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分明是强盗
作品:《资本家小姐被读心后,全家杀疯了》 房间,早已面目全非。
墙上贴着时髦的电影明星海报,梳妆台上堆满了白雪的化妆品,衣柜里挂着她的花裙子。
记忆中,母亲亲手挑选的淡雅墙纸、那张精致的雕花木床、还有那个原主最喜欢的、带着小镜子的首饰盒……
全都不见了。
属于原主和她母亲的一切痕迹,都被抹得干干净净。
裴景州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他虽然不知道这房间原本是什么样,但光看这乱糟糟的景象,和他刚刚听到的那些心声,也猜得出,这里发生过什么。
白攸宁站在门口,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冷了下来。
【很好。】
【第一步,收复失地,完成。】
【下一步,清除垃圾,盘点战损,让他们连本带利地,给我吐出来!】
楼下隐约传来白雪尖锐的哭嚎和刘云的怒斥声,夹杂着白维仁的辩解。
这一家子,真是好一出热闹大戏。
白攸宁不动声色地走进房间,仿佛没听见楼下的动静。
她径直走到那个被霸占的梳妆台前,捻起一瓶雪花膏,放在鼻尖闻了闻。
【啧,廉价的香精味,熏死人了。】
她随手将雪花膏扔回桌上,发出“叩”的一声轻响。
裴景州始终沉默着。
他走到敞开的衣柜前,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将里面挂着的花花绿绿的裙子,一件一件地取下来,整齐地叠好,放在地上。
就在这时,白雪哭着冲上了楼,后面还跟着脸色铁青的刘云和一脸惊惶的白维仁。
“你干什么!谁让你动我东西的!”白雪看见裴景州的动作,尖叫着就要扑过去。
裴景州甚至没回头,只是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白攸宁却转过身,挡在了白雪面前。
“妹妹,你别生气。景州他……他就是看你东西乱,想帮你收拾一下。”
她柔声细语,像个受了委屈的好姐姐,“这房间,我不住就是了,你别跟你姐夫置气……”
【对,就是这样,继续闹,闹得越大越好。】
【不把你那点可怜的家当清出去,我怎么开始我的“考古”工作?】
“谁要他假好心!这是我的房间!我的东西!”
白雪被她这副“绿茶”样子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就要推她。
她的手还没碰到白攸宁的衣角,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裴景州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站在白攸宁身后,像一堵墙。
他攥着白雪的手腕,眼神冷得像冰。
“啊——!疼!你放开我!”白雪疼得脸都白了。
“景州!你快放手!你要把我女儿的手腕捏断了!”
刘云也吓坏了,冲上来就要掰裴景州的手,却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一直躲在后面的白维仁,看着白雪痛苦的表情和女婿骇人的脸色,终于硬着头皮开口:“景州……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裴景州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松开了手。
白雪立刻抽回手,躲到刘云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何松林站在楼梯口,看得是瞠目结舌。
他算是看明白了,老裴这哪里是陪媳妇儿回娘家,这分明是陪着皇后娘娘来收复失地的!
“阿姨,爸。”白攸宁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委屈至极,“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回来的。”
她眼圈一红,视线在房间里缓缓扫过,最后落在了那张陌生的铁架床上。
“我就是……就是想看看妈妈给我留下的东西。”
她低下头,声音哽咽,“我记得,妈妈当年亲手给我挑了一张花梨木的雕花床,她说,等我长大了,就用那个当我的婚床。”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白维仁。
“爸,那张床呢?”
“还有妈妈那个意大利进口的红木梳妆台,墙上挂的那幅张大千的仕女图真迹……它们都去哪儿了?”
“您当年不是亲口答应我妈,那些都是留给我的嫁妆,谁也动不得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白维仁和刘云俩人哑口无言。
刘云的脸色,瞬间煞白。
白维仁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问到点子上了吧?】
【现在,轮到你们回答问题了。】
【我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被你们这对狗男女,藏到哪里去了?】
何松林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
张大千的真迹?花梨木的雕花床?
我的老天爷,这得值多少钱啊!
他再看向白维仁和刘云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这哪里是继母,分明是强盗!
面对女儿的声声质问,白维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刘云的心脏更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那些东西……那些东西早就被她偷偷当掉了!
她眼珠子飞快地转动,在脑中疯狂地寻找着借口。
“宁宁啊,”刘云强行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抢在白维仁前面开了口,“你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你妈妈留下的东西,我们怎么会动呢?那都是给你留的嫁妆,我们都好好地收着呢。”
她故作轻松地拍了拍手,“那些大件的家具,放在房间里占地方,又怕磕了碰了,我和你爸做主,都给你搬到厂里的库房里存着了,安全得很!”
【库房?】
【我妈那些恨不得天天用鸡毛掸子扫三遍的金贵宝贝,你舍得让它们去厂里那耗子遍地的库房里吃灰?】
【编,你接着编。】
【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编出一朵什么花来。】
白攸宁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仿佛真的相信了她的话。
“真的吗?太好了!”
她上前一步,亲热地拉住刘云的手,眼里的泪花都收了回去。
“阿姨,您和爸爸想得真是太周到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我好久没见那些东西了,心里想得慌。”
刘云的笑容,彻底凝固在了脸上。
“现……现在?”
“对啊,”白攸宁一脸理所当然,“现在天还没黑呢。景州和他的朋友都在,正好可以帮我们搭把手,把那张床先搬回来。”
她说完,还满怀期待地看向裴景州,眼神亮晶晶的。
“我今晚,就想睡在妈妈给我准备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