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的孩子。


    何雨柱最终彻底崩溃，大声痛哭，哀嚎不止。


    他恨命运不公，不给他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机会。


    这辈子完了，只能等来世。


    来世再和秦淮茹续缘。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累得昏睡过去，才安静下来。


    何雨柱的身世被曝光后，外面的人还不知道。


    四合院这边依旧平静。


    这两天什么都没发生，一片安宁。


    第二天上午。


    轧钢厂有个重要活动，召开全厂大会。


    二大爷刘海被判刑的那天，宋厂长就告诉了李剑飞。


    他说之后会开一次全厂大会，到时候要在大会上宣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这件事和他有关。


    但李剑飞问是什么事，对方却没说，只说到时候当着全厂人的面再宣布。


    这让李剑飞心里有些好奇，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大事，竟然要搞得这么隆重。


    今天大会就要开始了，很快就能知道了。


    上午九点多，厂里的人都聚集在了大院里。


    上万名工人聚在一起，参加全厂的大会。


    李剑飞被安排坐在贵宾席上，和宋厂长等领导平起平坐。


    宋厂长主持会议。


    他在会上讲了一些厂里的近况，然后重点表扬了李剑飞。


    李剑飞在上次抓“悍匪”刘海的事情上立了大功，应该受到表彰。


    原本已经是厂里的英雄，这次又成了轧钢厂的大英雄！


    “……除了表彰李剑飞同志见义勇为的英雄行为，我还要宣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宋厂长大声说道。


    听到这里，李剑飞立刻挺直了身子，心想这下终于到关键了。


    他马上就能知道宋厂长要当众宣布什么重要的事了。


    宋厂长微笑着看了旁边的李剑飞一眼，接着说：“我要宣布的事情，也跟李剑飞同志有关，那就是，从今天开始，李剑飞同志职位再次提升，成为荣盛工程师，担任我们轧钢厂的总工程师！”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一片骚动。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李剑飞竟然升到了工程师级别。


    工程师是什么概念？


    一般的工人想都不敢想！


    大多数人能到五级、六级就不错了，七级、八级都很难奢望。


    虽然厂里有不少七八级的工人，但其中没有人是工程师，也没有人有希望升到这个级别。


    工程师比八级钳工还高一级，再往上就是九级工程师了。


    但就因为这一级的差距，就成了易中海这些八级师傅难以跨越的鸿沟。


    他们这辈子都跨不过去，永远无法到达另一边！


    显然，李剑飞成了轧钢厂历史上第一个工程师，而且是最年轻的一个。


    听到宋厂长的话，不只是厂里的工人们，连李剑飞自己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上面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放，就把他提拔到了工程师的位置！


    一点征兆都没有，说提就提了！


    而且提得这么高！


    从六级钳工直接提到工程师，这可不是小事情，足以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这变化太快了，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份决定是上面发下来的，这是上面的意思。”宋厂长说，“领导对李剑飞同志非常赞赏，他不仅见义勇为，是个大英雄，技术也特别过硬，是个难得的人才！”


    “像他这样的人才，当然要被重视！所以上面特别把他提拔成工程师，享受九级工程师的待遇！”


    “现在他暂时担任我们厂的总工，带领技术团队好好搞生产。上面可能还会有下一步安排，把他调到上面的工厂或者单位。不过我希望他能留在我们厂里，帮我们把厂子建设得更好，至少多待一段时间。”


    ……


    宋厂长一口气说了好多。


    台下又开始议论纷纷，声音嘈杂。


    “李剑飞也太厉害了吧？刚才才连升五级，到了六级钳工，这才多久，又升了，而且直接成了工程师，真是让人想不到！”


    “是，太让人惊讶了！工程师是什么级别？我们厂以前从没出现过，他是第一个工程师！”


    “工程师可厉害了，工资高得很，听说（李了赵）每个月有一百多！”


    “那肯定，八级钳工一个月都有一百了，工程师高一级，至少一百一、一百二左右！”


    “他一个月拿一百二，真牛！我们普通工人一个月才二三十块，干半年的工资都不如他一个月的！”


    “人和人不能比，人家有本事，你要是也有本事，上面一样会提拔你，把你也弄成工程师，但他才是人才，我们只是普通工人，没法比！”


    “这话没错，只能羡慕了！”


    ……


    大家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李剑飞。


    一时间，李剑飞成了全扬最耀眼的那个人。


    风光无限。


    宋厂长说完之后，宣布大会结束。


    大家议论了一阵，陆续散去。


    后来，宋厂长把李剑飞叫进办公室，跟他商量事情。


    “小李，以后你就成了我们轧钢厂的总工了，大家都要在你的带领下进行生产。我相信你有能力胜任这份工作！”宋厂长满脸笑容地说。


    “我会尽力而为。”李剑飞回答。


    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虽然不自大，但也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


    在厂里待这么久，他对这里的情况已经很熟悉了。


    当个总工，负责生产技术方面的事情，应该没问题。


    “小李，你没想到吧？上面会这么快提拔你，安排你这个位置。”宋厂长笑着说道。


    李剑飞点点头：“是的，确实没想到，感谢领导的关照！”


    他真的没想到，会上会宣布的是这件事。


    他一开始还以为厂里是安排他当领导，给他升官了。


    厂里的副厂长位置一直空着，没找到合适的人。


    他还以为这事要落到自己头上，让他当副厂长呢。


    结果不是这么回事，是别的安排。


    不过想想也是，副厂长哪有那么容易当？


    光有能力还不够，还得有资历。


    他才不到三十岁，哪有二三十岁的副厂长？


    这太不现实了！


    但面对这个结果，他并不觉得失落，反而有些惊喜。


    这个职位更符合他的情况，是他能干、也该干的事。


    “别这么谦虚。”宋厂长摇着头笑着说，“你本事那么大，上面提拔你当这个600也是理所当然的！”


    “小李，从现在开始，总工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以后肯定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李剑飞摇了摇头说。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之后李剑飞道别离开。


    他回到一车间收拾东西，准备去上任新岗位。


    作为总工，他管理的不只是一个车间，而是整个轧钢厂的所有车间。


    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可以搬过去住了。


    当他走进车间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李师傅，你真厉害！你现在是我们轧钢厂的工程师了，我们厂以前从来都没出过工程师！”


    “李师傅，恭喜你！你真是我们一车间的骄傲！”


    “你们该叫他李工了，因为他成了咱们厂的总工！”


    “对，得叫李工！”


    大家纷纷开口祝贺李剑飞。


    李剑飞微笑着回应大家。


    没多久，他就收拾好了东西，跟大家告别，朝总工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很大，比宋厂长的办公室还要大。


    里面什么设施都有，住起来非常舒服。


    “这种待遇还当什么副厂长？”他在心里想。


    当副厂长虽然听起来挺风光，但那活儿可不好干。


    管一个有上万名工人的大厂，各种琐事都要操心，肯定忙得不行。


    而当个总工，只需要指导一下就行，不用操那么多心，而且这是他最擅长的领域，正是他的强项。


    相比之下轻松多了，有什么不好的呢？


    李剑飞升职为工程师，成为轧钢厂总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厂区。


    不久后，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四合院。


    傍晚下班后，院子里热闹了起来。


    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


    “你们听说了吗？李剑飞又升职了！”


    前院有人进院子，兴奋地说道。


    “什么？李剑飞又升官了？！”三大妈惊讶地喊道，“他不是才刚升过一次吗？之前连着升了五级，从一级钳工一下子到了六级钳工，现在又升了？！”


    “对，又升了！”那人用力点头说，“这次升得更厉害，直接从六级钳工跳到了九级工程师！工程师，这比一大爷的八级钳工还要高一级，工资也跟着涨了一级！”


    “李剑飞当上工程师了？！”三大妈又惊又喜，“可不是说轧钢厂没有工程师吗？！”


    那人说：“是，以前轧钢厂真没工程师，从来都没有过。现在有了，这个人就是李剑飞，他是轧钢厂历史上第一个工程师，是上面领导提拔的，还让他当了厂里的总工程师，现在整个轧钢厂都归他管！真是太厉害了！”


    “真是了不起！”三大妈听了，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气，激动地说，“那他现在工资多少？”


    那人摇摇头：“不清楚具体数字，但肯定比一大爷当年高多了，听说一个月能拿一百二十块以上！”


    “一个月一百二十块？！”三大妈睁大了眼睛，“这工资也太高了吧？比我们全家加起来还多！”


    “李剑飞现在越来越有钱了，越来越富了。”


    “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厉害。”


    “他祖坟冒青烟了吧！”


    “他爸在地下有知，一定保佑他有今天，光宗耀祖！”


    ……


    大家议论纷纷。


    不只是前院，中院和后院的人也都在传这个消息，一个个赞不绝口。


    “建国哥成了轧钢厂的总工程师了？！”


    住在中院的何雨水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知道李剑飞已经从九级钳工升职了，又加薪了。


    她原本就有点自卑，现在对方又一飞冲天，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拉越大。


    听到这个消息，她开心不起来，反而心里特别失落。


    因为她知道，李剑飞根本不会接受她，她更没希望嫁给他了。


    没过多久，李剑飞下班回到了院子里。


    他一进大院，众人就围了上来，各种祝贺声和奉承话接连不断。


    整个院子顿时热闹非凡。


    接下来的两天，李剑飞一直被大家关注着，像众星捧月一样。


    两天后。


    劳改所这边。


    何雨柱从禁闭室里放了出来。


    他因为违规关了两天禁闭。


    出来时，脸色黑得发青。


    两天没见阳光，又在阴冷潮湿的地方待着，不黑才怪。


    从禁闭室出来后，他被狱警送回了监房。


    “何雨柱，既然你已经反思了自己的错误，明天继续劳动改造。”狱警严肃地说。


    “知道了，警察同志。”何雨柱点了点头。


    这两天在禁闭室里，他确实好好想了一下自己的问题。


    他崩溃过后，想明白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面对，逃避是没有用的。


    注定得不到的东西，就别去等，想也没用！


    想要活命，那就咬牙撑下去。


    禁闭室的味道太难受了，简直生不如死，所以他绝不会再去了。


    做事就好好做，干苦力就老老实实干。


    自己年轻有力气，别人能做的事，自己凭什么做不到？


    总之，他认了。


    认命了！


    傍晚的时候，那些在外面劳改的狱友回到了牢房。


    “哟，这不是何雨柱吗？从禁闭室回来啦？”


    一进牢房，看到他，狱友们都很惊讶。


    接着有人开口说道，语气怪异，带着讥讽。


    “现在应该叫他何太君了！他就是个小鬼子！”


    “对，是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