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像不像何雨柱？”拿着照片的警察忍不住问。


    旁边的警察用力点头：“像！真的很像！五官和气质都很像！”


    那个警察说：“那应该没错了吧。”


    既然找到了照片，也确认了何雨柱和照片上的人非常相似，有了证据，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可以回去汇报了。


    “你们拿着这张照片干嘛？有什么问题吗？”


    走过来查看的白寡妇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惊讶地问：“零六七。”


    那个警察把照片收了起来，说：“这事和你没关系，别多管闲事。”


    “好了，既然你不肯给何大清交医药费，不承担这个责任，那我们走了。”


    “我觉得你们还是再想想，想通了可以联系我们，把医药费交上。”


    “那钱我们不会出，现在也拿不出来！”白寡妇态度依然强硬。


    “好吧。”


    见她还是这副态度，警察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之后他们带着照片离开了。


    第二天，他们回到京城后，先去了医院。


    他们找到何大清，把情况告诉了他。


    “何大清，我们昨天去了你宝定那边的家。”警察直接说道，“我们见到了你妻子，还有她的孩子……”


    “他们不愿意给我钱治病，对吧？”他还没说完，何大清就打断道。


    他心里有数，早就知道白寡妇他们不会管他。


    现在他们应该和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一样，除了恨，再没有别的感情。


    他彻底被所有人抛弃了！


    警察点头说：“是的，他们不愿意出这笔钱，态度很坚决，所以你现在筹不到医药费了，交不起的话，医院随时可以停止治疗，然后把你送回监狱。”


    “医院不治就算了，送我回监狱吧。”何大清说。


    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觉得意外。


    如果白寡妇真的给他医药费，还管他的死活，那才奇怪。


    他们不给钱一点都不奇怪，这在他意料之中。


    其实这两天躺在床上他也想明白了。


    如果治不好，对他来说也许反而是件好事。


    这样瘫痪着，手脚不方便，至少可以躲过劳动改造，不用再做苦工。


    不然真不如死了痛快！


    这也算是一种半解脱吧。


    “行，看医院怎么安排。”警察点点头。


    他们是希望能凑到钱给何大清治疗的，这样就不会拖累监狱。


    但现在已经没钱了，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他送回监狱。


    “何大清，我们在你家里找到了这张照片，你说的是不是这张？”


    后来警察拿出从白寡妇家找到的那张老照片。


    何大清看了一眼，用力点头：“是的，就是这张照片！”


    “这张照片上的人你们可能认识，是个臭名昭著的小鬼子头目，当年害死了我们不少同胞！只是在小鬼子投降前，他趁乱逃跑了，跑回了岛国，后来好像没抓到，但一直在通缉名单里。”


    “你们有没有发现，傻柱长得跟那个人很像？一开始我没注意，后来傻柱长大了，别人都说他不像我，我才想起来，这中间肯定有问题。他不是我何大清的儿子，而是那个小鬼子的，是东洋人养的！”


    “这个秘密我一直藏在心里，本来不想说的，对我来说也是个丢人的事。可那小子实在不争气，一点都不孝顺，竟然对我那么狠！”


    “后来我猜到他可能不是我亲生的，但我还是把他养大了。结果他成了忘恩负义的混蛋，为了自己，不管我的死活。明明知道我没法再活一次，他还抢我的工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坏话！这还让不让人活！”


    “你们赶紧查他，把他厨师的工作撤了，开除他！”


    俗话说得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污蔑我让我失去了当厨师的机会，我也能让你丢掉工作。


    一报还一报！


    “这个我们自然知道怎么做。”警察点点头说。


    “不过光凭这张照片恐怕还不够吧？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你还知道什么？”


    他接着问，想从何大清这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作为佐证，这样证据就更硬了。


    “我只知道他妈妈，也就是我前妻和那个小鬼子有过往来。我一开始没怀疑，所以也没问。后来他妈妈生病死了，想问也问不出来了。”何大清认真地说，“后来我看着傻柱一天天长大，越来越觉得他不像我，也不像他妈妈，倒像是那个逼我做饭的鬼子头目。后来拿到这张照片，我才确定，傻柱根本就不是我亲生的，是个野种！”


    “你们要是让我再拿别的证据，我真拿不出来。不过光凭这个，就能让他被开除后厨的工作吧？让他去干重活，好好改过自新！”


    “嗯，差不多了。”警察点点头。


    这不是要定他的罪，只是证明何雨柱的身世有问题而已，所以证据不需要太严格。


    说完，他们转身离开了。


    很快，他们回到了监狱。


    中午的时候，他们在外面劳动改造的何雨柱身边单独问他。


    看到他们，何雨柱就知道情况不对，他们肯定是去了白寡妇家，拿到了那张照片，有了所谓的证据，来证明他的出身有问题！


    “警察同志，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他忐忑地问道。


    警察说：“你应该知道我们找你干什么，我们已经去了一趟宝定，拿到了证据。”


    “什么证据？”何雨柱问，其实他已经知道答案。


    听到这话，他心里更加不安了。


    “你说呢？”警察说道。


    “看看这个。”他把带来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照片亮出来后，何雨柱不由自主地浑身一抖，立刻紧张起来。


    他没有伸手去拿，只是看了一眼。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警察冷冰冰地说，“你还觉得何大清在胡说，冤枉你吗？”


    何雨柱说：“这能证明什么？你们拿张照片给我看干什么？”


    “别相信他，他在陷害我，他在报复我！”


    “仔细看看，拿起来好好看看，看清了再说话。”警察大声呵斥。


    在警察的命令下，何雨柱只能配合，拿起了那张照片。


    刚看了一眼，他没看出什么。但拿到手里仔细一看，他马上就明白了。


    照片上的人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确实和他长得非常像。


    越看越像，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像的人！


    “看出来了吗？”警察说，“这个人除了有胡子，穿着打扮和你不一样之外，简直是一模一样！你敢说你和他没关系？何大清说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是那个霓虹人的后代，你别不承认！”


    “你现在的真实身份已经很明确了，你不是我们龙夏国的人，而是霓虹人！”


    “所以从今天开始，正式取消你在后厨的工作，你要去外面劳动改造，而且没有减刑的机会，一直到刑满释放为止！”


    他直接下了决定，也做了相应的处理。


    确认了他的真实身份，没判他刑，已经算是仁慈了。


    不过不处罚也不行，否则怎么让大家信服？


    警察说完这些话，何雨柱愣住了。


    他彻底呆住了。


    之前他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何大清只是单纯地恨他，想报复他，说的是假话。他觉得那张照片肯定也是假的。


    没想到，何大清真的有这张照片，警察也找来了。


    这让他不得不开始认真怀疑自己，怀疑自己可能根本就不是何大清的亲生儿子，出身另有隐情！


    “警察同志，你们别信他，他这么说，你们怎么就信了？那只是他一个人的说法！”


    发了好一会儿呆，何雨柱才回过神来，声音发颤地说。


    “何雨柱，你这是在狡辩！”警察厉声说，“刚才你说那是他的一面之词，现在证据摆在眼前你还这么说，这不是狡辩是什么？！”


    何雨柱满脸苦相地说：“可……可光凭这张照片怎么能证明他说的是真的？这说明不了什么。”


    “世界上长得像的人那么多，有些人几乎一模一样，但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这不过是巧合罢了。”


    “巧了？”警察不屑地说，“有这么巧的事？你长得不像你爸妈，却像一个霓虹人！偏偏这个霓虹人你爸认识，还和你们家有关系，何大清已经告诉我们了，这不是胡说八道，是有依据的！”


    “何雨柱，你承认了吧？这就是你真正的出身，你亲生爸爸不是何大清，而是一个霓虹人，你是霓虹人的后代，不是龙夏国的人，最多只能算半个中国人，毕竟你妈是龙夏国人，但你骨子里流的血已经不纯了！”


    “这些都是他编造的，是他瞎说的，事实根本不是这样，这个霓虹人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从来没见过他，也不认识他，更不想认识他！你们一定要查清楚，还我清白，我的清白不能被他玷污！”


    “你还敢喊冤？”警察义正辞严地说，“你说他冤枉你，可他说得头头是道，还有确凿的证据，你呢？你有什么证据？你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你凭空想象和猜测，你说我们该相信他还是相信你？”


    “何雨柱，这件事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你的出身有问题，所以要对你进行惩罚！”接着说道，“以后你不能再参加其他工作，比如当厨师，也不能申请减刑，只能参加集体劳动，直到刑满为止！”


    “别这样，不要这样。”


    何雨柱脑袋嗡嗡作响，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之前他还以为自己的厨师工作只是暂停几天，很快就能恢复。


    但现在他彻底被赶出了后厨，失去了这份工作。


    没了这份工作，他就没机会接近上面的领导，也拿不到申请减刑的机会。不能减刑，他怎么早点出去和秦淮茹团聚，和她结婚？


    一时间，所有美好的幻想都破灭了，烟消云散！


    “就算……就算事情是真的，我……我没有错！”何雨柱激动地说，“我有什么错？我在四合院长大，这里才是我的家乡！我勤勤恳恳，老老实实做人，从没做过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


    “你没有错？”警察说，“你知道照片上这个人是谁吗？”


    “他可是个大魔头！不知道害死了我们多少同胞！他的罪行滔天，要是落在我们手里，死一万次都不为过！现在发现你是他儿子，你说你有没有错？不连坐，判你刑已经算不错了，你还想进后厨，享受国内同胞才能有的权利？别做梦了！”


    “你出去问问，问大家有多痛恨小鬼子，更别说你亲生爸爸这样的大魔头了！对他们的罪行，谁不咬牙切齿？”


    何雨柱再次愣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摊上个霓虹爹就算了，结果还是个人人憎恨的大恶魔。


    他差点想死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说什么？


    他不敢乱说话，万一说错一句，可能就是大罪，轻则丢命。所以他只能认栽。


    “好了，你可以回去干活了。”


    说完，警察把何雨柱送回了工地，继续下午的工作。


    何雨柱越想越难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突然自言自语起来。


    接着，他把手里东西扔在地上，拼命踩踏，嘴里还发着牢骚。


    “何雨柱，你干什么？发什么疯？”


    管教的人走过来，大声训斥。


    “为什么？为什么？”何雨柱不理会，嘴里不停地念叨，声音也越来越大。


    他在抱怨，抱怨老天对他不公平。


    他觉得自己从没做过坏事，只是喜欢秦淮茹。


    喜欢秦淮茹有错吗？


    喜欢寡妇有错吗？


    “何雨柱，住手！”管教喝道。


    周围干活的犯人开始议论纷纷。


    “你们看什么看？”


    何雨柱冲着那些议论他的犯人吼叫，发泄心中的怒气。


    “把他带走，关禁闭！”


    管教说道。


    很快，他们的人控制住了何雨柱，直接带走了他。


    他现在情绪失控，无法工作，留在这里只会扰乱别人，所以只能把他带走，关进监狱禁闭室。


    不久后，他被送回了牢房，直接扔进了阴暗狭小的禁闭室，接受严厉惩罚。


    进了禁闭室，何雨柱才慢慢冷静下来。


    他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前方。


    他感觉自己彻底完了，这辈子再无希望。


    娶不了秦淮茹了。


    她不会等他，就算七年后她还没结婚，也不会嫁给他，因为他的出身会让秦淮茹嫌弃。


    没人会靠近他，只会远离他，把他赶出四合院。


    一想到这些，他就感到无比恐惧。


    还有绝望！


    最后，他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