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收回了房子

作品:《资本家小姐被读心后,全家杀疯了

    不到半个小时,白雪就拖着一个帆布箱子下来了。


    箱子被塞得太满,拉链都合不上。


    几件花花绿绿的衣服从缝里挤了出来,显得狼狈不堪。


    她身后跟着白明明,小男孩手里还死死抱着一个玩具熊,抽噎着,不敢大声哭。


    路过客厅时,白雪的脚步顿住了。


    她死死地瞪着白攸宁,那眼神里,有怨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恐惧。


    “白攸宁,你别得意!”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爸……我爸还有厂里分的宿舍!我们有地方去!你等着,他很快就会出来的!”


    白攸宁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是吗?”


    她轻飘飘地反问了一句,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


    【厂里的宿舍?】


    【白维仁一进去,盗窃犯的帽子一戴,你猜他那个副厂长的位置还能坐几天?】


    【那间专门留给领导的宿舍,怕是早就有人眼巴巴地等着腾地方了。】


    白雪被她这个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不敢再多说一句,拉着白明明,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大门。


    随着大门“砰”的一声被带上,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十五年了。】


    【这个被鸠占鹊巢的房子,终于又回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手里。】


    她心里正盘算着,裴景州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水桶,还拿着一块干净的抹布。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拧干了抹布,走到那片狼藉的西瓜汁前,默默地蹲下身,开始擦拭。


    他军装的裤腿蹭在地上,沾上了灰尘,但他毫不在意。


    白攸宁看着他,心里某个地方,忽然就软了一下。


    她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过抹布。


    “我来吧。”


    裴景州抬起头,黑沉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


    白攸宁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自己的家,当然要自己打扫。”


    她声音清晰而坚定,“从今天起,这里姓白,也只姓白。”


    【把属于刘云和白维仁的一切痕迹,都从这里,彻底抹掉。】


    【然后,再给它换上一个,他们就算从牢里出来,也绝对惹不起的新主人!】


    裴景州听着她的心声,看着她认真的侧脸,没有再坚持,而是站起身,开始检查屋子里的门窗。


    他动作利落,检查完门锁,又去看了看窗户的插销,甚至连老旧的电线都仔细查看了一遍。


    一个小时后,整个客厅焕然一新。


    地板被擦得能反光,沙发也用湿布抹得干干净净。


    空气里,再没有了那股甜腻腐败的气息,只剩下皂角和阳光混合的清新味道。


    这是十五年来,这个房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属于白攸宁。


    收拾完屋子,裴景州去国营饭店打包了饭菜回来。


    白攸宁是真的饿了,折腾了一天,滴水未进。


    这会儿闻到红烧肉的香味,肚子立刻咕咕叫了起来。


    她坐在母亲最喜欢的雕花圆桌旁,就着一盘红烧狮子头,扎扎实实地吃了两大碗米饭。


    这是十五年来,她在这个家里,吃得最舒心的一顿饭。


    夜里,她躺在床上,床单和被褥都散发着阳光和肥皂的清香。


    白攸宁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兴奋地用脚蹬了蹬被子。


    【收回了房子,只是第一步!】


    【下一步,就是要把我妈那些压箱底的首饰拿回来!】


    她清楚地记得,书里提过,白维仁怕刘云手脚不干净,把母亲留下的那些金银玉器,都锁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


    【还有那三个临街商铺的租金!十五年啊!这笔钱全都进了白维仁的口袋,他居然还有脸对外人哭穷,说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变卖我妈的首饰!】


    【恬不知耻!无耻至极!】


    白攸宁一想到那些金灿灿的小黄鱼,和一沓沓崭新的大团结正在朝自己招手,激动得差点想爬起来做一套广播体操。


    【我的咸鱼本金!我的养老钱!我可算要见到你们了!】


    第二天,白攸宁起了个大早。


    她换上一身素净的连衣裙,将头发梳成两条整齐的麻花辫,看起来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女学生。


    裴景州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他依旧穿着那身笔挺的军装,肩宽腰窄,身姿如松。


    “裴景州,”白攸宁走到他面前,“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还是不放心。”


    裴景州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我妈当年,还有一批首饰,一直是我爸在保管。”


    白攸宁低下头,声音有些发紧,“他说怕弄丢了,就存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刘云竟然敢背着他偷换家具,我怕保险柜里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


    【我怕他早就把东西偷偷转移了!】


    【我怕他那个好老婆刘云,早就把钥匙骗到手了!】


    【我更怕夜长梦多,我的小金库飞了!】


    裴景州黑沉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只沉声问:“哪家银行?”


    “人民银行,就在解放路那家。”


    解放路的人民银行,是整个市区最大的储蓄所。


    大厅里人来人往,柜台后面坐着几个戴着套袖的工作人员。


    一个中年男人,姓王的银行经理接待了他们。


    王经理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翻看着登记簿:“保险柜业务,是需要本人持身份证件和钥匙,才能办理的。”


    “经理,我父亲白维仁,他……他现在情况特殊,来不了。”


    白攸宁的声音听起来楚楚可怜,“我是他女儿,这是我的身份证明,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