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抓住了你,就是抓住了萧启之的命脉

作品:《王爷新婚前,逼我做通房

    外面沉默了片刻。


    随即,一个男人的冷笑声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你可以选择吃。”


    “也可以选择不吃。”


    姜昭宁沉默了。


    她总不能被饿死在这里。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扭动着身体,艰难地弓起身子,一点点蹭到那个馒头旁边。


    她低下头,用牙齿笨拙地去咬。


    馒头很干,很难下咽,但她还是一口一口,执拗地吞咽下去。


    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几日。


    某一天,马车停了。


    姜昭宁被人粗暴地提溜了出来,扔在地上。


    刺目的阳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她看清了抓着她的人,那张脸有些熟悉。


    正是那日混在难民之中的一个。


    姜昭宁的心反而定了下来。


    他们一路行来,除了捆绑与饥饿,并未对她下杀手。


    这说明,他们不想让她死。


    既然如此,倒不如静观其变,看看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她被关进了一间简陋的房间,门窗都被从外面锁死。


    值得庆幸的是,手上的绳索被解开了。


    到了晚间,房门被打开。


    姜昭宁被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地架着,带到了一个书房之中。


    书房里只点着一根蜡烛,烛光昏黄,将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姜昭宁抬起头,看向书案后那个坐在阴影里的人。


    当看清那人的面容时,她的瞳孔微微一缩。


    竟然是镇北侯。


    一丝诧异掠过心头,但很快便被理智压下。


    她迅速将整件事串联起来。


    镇北侯与丞相本就是一丘之貉。


    想来,是丞相的人救了他,并将他藏匿于此。


    那么,抓自己来,目的便不言而喻了。


    她敛去所有情绪,垂下眼帘,语气平淡地开口。


    “见过镇北侯。”


    镇北侯看着眼前这个身处险境却依旧冷静自持的女子,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审视。


    “不愧是萧启之看上的女人,果真是有一些独特的地方。”


    他的视线在姜昭宁身上打量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一路上我还在想,萧启之究竟是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如今见了你,倒是有点明白了。”


    姜昭宁站在镇北侯的面前,脊背挺得笔直,藏在袖中的手指却无声地蜷曲,指甲用力抵着掌心,试图用细微的刺痛来维持表面的镇定。


    镇北侯坐在那张铺着虎皮的大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目光阴冷,带着审视的意味。


    他淡淡地开口,“既然你是萧启之的弱点,你倒是说说看,本侯想要做什么?”


    姜昭宁听到这话。


    她唇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侯爷这是异想天开呢。”


    “我与萧启之之间并无什么情分。”


    “他不会来的。”


    镇北侯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仰天大笑起来。


    笑声粗嘎,震得墙壁上的尘土簌簌落下。


    “你休想骗我!”


    “本侯可是清清楚楚,萧启之为了你,可是连皇子的身份都不想要了。”


    “他怎么会不来?”


    他猛地收住笑,眼神骤然变得狠戾。


    “抓住了你,就是抓住了萧启之的命脉!”


    一想到这段时间在战场上被萧启之压着打,一次又一次地挫他锐气,镇北侯的牙根就抑制不住地发痒。


    那个萧启之,简直是个疯子。


    上了战场就一点情义都不讲,见到他就打,见到就打。


    偏生他还打不过。


    竖子可恨!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动用一些别的手段了。


    姜昭宁的心口,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攥紧了。


    一丝担忧终究还是从伪装的坚冰下泄露出来。


    萧启之,你可千万别来。


    “侯爷,你自己也是一个男子,你应当清楚,权力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镇北侯将她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嗤笑一声。


    “本侯可不是萧启之那种傻人。”


    “天下哪个男人不爱江山?”


    “可偏生他是一个另类!脑子如此昏沉,活该要死在本侯的手中。”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阴森。


    “也算是我为烟儿报仇了。”


    姜昭宁心里咯噔一下,有些诧异。


    她疑问道:“沈烟死了?”


    “不,不可能,萧启之不可能伤害她!”


    听到沈烟的名字,镇北侯的脸上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仿佛只是提起这个名字都让他感觉到恶心。


    见状,姜昭宁更加疑惑了,“沈烟不是你的女儿吗?为何你一点都不伤心?”


    镇北侯挥了挥手,像在赶走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虽然她是我的女儿,可她什么事都没办好。”


    “没用的东西,留着有什么用?”


    姜昭宁突然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沈烟……究竟是怎么死的?”


    “萧启之绝对不会杀她。”


    镇北侯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她对萧启之如此笃定。


    “你倒是了解萧启之。”


    “他确实没有杀掉沈烟。”


    他顿了顿,慢条斯理地抛出了后半句话。


    “不过,他抛弃了沈烟。”


    “那沈烟,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姜昭宁的瞳孔骤然紧缩。


    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让她呼吸一滞。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声音都有些发颤。


    “所以侯爷……亲自杀了你自己的女儿吗?”


    镇北侯对上她惊骇的目光,神色却平淡无波。


    “是萧启之逼我的。”


    他淡淡地开口,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若是萧启之将沈烟一直放在身边,她便有自己的价值。”


    “反之,沈烟就是死路一条。”


    姜昭宁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反胃。


    她一直觉得萧启之是个疯狂的偏执之徒。


    可眼前的镇北侯,其变态程度,比萧启之更甚。


    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手。


    “侯爷。”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无法抑制的憎恶。


    “你难道不怕到了九泉之下,无脸面见你的列祖列宗吗?”


    镇北侯“呵呵”一笑,那笑声低沉而古怪。


    他突然站起身,大手一挥,姿态狂傲。


    “等本侯坐上了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区区牺牲一个沈烟算什么?”


    “到时候,我的列祖列宗,该来拜见我!”


    姜昭宁看着他因狂想而扭曲的面容,“你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