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说：“等能出去再说吧，现在我什么都不想！你别再问我了！如果你真心对我好，那就赶紧帮他们抓到敌特分子，给自己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说完他就沉默了，不管老太太怎么劝、怎么问他都不再说话。


    就像地上的一具木偶一样。


    与此同时，四合院这边。


    李剑飞刚从轧钢厂查完回来，回到了院子里。


    他基本已经确定，那是一次袭击，有敌特分子在搞破坏，事情挺严重的。


    “李剑飞，你去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该不会是轧钢厂的锅炉房炸了吧？刚才那声音太大了，我还以为出大事了呢！”


    他刚走进后院，就有人问他。


    李剑飞摇摇头说：“不是，不是咱们厂里的事。”


    “那是什么问题？哪出事了？”那人疑惑地问。


    李剑飞回答：“不知道，反正和我们厂没关系，不用着急。”


    他当然没有说实话。


    这件事不能随便说，否则容易引起混乱。


    说完他就走进屋里，上床继续睡觉。


    他刚躺下，正躺在床上的秦淮茹却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明天有一件让她非常烦恼的事要去做。


    那就是去给她婆婆贾张氏拿骨灰盒，处理她的后事。


    她现在心里一团乱，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办。


    本来她不想去的，这边刚宣布要和对方断绝关系，那边就要去领骨灰盒，给她办丧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如果让院里和街道的人知道，肯定会惹出闲话。


    关键是可能会妨碍她断绝关系这条路。


    要是关系断不了，那他回轧钢厂上班就没希望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


    “怎么办？要是傻柱在就好了，他会帮我想办法。”


    秦淮茹心里暗暗想着。


    警察那边已经下令让她去拿骨灰盒，不去是不行的。


    可是去了就得处理骨灰盒，总不能就这么扔掉吧。


    办后事下葬需要花钱。


    他们家现在根本拿不出这笔钱，上次棒梗的学费还是傻柱帮忙出的呢！


    外面还欠着一些债。


    她现在只希望傻柱能在他身边，有他在，不但能帮她出力，还能出钱，这样办起来就轻松多了。


    可惜的是，对方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根本帮不上忙。


    所以她很头疼！


    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些事，怎么也睡不着。


    这一晚对秦淮茹和何雨柱他们来说都是“惊心动魄”的不眠之夜。当然，最痛苦的还是贾张氏！


    因为明天就是她被执行死刑的日子。


    马上就要被枪毙了，变成亡魂！


    她怎么会不怕？


    极度的恐惧！


    那种死亡即将降临的恐惧，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除了害怕，还有愤怒。


    巨大的愤怒！


    她恨的就是秦淮茹，


    秦淮茹的狠心。


    竟然在这个时候宣布和她断绝关系，把她抛弃了。


    连见他们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连自己的宝贝孙子都没能看一眼。


    哪怕只是一眼！


    她愤怒，怨恨，恨不得把秦淮茹杀死，让她也去死！


    “秦淮茹，‘九四三’你这么狠心，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


    这一晚时间过得既短暂又漫长。


    等到深夜时，精神崩溃、体力透支的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全是可怕的景象。


    梦见自己死后进了地狱。


    十八层地狱……


    小鬼们用鞭子抽打她，把她扔进油锅里炸。


    她疼得死去活来，痛苦不堪。


    最后她从梦中惊醒过来。


    这时天已经亮了。


    她刚睁开眼，门就打开了。


    狱警走了进来。


    “贾张氏，该走了。”警察说。


    她就要被送去刑扬枪毙了。


    “警察同志，等等，再等一下！给我点时间！”贾张氏慌乱地说。


    “干什么？”警察不耐烦地问。


    贾张氏说：“我还有话要说！我要交代遗言！”


    警察说：“你没时间了，你家人也不来看你，你还能说什么？”


    贾张氏说：“我不让他们来见我，我要写遗嘱！我要立遗嘱！”


    “你要立遗嘱？”警察惊讶地问。


    贾张氏用力点头：“是的，我要立遗嘱！求你们了，给我一点时间，我必须立这个遗嘱，不然我死不瞑目！”


    “行吧，你可以立遗嘱。”


    警察点头答应。


    他们似乎没有理由拒绝。


    她快要死了，让她写遗嘱，完成最后的心愿，这很合理。


    于是警察拿来笔和纸，让贾张氏自己写。


    “我不会写字，我现在手也没力气，你们帮我写，我说。”贾张氏说。


    “那你开始说吧，你想立什么遗嘱？”警察答应了。


    贾张氏回答：“我要立的遗嘱是……”


    “我这些年攒了一笔钱，那是我的私房钱，这笔钱……不要……不要留给秦淮茹，也不要给她孩子……”


    她现在不想把任何好处给秦淮茹。


    也不给她的孩子。


    因为她知道，对方既然和她断了关系，就会选择重新组建家庭，最终脱离贾家。


    她带着孩子嫁人，那就不算贾家人了。


    钱还留给他们做什么？


    她恨不得秦淮茹死在街头。


    “还有吗？”警察记完后问。


    贾张氏说：“还要房子和里面的家具，全都不给秦淮茹和她的孩子！把他们赶出去！赶出我们贾家！”


    她咬牙切齿。


    钱不给秦淮茹，房子也不打算让他们住。


    她要让他们无家可归，流落街头！


    “房子？”警察说，“房子是你的吗？”


    “当然是！”贾张氏用力点头，“是我们贾家的，以前老贾分到的房子，后来留给儿子贾东旭，我儿子去世后就是我的了，你们去查，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不是秦淮茹的！”


    “她既然要和我断绝关系，脱离我们贾家，为什么还让他们住我们家的房子？应该把他们赶出去！”


    警察想了想，没再多问。


    “你这些钱和房子，既然不给秦淮茹和她的孩子，那你打算留给谁？”他接着问。


    贾张氏说：“不留给谁，就是放着，扔掉，也不给秦淮茹他们！让他们滚蛋，去死吧！她那么狠心，我不能留一点情面！我不想死不瞑目！”


    警察摇头说：“那可不行，你不给秦淮茹他们，就得指定一个人，不然这份遗嘱也没用。哪有专门立遗嘱就为了不要给人继承的？”


    “那……那……”


    贾张氏犹豫着。


    除了秦淮茹和孩子们，她实在想不到还能把房子和钱留给谁。


    院子里的人她一个都不喜欢，基本没人看得顺眼。


    不给秦淮茹他们，自然也不会给院子里的人，不能便宜了他们。


    “给刘富贵！”


    她迟疑了半天才说出来。


    “刘富贵是谁？”警察随口问。


    贾张氏回答：“是我老家的一个亲戚，住在乡下，是我堂弟！我把钱和房子给老家人，也不给秦淮茹，不能便宜了她！反正她要改嫁，离开我们贾家！她既然不是我们贾家的人了，还住我们家干什么？应该滚出去，走得远远的！”


    “警察同志，你快点帮我写吧，写好之后你们帮我执行，把秦淮茹赶出我家！”


    她急得不得了，想让秦淮茹一无所有。


    敢跟我断绝关系，那就该倒霉！


    警察认真地说：“我可以帮你写，但我们会交给街道办处理，不会插手。”


    “至于你说的能不能执行，这份遗嘱有没有用，我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没用？秦淮茹那么狠，我就不能报复吗？”贾张氏颤抖着问。


    警察说：“你别问我这个，我不知道。你要写遗嘱，我们可以帮你写，其他的事我们管不了。”


    很快，遗嘱写好了。


    “贾张氏，遗嘱写好了，现在可以走了，十点准时执行枪决。”警察说。


    催促她该上路了。


    贾张氏愣住了。


    心里说不出的害怕。


    真正的死亡就要来了！


    她不想走，也走不动。


    但她无法抗拒，警察直接把她从牢里抬出来，送上刑扬的车。


    她踏上了一条通往死亡的路。


    贾张氏被送去刑扬时，院子里的人也出发了。


    大家当然是去看热闹的。


    和之前看大爷易中海被处决的心情差不多。


    好奇、痛快！


    毕竟他们的处境相似，都是在院里犯了大罪，让人恨之入骨！


    “秦淮茹，今天上午你婆婆就要被枪毙了，你不去现扬看看吗？”


    在中院，有人问秦淮茹。


    “不去！去干嘛？”秦淮茹摇摇头说。


    她嘴上说不去，但中午的时候是必须去的。


    要去火葬扬领贾张氏的骨灰盒，替她收尸！


    昨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这件事，最后想通了。


    不去是不行的，不然就犯法了，警察会处罚她，到时候后果更严重！


    不过不能光明正大地去，只能偷偷摸摸地去。


    不能让院里的人知道，免得惹出闲话，对她和贾张氏断绝关系的事不利。


    “贾张氏马上要被枪毙，秦淮茹不去现扬？”


    04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是，她说不去，我看她是真的想跟贾张氏撇清关系，怕被她连累。”


    “她不去，谁给贾张氏收尸？”


    “收尸？收什么尸？枪毙后直接拉去火葬扬烧了，变成一堆灰。”


    “那也得去拿骨灰盒回来安葬，就像上次傻柱把大爷的骨灰盒带回来那样。”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她就不去了？她不去的话，上面随便处理一下算了。”


    “这样的话贾张氏也太惨了，死了都没人管，连下葬都不行，死不瞑目！”


    “这能怪谁呢？要怪就怪她自己，不学好的，偏偏去偷东西，偷那么多钱！”


    “也是，活该！”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议论完后都出发了，赶去刑扬看贾张氏被枪毙。


    他们自然是坐共工汽车去的。


    与此同时，一个人从轧钢厂出发了。


    骑的是一辆很拉风的摩托车。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剑飞！


    上次他看了易中海被枪决的全过程，


    作为大院里的老太婆，她是众人最讨厌的坏蛋之一，也应该得到同样的下扬。


    可不能冷落了她！


    李剑飞骑着摩托车，悠闲地往贾张氏行刑的地方去。


    地点还是在潮阳大街那边。


    今天是公开审判的日子。


    潮阳大街那边又要对一批犯人进行公审，贾张氏就是其中一个。


    摩托车跑得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地方。


    到的时候时间还早，李剑飞在饭店吃了早饭。


    吃饱了才有劲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