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希望瞬间破灭了。


    第二天，何雨柱照常在监狱食堂干活。


    而他的父亲何大清则在工地上干体力活，整天累得筋疲力尽，只想休息。


    吃过午饭，稍微休息了一下，还得继续干活。


    何大清已经撑不住了，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他觉得这样下去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迟早会垮掉。


    他恨透了何雨柱，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厨师工作，让他只能在外面干苦力，不能进后厨。


    现在监狱那边已经盯上他了，知道他以前给霓虹人做过饭，成分有问题。


    以后就算食堂缺人，也不会安排他去做，他已经彻底被排除在外，所有的机会都被断送了。


    他只能像现在这样，每天不停地干，除非哪天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逃吧，得想办法逃出去，逃了就不用再干活了！”


    何大清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越狱。


    一旦有了机会，他就打算逃跑。


    等了一天，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偷偷溜走了。


    一离开警察的视线范围，他立刻加快脚步，拼命往前跑。


    但很快就被发现了。


    警察立刻追了上来，大声喊道：“站住！站住！”


    “砰！砰！砰……”


    紧接着几声枪响。


    警察竟然开枪了。


    越狱是重罪，在特殊情况下，警察有权开枪威慑、阻止，甚至当扬击毙逃犯。


    “——”


    “在这里！他在那里！”


    随着枪声和何大清的惨叫，没过多久，他就被警察抓住了。


    警察迅速控制住他。


    此时他已经中弹，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不过子弹没有打中要害，他并没有死，只是喘着粗气，已经说不出话来。


    看到他还有一口气，警察把他抬了起来，送回了监狱。


    回到监狱后，他们把他送进了医务室抢救。


    幸好抢救及时，医生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保住了性命。


    何大清虽然已经苏醒，但身体仍然非常虚弱，还处于昏迷状态，情况依然危险。


    “他现在必须送医院治疗，否则我不能保证他能活下来。”


    抢救完后，医生严肃地说道。


    带人来医院的狱警立刻向上级汇报，等待指示。


    不久后，上级回复：“‘六二三’号犯人送去治疗。”


    毕竟人命关天，他们不能不管何大清的死活。


    先把他救过来，稳定病情再说。


    警察立刻将他送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没多久，他们就把他送到了医院，送进了急诊室。


    在医院接受治疗时，何大清越狱的消息很快在监狱里传开了，大家议论纷纷。


    越狱是件大事，整个监狱都为之震动。


    “你们听说了吗？刚才好像有人越狱了！”


    在食堂后厨，有人正在谈论这件事。


    “是，真的越狱了！现在全监狱的人都知道了，闹得沸沸扬扬！”旁边的人点头说。


    “听说那家伙是在外面工地逃跑的时候，被警察开枪打中了！”


    “开枪了？打中他了吗？”


    “打中了，不过他没死，已经在医务室抢救过来了。我刚听医务室的人说，现在他已经送到医院去了，情况应该还不太好，还没脱离危险！”


    “越狱的是谁？怎么敢这么大胆子？”


    “是，真是胆大包天！在这儿越狱，简直等于自寻死路！”


    “是那个姓何的，他说他……他父亲那个人！”


    “何大清？！”


    ……


    大家议论不停。


    在一旁切菜准备做饭的何雨柱虽然没有参与讨论，但他一直在仔细听着。


    即使后来大家的声音压低了，他还是听清楚了，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越狱了？！”


    得知父亲何大清已经越狱，他心里非常惊讶。


    他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不过他心里明白，父亲之所以选择越狱，是因为实在撑不下去了。


    干不了苦力，承受不住压力，就想逃出去。


    “你这是何必呢？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


    何雨柱在心里对何大清说。


    知道这件事后，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也感到有些愧疚。


    不管怎么说，对方是他亲生的父亲，血脉相连。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除了愧疚他也无能为力。


    这天晚上，何大清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知道自己越狱失败了，再也没法获得自由了。


    他心里非常沮丧。


    “唉，这辈子注定走不出来了，只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他一脸失落，神情悲伤。


    “何大清，你现在在医院治病，得花不少钱，这钱你打算怎么出？”


    第二天早上，警察问他。


    他们开始找他要医药费了。


    去医院看病当然要交钱。


    而他受伤是因为逃跑，所以医药费得自己负责。


    “我没钱，交不起。”何大清摇头说。


    “你没钱交不起？”警察说，“那只能让你们家的人来出。”


    “我们要找谁？”他赶紧问。


    何大清毫不犹豫地说：“让傻柱来！他是我儿子，他有责任给我出这笔钱！”


    在他看来，自己出事全是因为何雨柱，是他抢了自己的厨师工作。


    如果他没抢走自己的工作，还会发生这种事吗？


    “你之前不是说何雨柱不是你儿子吗？怎么现在又说是儿子，让他出钱？”警察问。


    ……


    何大清被这句话问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他不是我亲生的，但我把他养大了，他还能不承担义务吗？”


    警察摇摇头：“这笔钱何雨柱出不了，他现在在监狱里，拿不出钱，所以得找别的家人。”


    “那……那就去四合院找何雨水，她是我的女儿，她肯定有钱，让她出这笔钱！”何大清想了想说。


    他知道让警察去找宝定的老婆白寡妇要钱是没用的，对方肯定不会出。


    现在家里人都恨他，怎么会愿意给他花钱？


    而且以前攒下的钱都落在后妻手里，他口袋里根本没有钱，几乎没什么私房钱。


    所以只能让警察去四合院找何雨水，向她要钱。


    他相信何雨水会出这笔钱。


    “好，我们派人去一趟四合院，看看她给不给。”警察点点头答应了。


    说完之后，当天下午警察就派了人去了四合院。


    到了院子里，他们直接去了中院，找到了何雨水。


    何雨水没了工作，没事可做，自然在家里呆着。


    “警察同志，你们……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看到警察来了，她有点慌，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麻烦，她又要惹上事了。


    反正警察上门，从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警察直接说道：“何雨水，我们来找你，是跟你说件事。”


    “昨天下午，你爸爸何大清在监狱里想越狱，被抓住了，结果被枪打中，伤得很重，现在正在医院治疗。人没事，但需要不少医药费，他说让你来出，所以我们来找你。”


    现在医药费已经花了三百六十多块，你至少得准备五百块。你是现在就把钱交过来，还是等会儿自己送过来？你可以去医院看看你父亲何大清。


    “什么？！”


    何雨水一听这话，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她父亲何大清居然想越狱。


    和二大爷刘海中一样。


    只不过他没有刘海中的本事。


    人没跑掉，反而被警察打伤了，现在躺在医院里，伤得很重，需要很多钱治病。


    五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她上班这么久，存的钱也不多，要是全拿出来，以后怎么办？


    关键是她现在工作丢了，没了收入，生活都没着落。


    “我……我没钱。”她摇了摇头说。


    “没钱？”警察说，“何雨水，你是何大清的女儿，现在他出了事，你有责任和义务出钱。”


    “我不是他女儿，我已经和他断绝了父女关系！你们别来找我，要找就去找他在宝定的家人，那才是他的亲人！我不是！”


    她态度坚决，彻底和何大清划清了界限。


    非常果断。


    面对警察要医药费，何雨水果断拒绝了。


    她的理由是，她已经和何大清断绝了父子关系！


    其实就算警察不来找她，她也会这么做。


    她早就想和何大清断绝关系，划清界限！


    这次的事情害惨了她，要不是他那个见不得人的秘密被曝光，她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不仅丢了工作，还被人议论纷纷，名声也毁了。


    所以她早就想和何大清断绝关系，虽然可能挽回不了工作，但至少能减少一些影响。


    她觉得，自己向**表白却被拒绝，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父亲何大清。


    他做了那种事，名声扫地，谁还愿意跟他有瓜葛？这不就是害了自己吗？


    何雨水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还没来得及公开，警察就找上门来了。


    而且还要她给何大清付一大笔医药费。


    这根本不可能。


    一方面她没什么积蓄，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有钱给他治病？


    另一方面，她对何大清恨之入骨，只想彻底断绝关系，不再有任何牵连，把对他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


    听何雨水认真地说完，两个来找她的警察面面相觑。


    “你说……你和何大清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之前和她说话的那个警察惊讶地问。


    何雨水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对，我和他已经断了关系，再没有联系，所以你们不该来找我，应该去找他在宝定的家人，那才是她的亲人！”


    那警察说：“可你是他的女儿，你们之间有血缘关系，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改变不了的！”


    “何雨水，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你父亲，现在他出事了，需要医药费，作为儿女，你该出这笔钱给他治病。要是不治，他就治不好了。医生说了，他不能不治疗！所以你看，你能不能……能不能先把医药费交了？如果你困难的话，先交那笔欠下的，三百六十块钱。”


    监狱那边的人不会出这笔钱，让家属来出，但他们也不希望何大清因为不治疗而倒下。


    如果他不好好治病，就恢复不了，就会像院里的聋老太一样，变成行动不便的人。


    这样对他们来说是个大麻烦。


    他不但不能干活，无法劳动改造，还要有人照顾他，就像秦淮茹照顾聋老太那样。


    他们可不想添这个麻烦！


    “我没钱！”何雨水用力摇头说，“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笔钱我是不会出的，**我也不会出！”


    “可你有责任和义务，不能不管他！”警察说。


    “你们说我有责任和义务？我有什么责任和义务？”何雨水颤抖着说，“你们了解我家的情况吗？了解何大清吗？”


    “我们小时候他就跟着现在的妻子跑了，丢下我们不管，他尽到当父亲的责任了吗？”


    “他没尽到！这么多年他从没管过我们！现在他出事了，要我帮他付医药费，凭什么？我有什么责任和义务？”


    “你们不是应该去他宝定的家，找他现在的家人吗？他上班那么多年，工资肯定不少吧？工资都给了那个家，我们一分钱都没拿到，还要我来出医药费？这公平吗？”


    她连声质问，情绪非常激动。


    那两个警察又互相看了看，他们承认，他们对何大清和何家的情况了解得不多。


    他们只想早点拿到医药费，把何大清的事情处理掉，别拖累他们。


    “雨水说得对，何大清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现在他出事了，雨水可以拒绝帮他，她没有这个义务。”旁边有人说道。


    已经有人围过来凑热闹了。


    “对，何大清根本不是个好父亲，现在他生病了要钱治病，凭什么让何雨水出？应该去宝定找他现在的老婆，让他们出医药费。何大清在他们家住了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他们能不管他吗？”


    “警察叔叔，去找白寡妇就行了！他们应该会管何大清的事！要是他们不管，那就真没人管他了！”


    “对对对！傻柱被抓进去了，管不了他了，雨水也不管他，那就只能靠白寡妇和她家人了！”


    路过看热闹的其他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好吧，那我们去宝定那边看看他的家人，看看他们会不会管这事。”


    警察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很无奈，只好点头答应，不再为难何雨水。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