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我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

作品:《王爷新婚前,逼我做通房

    话音刚落,姜挺一口酒瞬间喷了出来。


    他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他妹妹所说的话。


    他僵硬地侧过头,视线落在姜昭宁平静无波的脸上。


    “昭昭,有些玩笑可不能乱开。”


    他作为兄长,一直都很清楚,昭昭心目中的人究竟是谁。


    甚至,从始至终,他连一丝非分之想都没有。


    萧启之握着描金漆筷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出用力的白色。


    他瞬间呆愣在了原地,同样不可思议地看着姜昭宁。


    脑中一片混沌,她刚才说想要嫁给姜挺?


    她想要嫁给姜挺?


    一阵冲动涌上心头。


    他想要立马带着姜昭宁远走高飞。


    可理智还是控制住了他。


    他知道,这样并没有用。


    在场所有人中,唯有姜李氏是真的开心。


    她一脸欣喜,反问道。


    “昭昭,你可真想好了?”


    “若是你想好了,那母亲便要去说服一下你的兄长。”


    姜昭宁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平稳。


    “女儿已经想好了。”


    就在这时,姜挺猛地站了起来。


    他身下的椅子因这突兀的动作向后刮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他几步走到了姜昭宁身边。


    他俯下身,关切地问道。


    “昭昭,最近可是出了什么事?”


    “若是有事情,你可以跟兄长说,兄长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可嫁人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不能毁了你一生。”


    “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热爱战场的人。”


    “保不准哪一天就回不来了。”


    姜昭宁的睫毛颤了颤,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兄长不可说如此不祥的话。”


    “兄长定会平安无事,长命百岁。”


    姜挺眼底划过一阵无奈,突然就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你若希望我长命百岁,就不要开这种玩笑。”


    姜李氏的目光从女儿身上移开,看向了姜挺。


    “挺儿,你是不愿意吗?”


    说起来,当时留下姜挺,正是为着姜昭宁做考虑。


    姜昭宁的身份有些尴尬,说权贵也不够权贵。


    要是嫁到了侯府或者皇宫,凭她的性子,定能被后院里的阴私给生吞活剥了。


    若是一些新进的状元郎,那熬出头的时间又太久了。


    姜李氏是真心越来越喜欢姜挺。


    只觉得这人处事有风格,为人也宽厚。


    姜挺有苦难言。


    他觉得眼前这一对母女都有一些疯了。


    他只好说道。


    “母亲。”


    “昭昭。”


    “你俩先冷静一下。”


    “终身大事,万万不可随便,何况,我与昭昭并无男女之情。”


    “咔嚓——”


    就在这时,萧启之瞬间捏碎了手中的白瓷酒杯。


    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饭厅里格外刺耳。


    他一把拉起姜昭宁的手。


    他恭恭敬敬地对着姜李氏行了一个礼。


    “伯母,借您女儿一用。”


    “谈好了事情之后,本王会亲自送她回来。”


    姜李氏看着他掌心被碎瓷划破渗出的血迹,眉头微蹙。


    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去吧。”


    姜昭宁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她不想跟他离开。


    可萧启之表面平静,手底下力气却极大,直接拉起姜昭宁的手便开始往外走。


    他紧攥着她的手指。


    他的脾气一向不好,刚才那种情况能忍着,已经是很克制了。


    萧启之一声不吭,只是带着她,走过了一条街,再又走回同一条街。


    夜风带着寒意,吹得街边灯笼轻轻摇晃。


    姜昭宁终于不耐烦了,她猛地停下了脚步,一字一顿。


    “萧启之,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这天都冷死了,你能不能别再折磨我了。”


    萧启之转过身,看到她身上单薄的衣服,“抱歉。”


    他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姜昭宁伸手挥开了那衣服,冷着一张脸,“我要回去了!”


    话音刚落,她刚想转身,便被萧启之叫住了。


    他眼睛里尽是浓稠的悲伤,像是化不开的墨。


    他用力握住了姜昭宁冰凉的手。


    那力道,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乞求。


    “别嫁给别人,好不好?”


    萧启之感觉到自己的胸口闷得发慌。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尖锐的痛楚,几乎要夺走肺里所有的空气。


    他不知道要带她去哪里。


    天涯海角,哪里都好。


    只要不是嫁给别人。


    “萧启之。”


    姜昭宁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疏离。


    她伸出手,推开了他试图靠近的身体。


    “你我之间,缘分早就尽了。”


    “你又何必强求呢?”


    自从离开王府之后,她感觉自己才是真的活过来了。


    她是真的不愿意跟萧启之再有什么牵扯。


    萧启之没有回答,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枚温润的玉牌。


    他越过她的手,固执地将红绳挂上她纤细的脖颈。


    玉牌贴着肌肤,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


    “昭昭,希望它能护你平安。”


    姜昭宁的目光只在玉牌上停留了一瞬,便漠然移开。


    “覆水难收。”


    “王爷又何苦如此?”


    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何况,你的东西我不要。”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他脸上,吐出更伤人的话语。


    “这玉牌,并非我父亲为我求的那一块,不是吗?”


    闻言,萧启之的身体微微一僵。


    他嘴角的弧度垮了下去,最终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你还是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从自己颈间拉出另一条红绳。


    绳子的末端,挂着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牌。


    只是那块玉的中间,有一道清晰的裂痕。


    碎裂的玉石被技艺高超的工匠用金线小心翼翼地镶补起来,却终究无法掩盖那道破碎的痕迹。


    萧启之一直将这块碎裂的玉牌贴身戴着。


    姜昭宁的视线凝固在那道金色的裂痕上,眼底瞬间被汹涌的悲伤淹没。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


    “王爷,你看。”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碎了的东西,就算再弥合,也是有裂缝的。”


    “我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


    “还望王爷高抬贵手,我们各自安好,相忘于江湖。”


    话音刚落,她便从脖子上取下了那玉牌,将之递给了萧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