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吓唬，他们是认真的。”何雨柱摇头说。


    “那你还是说吧。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藏着掖着，到底为了什么？”


    “以前你一直说我好，把我当亲孙子看，如果你真心疼我，就应该帮我。我现在这条命都交在你手上了，只有你能救我！”


    他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都在发抖。


    “傻柱，我当然疼你，我不想看你这个样子。”老太太一边叹气一边说，“我真的没藏着什么了，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别这么害怕，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你就是被他们吓唬了！”


    “要是真判你死罪，那先把我也枪毙了吧！”


    “他们根本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我是特务，更不可能证明你是！”


    “哐当！”


    正说着，牢门被打开了。


    几个拿枪的士兵冲了进来。


    “何雨柱，跟我们走！”


    他们一进来就抓住了何雨柱，准备把他拖出去。


    “……”何雨柱吓得愣住了。


    老太太也慌了，大声喊道：“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抓傻柱？”


    “我们怀疑他是特务，上面要带他去处决，以儆效尤！”一个士兵回答。


    “带走吧，拉到潮阳菜市扬刑扬，公开审判，然后直接枪毙！”另一个士兵说。


    他们说要把何雨柱直接枪毙。


    那一刻，何雨柱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直了。


    “老太太！老太太！”


    他歇斯底里地大喊着。


    老太太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拼命想抓住她。


    “不要！你们放开傻柱！”老太太急得直跺脚，身体不停发抖。


    她从来没这么着急过。


    刚才她还觉得上面只是吓唬他们，不会真的对傻柱怎么样。


    可现在，对方的人已经要把他拉去刑扬，直接处决。


    这事还真不是没可能！


    她活这么大，什么没见过？


    只要是嫌疑特务，在这个年头随时都能被枪毙。


    当扬处决的也不少。


    所以她真的害怕了。


    “老太太……老太太……”何雨柱嘶声喊着。


    他已经被拖出牢房，马上就要被带走。


    “你们住手！给我站住！”老太太摇摇晃晃地跑到门口。


    “你们放了傻柱，我说！我招了！我还有办法，也许能帮你们抓到陈玉莲他们！”


    终于，她撑不住了。


    她又招供了。


    她果然还留了一手，有些事情没说出来。


    “那你快说，你还藏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人快步走进了牢房。


    是领头的林狮长。


    原来他一直在旁边，所有的事都是他在指挥。


    “我知道那个本子！”老太太说道，“以前六婶教过我认他们的暗号。”


    “那个本子是什么？”林狮长问，趁机追问。


    老太太说：“是他们用的摩斯密码的母本。”


    “现在那本母本已经被贾张氏烧掉了，还有没有其他的？你有没有抄过？”林狮长急切地问。


    这非常关键。


    只有拿到母本，才能在截获敌人的电报时知道他们的真正意图。


    因为子本，也就是罗斯密码的信号，都是根据母本来抄发和传递的。


    老太太回答：“我没有再抄写过，但仔细研究过，大概能看懂他们发来的信号内容。”


    “那你把母本的内容原封不动地背出来。”林狮长说。


    老太太说：“我哪能记得那么多？我年纪这么大了，脑子也不灵光了，记不太住了。”


    “不过我知道它是用什么做底本的，你们去找一本外国小说，叫《蝴蝶梦387》，要中英对照的版本，母本就是从这本书里挑出来的某些章节做成的，我知道是哪几章。”


    “快去把她说的那本书找来，所有的翻译版本都找来。”林狮长立刻下令让人去找。


    手下的人马上跑去拿书了。


    “还有吗？”


    林狮长接着问。


    “没了。”老太太回答。


    “没了？就这么点？”林狮长说，“还有吗？”


    老太太摇头：“没了，真的没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了，现在一点都没藏着！你们放了傻柱吧，别伤他，那孩子是无辜的！”


    “带走！送去拘留所，准备开审判会！”林狮长说。


    他一挥手，士兵就准备把何雨柱拖走处理。


    “！”何雨柱惊叫道，“老太太都说了实话，为什么还不放我？为什么？！”


    林狮长说：“她还没全说实话，她有没有说谎，我看得出来，别想骗我！”


    “带下去！”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不要！不要带走傻柱！还有！还有！！”


    老太太再次着急起来，大声喊道。


    “你还等什么？快说吧，别再隐瞒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林狮长严厉地说。


    老太太的心思被他一眼看穿，她有没有撒谎，有没有藏着，他全都清楚。


    老太太说：“还有一个情报，我还没发出去，他们打算最近在这附近搞一次破坏，我原本打算让傻柱帮我带出去的，可是没想到突然出事了，我被警察抓了，所以没送出去。”


    “是什么情报？”林狮长赶紧问。


    老太太说：“我不太清楚，有点复杂，我认不出来。我只是看过母本，不是专门做这个的，不太熟悉，有些信号我也不太懂，只有你们找到母本，仔细对照才能全部看懂。”


    “好，那就等母本来了再说。”林狮长说。


    “现在你们可以把傻柱放了吧？”老太太问。


    林狮长说：“你没把事情全说出来，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先带下去，给你一天时间，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把他带走！”


    他一挥手，何雨柱就被强行带走了。


    何雨柱吓得大喊大叫，老太太也跟着哭喊，但没人理会，人还是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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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何雨柱被带走后，并没有送去监狱，而是关进了拘留所另一个房间里。


    “安静点，别吵吵闹闹，没用的！”


    士兵把他扔进牢房，厉声说道。


    何雨柱这才知道，他们不是真的要把自己拉去枪毙，只是吓唬他和老太太，逼老太太说出实话。


    这一招很有效，老太太心里藏的事被逼了出来。


    确认了这点，他才不再害怕，很快安静下来。


    尽管如此，他还是缩在墙角，不停地发抖。


    “秦淮茹，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车间了。”


    在轧钢厂第一车间，车间主任突然找到秦淮茹，告诉她明天起不用再来了。


    “什么？！”


    秦淮茹脸色骤变，赶紧问：“林主任，您说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主任又说了一遍：“我是说，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车间干活了。”


    “为什么？！”秦淮茹慌张地说，“林主任，您别吓我！我干得好好的，为什么不让来了？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要是我有错，您指出来，我一定改！惩罚我也愿意接受！”


    林主任认真地说：“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你家里的事，你婆婆的事厂里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挺严重的，影响很大，上面决定，暂时停止你的工作。”


    “我婆婆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淮茹激动地说，“我没犯错，你们问清楚！如果我有错，警察也不会放我走，既然放了我，就说明我是清白的！”


    林主任说：“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偷东西的人不是你，但这件事跟你有很大关系，毕竟她是你的婆婆，是你的家人，家里人犯了法，上面肯定会处理。”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不是开除你的工籍，只是暂时停你的工作。”


    “那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秦淮茹问。


    林主任摇头说：“这个我不清楚，只能等上面的通知，回去等消息吧。”


    他说得很客气，但秦淮茹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旦被停职，想再回来可就难了，她只是个学徒，刚转正不久，厂里随时可以把她踢掉。


    “林主任，别这样好不好？”她赶紧说，“求你别开除我，不让我上班了。要是我不上班，就没有工资了。你知道的，我男人几年前就走了，现在家里全靠我一个人养着。如果我不上班，谁来养这个家？孩子们都吃不上饭了，我们都会饿死的！”


    “求您看在我们这么难的份上，大发慈悲，别停我的工。我得继续上班，才能把这个家撑起来！”


    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林主任说：“你求我也没用，这不是我说了算的，是上面决定的。就算我留你干，上面也不会给你发工资。”


    “那我们一家怎么活？没了这份钱，根本没法过下去！”秦淮茹一边说一边哽咽。


    林主任说：“你可以去找街道办，他们会处理的，不会让你们连饭都吃不起吧，不至于真饿死！”


    “好了，我已经说完了，通知你也知道了，你收拾一下，下午就可以走人了。走之前去财务部领这半个月的工资。”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秦淮茹一个人站在那里，愣住了，像傻了一样。


    接到停职通知，秦淮茹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呆呆地站着，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其实她之前就有过担心，怕婆婆贾张氏的事情影响到自己的工作。


    果然，才第二天上班，她就被厂里停职了！


    “怎么办？怎么办？！”


    秦淮茹心里乱成一团，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现在婆婆被抓了，没人帮她照看这个家。


    以前帮忙的一大爷和傻柱他们也接连出事。


    一大爷去世了，傻柱也被抓了，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能帮她们？


    没有这份工资，家里一点收入都没有了。


    一家人连饭都吃不起！


    没有活路了！


    “不行，我必须拿回这份工作！”


    秦淮茹心想。


    她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得想办法把它要回来。


    “去找李副厂长吧。”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


    那就是李副厂长，一个一直觊觎她美貌的老色鬼。


    以前她对他敬而远之，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但现在为了保住工作，她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他了。


    她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朝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走去。


    她准备找他，求他帮忙，让她继续留下来。


    可是她没在办公室找到他。


    后来在厂子里找了很久，终于在食堂仓库找到了他。


    “哟，秦淮茹，你怎么来了？”


    看到秦淮茹出现，李副厂长惊讶地说。


    秦淮茹哭丧着脸说：“李副厂长，你们不能停我的职。”


    “你被停职了？”李副厂长问，他脸上带着笑，但眼神里却没有笑意，明显是故意这么问的。


    秦淮茹点点头：“是，我刚才还在车间干活，林主任突然来找我，说我的工作被停了，明天开始不用来了。”


    “李副厂长，这可不行，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要是没了收入，我们一家子怎么活？求你们领导发发善心，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李副厂长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哦，原来是林主任通知你的！对了，我想起来了，是这么回事。你婆婆贾张氏偷东西，犯了大错，影响很坏，所以上面决定暂时停你的职，先接受调查。”


    秦淮茹说：“我婆婆确实犯了事，但这跟她个人有关，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没犯罪，不该因为她连累，我和孩子们都是无辜的！”


    “这事没办法。”李副厂长严肃地说，“现在就是这样规定的！家里有人犯了大错，有案底，有负面影响，都得接受审查。不过这只是调查，不是开除你，也不是把你赶出轧钢厂。你就当是放假休息，回家等消息，有结果了我们会通知你的。”


    “要等到什么时候？确定不会开除我吗？”秦淮茹问。


    李副厂长摇头：“这个我哪知道？我做不了主，得厂里开会讨论，把材料报上去，上面批下来才能决定。这需要时间，你先回去等吧，一时半会儿肯定没结果，我也没办法告诉你。”


    “李副厂长，你能不能帮帮忙？帮帮我们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们现在真的很难，工作不能丢！”秦淮茹恳求道。


    “我帮不了，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吧。”李副厂长一摆手，转身去做别的事了，不再理会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