他尴尬地笑了笑说：“三大爷，还有各位邻居，秦淮茹家的情况真的很特殊，你们要是不帮他们，别人就更不会帮了。”


    “我们街道办今晚在你们院子开这个大会，本来是想让大家帮我们出出主意，看看接下来怎么安置棒梗，另外，看大家能不能支援一点，给他捐点钱，当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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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说出了实话，把大家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们就是想让大伙儿帮忙照顾棒梗，还让他捐钱治病。


    “我们家不捐！”三大爷阎埠贵激动地说。


    他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捐钱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他是个老抠门，只进不出。


    让他出一分钱，那就跟割他身上的肉一样疼！


    更何况是给棒梗那个小兔崽子捐钱？


    根本不可能！


    “我们家也不会捐！”


    “捐钱给棒梗？那不可能！他以前干过那种事，犯了大罪，这次又是越狱摔断腿的，根本不值得同情！”


    “对，不值得同情！那是他自己找的！”


    在扬的其他邻居也纷纷开口，坚决表示不愿意给棒梗捐款，拒绝街道办的道德绑架。


    李剑飞一直坐在人群里，一句话都没说。


    他就是来看看热闹的。


    看到这里，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大家都不愿意给棒梗捐钱。


    对于这个结果，他一点都不意外。


    这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因为棒梗在院子里的名声实在太差了，跟他妈一样，可以说是臭名昭著，人人唾弃。


    关键之前秦淮茹就骗过大家，搞过诈捐，大家都怕了。


    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掏钱帮棒梗？


    根本不可能！


    想都不用想。


    所以街道办举办这扬捐款大会完全是选错了路。


    只会白忙一扬。


    看到大家态度这么坚决，街道办的人面面相觑，全都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街道办主任只能宣布会议结束，灰溜溜地走了。


    这件事在院里根本指望不上，只能另想办法。


    要么是秦淮茹自己想办法，要么是他们和那边商量，看看能不能收留马上要被送回来的棒梗。


    如果秦淮茹解决不了，那边又不管，那棒梗可就真麻烦了。


    街道办的人离开院子后，院子里的人又议论了一番。


    过了好久，气氛才慢慢恢复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因为四合院的人不愿意给棒梗捐款，也没有提供任何帮助，街道办的人没办法，只好另想办法。


    第二天，他们把情况汇报给了秦淮茹所在的监狱，让监狱通知秦淮茹，看看她有没有办法，能不能安排好即将被医院送回来的棒梗。


    “秦淮茹。”


    下午的时候，狱警打开了秦淮茹和老太太关押的牢房，准备告诉她关于她儿子棒梗的事情。


    “警察同志，找我有什么事？”正在休息的秦淮茹站起身问道。


    她知道警察来找她肯定有事，但不知道是什么事。


    警察直接说道：“我有事要告诉你，是关于你儿子棒梗的。”


    “关于我儿子棒梗的事？”秦淮茹惊讶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之前她让警察去找她的孩子，就想了解他们的状况。


    也许警察真的去帮她找了，现在来告诉她结果了。


    警察点头说：“是的，他出事了，出了大事情！”


    “出大事了？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听这话，秦淮茹脸色一下子变了，整个人慌了。


    她一直担心棒梗他们的状况，生怕他们出事，没想到真出事了。


    不过这次出事的不是两个女儿小当和槐花，而是儿子棒梗！


    其实之前她并不太担心棒梗，毕竟他在少管所接受管教，按理说不会出什么事。


    她最担心的是小当和槐花，那两个孩子在乡下，由陌生人照顾，她很怕他们会出意外。


    没想到最先传来的是关于儿子棒梗的坏消息。


    而且还是大事情！


    情况看起来非常糟糕！


    “他在越狱的时候从墙上摔下来，把腿摔断了！”警察如实说，“现在正在医院急诊室治疗……”


    “什么？！”


    秦淮茹听了，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整个人愣住了。


    突然，“咚”的一声，她直接坐到了地上。


    吓得腿都软了。


    这件事对她打击太大了！


    棒梗被判刑送去少管所，她就已经心如刀割。


    没想到事情还没完，他又出事了。


    竟然想着越狱，结果摔断了腿！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一下子完全接受不了。


    “你儿子现在急需一大笔医药费，医生说他这情况要是不及时治疗，就会留下残疾，以后只能坐轮椅，再也站不起来了。”警察继续说道。


    “你好好想想办法吧，如果你实在筹不到钱，医院可能会把他送回去，不再继续治疗。”


    “现在少管所那边也说，他这种情况他们管不了了，只能送回家里，让家人自己照顾。”


    “我没有钱！一分钱都没有！”秦淮茹用力摇头说。


    她哪来的钱交大笔医药费？她早就没钱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如果何雨柱没出事，还在四合院的话，也许能找他借点钱，让他给棒梗治伤。


    可现在人跑了，找不到人，想找他都难。


    除了他，还有谁会帮他们呢？


    指望乡下的那些亲戚？


    那都是些穷亲戚，要钱一分拿不出来，最多帮忙照看一下人。


    照看人他们估计也不愿意。


    不然之前也不会把槐花和小当送去乡下公社了。


    更何况现在要照顾的是摔断腿的棒梗，他们更不可能帮忙。


    而她自己还在服刑，根本出不去。


    两边都没办法。


    ……


    棒梗彻底完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棒梗这个混蛋怎么这么傻？他想干什么？”


    秦淮茹愤怒地喊了起来。


    她气得几乎要吐血。


    没想到自己竟然生了这样一个儿子。


    不学好，专学坏的，跟刘海中和何雨柱一样，越狱？


    年纪轻轻什么本事都没有，你以为你能成功？


    就算成功了，跑出去又能去哪儿？


    最后还不是一样被抓回去，送进牢里？


    这是愚蠢，极度的愚蠢！


    “秦淮茹，你冷静点。”警察说道。


    “让我怎么冷静？我现在都想死了！”秦淮茹哀嚎着，一边哭一边捶打胸口。


    她彻底崩溃了。


    从来没有这么崩溃过。


    以前棒梗被判刑的时候她也很伤心，但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如果他在少管所好好改造，等刑满释放后，至少还是个正常人，还能重新做人。


    可现在，他双腿摔断了，成了残疾。


    连重新开始的机会都没有了！


    彻底毁了！


    警察说：“你哭也没用，事情就是这样。”


    “你还是想办法处理这事吧。”


    “我想办法？”秦淮茹一边哭一边说，“我能想什么办法？我没钱，什么都没有，我也照顾不了他，我还能想什么办法？”


    警察点点头：“明白了，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去跟你们街道办的人说，让他们把棒梗从医院接走，送去儿童**，看看那边收不收。”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警察同志，先别走！”


    秦淮茹突然从地上站起来，大声叫道。


    她好像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秦淮茹，你还有什么事？”警察回头问道。


    秦淮茹激动地说：“你们去找我表妹秦京茹！去把她找来，让她带小当和槐花来看我，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她谈！求你们了！”


    她请求警察帮她去乡下找秦京茹。


    现在何雨柱跑了，只有秦京茹可能帮她。


    帮她照顾棒梗。


    她自己年纪还小，照顾不了小当和槐花，但照顾棒梗应该没问题。


    虽然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心里很绝望，觉得棒梗彻底完了。


    但她不会放弃他。


    毕竟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


    如果不管他，他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这不是我能做主的，不过我可以向上级反映，看看他们会不会派人去找你亲戚。”警察说。


    “你们根本就没反映过这事，也没派人去找京茹吗？”秦淮茹问。


    之前她就请求监狱方面联系秦京茹，让对方带两个女儿来探望她，她想看看她们的情况。


    看来他们根本没有理会，根本没帮她这个忙。


    警察说：“我们已经向上级反映了，但你还没达到探视的条件。不过这次你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况特殊，上面应该会同意你的请求，派人去找你家人解释一下。”


    “那谢谢你们，谢谢！”秦淮茹连忙点头感谢。


    警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牢房。


    牢门一关，秦淮茹“扑通”一声又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喊，泪流满面，伤心至极。


    聋老太太坐在轮椅上，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刚才她也听说了棒梗越狱摔断腿的事，知道了这个消息。


    “哎，没想到，你家棒梗也出事了。”她忍不住感叹，“他怎么不学好偏偏学坏呢？傻柱偷东西，他也偷东西；傻柱越狱，他也越狱！”


    她觉得棒梗出事是因为跟何雨柱学坏了，是何雨柱把他带坏了。


    自从对何雨柱彻底失望后，他在她心里就没有一点好印象了，只剩下恨。


    恨他之前忘恩负义，不管她。


    “秦淮茹，你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她接着安慰秦淮茹，语重心长地说，“棒梗已经出事了，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秦淮茹好像没听见，只是不停地哭，哭得撕心裂肺，天昏地暗。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停下来。


    “秦淮茹，没事的，他们不会不管棒梗的。如果真的没人愿意照顾他，至少也会把他送到儿童福利院，那边的人会替你们照看他。”


    等秦淮茹哭声停了，老太太又劝说道。


    “可我就不想让他被送去儿童院，去了哪儿，也只能受苦！”秦淮茹哭着说。


    老太太说：“总比没人管强吧？儿童院不是什么好地方，但至少有饭吃，不会饿死！要是没人管，那可真要饿死了！”


    “你和傻柱他们不一样，你只坐一年牢，一年后就能出来，到时候把他接回来不就行了吗？”


    ……


    秦淮茹没说话了。


    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她实在受不了眼睁睁看着儿子棒梗被送去儿童院那种地方，她还是希望堂妹秦京茹能替她照顾棒梗，等她刑满释放后，一切就都好了。


    “老太太，你能帮我吗？”


    秦淮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赶紧问，她竟然还向老太太求起情来。


    “我帮你？”老太太惊讶地说，“我能帮什么忙？我真的什么都帮不上！”


    秦淮茹问：“你有钱吗？”


    “你手上肯定还有钱吧？你把钱给我，拿去给棒梗治伤，得把他腿治好，不然……不然他就成残废了，彻底废了！”


    给棒梗治病，这也是她的一个想法。


    现在花钱治疗的话，还有机会治好他摔断的腿。


    如果现在不治，恐怕就再也没法恢复了，成了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