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作品:《资本家小姐被读心后,全家杀疯了》 “这个……这个天都快黑了,库房那边没有电灯,看不清楚……”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飘忽不定。
“没关系啊,”白攸宁笑得越发天真烂漫。
“我们可以明天一大早就去。反正景州休假还有好几天,不急这一晚上。”
她松开刘云的手,走到房间中央,慢慢地转了一圈。
“不过,阿姨,我想先确认一下,妈妈留下的东西,您都记得吗?”
【现在开始点名了。】
【一笔一笔地,我得让你亲口认账。】
“记得……记得的。”刘云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那太好了。”白攸宁掰着手指,开始细数,“妈妈那张意大利进口的红木梳妆台,当年花了六百块钱买的,镜子是威尼斯的水晶镜。”
六百块钱!
何松林倒吸一口冷气。
这可是他一年的工资啊!
“还有那张花梨木雕花床,床头雕的是并蒂莲花,寓意夫妻和睦。妈妈说,那是她托了好多关系,才从广州那边订做的,光是运费就花了一百多。”
白维仁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对了,还有墙上那幅张大千的仕女图,”
白攸宁的眼睛越来越亮,“妈妈生前最喜欢的那幅,她说那是她爸爸,也就是我外公,亲自从齐白石老先生那里求来的。”
【光是这三样,加起来就得上千块钱了吧?】
【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拿得出手的。】
【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给我变出来。】
“还有妈妈的首饰盒,里面有她的那条羊脂白玉手镯,还有那对祖母绿的耳环……”
白攸宁说着,忽然停住了。
她皱起眉头,一脸困惑地看向刘云。
“阿姨,您刚才说,这些东西都在厂里的库房存着?”
“是……是的。”刘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可是,”白攸宁歪着脑袋,天真地问道,“那些首饰也放在库房里吗?那多不安全啊。”
“妈妈那条玉镯子,当年外公花了三百大洋买的,现在怎么说也得值个千把块钱吧?”
千把块钱!
这回,连一直沉默的裴景州都微微侧目。
何松林更是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我的天,这得是多大的一笔财产啊!
难怪这一家子对嫂子这么心虚,这是坐在金山上啊!
“那个……那个首饰,我们……我们锁在家里的保险柜里。”刘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保险柜?”白攸宁眼睛一亮,“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她说着,就要往楼下走。
“不行!”刘云几乎是脱口而出。
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云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连忙解释:“我……我是说,保险柜的钥匙,不在家里。”
“那在哪里?”白攸宁眨着眼睛问。
“在……在你爸的办公室里。”刘云硬着头皮说。
【编,你接着编。】
【保险柜的钥匙放在办公室?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白攸宁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爸爸想得真周到,把钥匙放在办公室,这样就算家里进贼,也偷不走妈妈的首饰了。”
白维仁被她夸得脸上火辣辣的。
“那我们明天就去爸爸的办公室取钥匙,然后再去库房搬东西。”
白攸宁拍了拍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我要把妈妈留下的每一样东西,都仔细看一遍。”
她顿了顿,眼神忽然变得深邃起来。
“毕竟,这些都是我妈妈用命换来的嫁妆。”
“一样都不能少。”
这话说得,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
白雪还想说什么,被刘云一把拉住。
母女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明天,就是决战的时候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能给我编出什么花样来。】
夜色渐深,这栋小洋楼里的硝烟味却愈发浓郁。
白攸宁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素净的棉布睡衣,坐在那张陌生的铁架床边。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小镜子,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梳理着长发。
裴景州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脱下了军装外套,只穿着白色的汗衫。
他的双臂环胸,目光沉沉地盯着窗外的夜色。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梳子划过发丝的轻微声响。
【明天,就是最后的摊牌。】
【我倒要看看,那个老狐狸白维仁,还能想出什么借口来搪塞我。】
【不过,他们能拖一时,拖不了一世。】
白攸宁放下镜子,转过身看向裴景州。
“你在想什么?”
裴景州收回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心里有数就行。”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沙哑。
白攸宁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我能有什么数?我就是想看看妈妈留下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装,我就接着装。】
【反正明天一过,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到时候,看谁还能装下去。】
裴景州没再说什么。
她拿回她母亲留下的遗产,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只是这一家子的反应,实在太过反常。
他们护着那些东西,就像护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随即响起了敲门声。
“宁宁,你睡了吗?”
是白维仁的声音。
白攸宁和裴景州对视一眼,她起身走到门边,轻声问道:
“爸,什么事?”
“我……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白维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白攸宁打开门,只见白维仁一个人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愧疚和不安。
“爸,您还没睡呢?”
“睡不着。”白维仁苦笑了一下,“宁宁,你……你能出来一下吗?爸爸想......跟你单独聊聊。”
白攸宁回头看了看裴景州,后者微微点头。
“好的,爸。”
她跟着白维仁来到了三楼的阳台上。
夜风徐徐,带着淡淡的梧桐叶香。
远处的街灯像星星一样闪烁着,给这个城市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父女俩并肩站在栏杆边,谁也没有先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白维仁才叹了口气。
“宁宁,爸爸......对不起你。”
这一句话,让白攸宁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准备坦白从宽,还是想打感情牌,让我高抬贵手?】
【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