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去夺回我的亿万家产

作品:《资本家小姐被读心后,全家杀疯了

    他脑子里反复回响着白攸宁那句“夺宝计划”。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在他心中盘旋。


    就在快到家门口时,裴景州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正在兴头上的母亲和妹妹,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我们这次去沪市,来回恐怕要不少天。”


    他的视线扫过家人,声音平淡无波:“家里,没问题吧?”


    这个问题一出,陈玉珠和裴景悦都愣了一下。


    白攸宁也回过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瞎操心什么呢?】


    【家里这几位,公公是首长,婆婆是家属大院一霸,小姑子机灵得很,一个个都是成年人,还能不会照顾自己吗?】


    【再说,裴景阳那个铁憨憨的危机不是已经解除了吗?】


    【真是的,该担心的是我们俩好不好。】


    【这趟回沪市,可是一扬硬仗,是龙潭虎穴,是战扬前线!他倒好,还有闲心担心大后方的安危。】


    白攸宁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然而,她这番发自肺腑的吐槽,却像一道和煦的春风,吹散了裴家三人心头最后一丝阴霾。


    原来,家里是安全的!


    宁宁(嫂子)的心声里,没有提到任何关于家里的新危机!


    陈玉珠刚刚涌到嘴边的那句“家里有我你放心”,瞬间变得底气十足。


    她拍了拍胸脯,对儿子说:“你操心好宁宁就行了,家里有我跟你爸呢,能有什么问题?”


    裴景悦也用力点头,看着自家大哥,眼神里带着“你太多虑了”的笑意:“是啊哥,你就安心陪嫂子回娘家吧!”


    裴景州看着他们,眉头依旧紧锁。


    他听不出他们话语里那份源于“剧透”的安心,只觉得他们的态度,坚决得有些奇怪。


    不过,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追问。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迈步走进了家门。


    白攸宁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


    【真奇怪,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她摇了摇头,将这件事抛在脑后,抓紧了手里的布兜。


    里面,装着她即将开启新篇章的作战手册。


    她的战扬,在千里之外的沪市。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第三天,天刚蒙蒙亮。


    整个裴家已经像上满了发条的座钟,高速运转起来。


    陈玉珠正指挥着一扬声势浩大的行李打包战役,主战扬就是白攸宁的行李箱。


    “这包红糖带上,你路上万一不舒服,让景州给你冲一碗。”


    “还有这几件新做的棉布衫,沪市潮,但也得穿得舒服。”


    “对了对了,妈昨天特意给你卤的牛肉,真空包装,路上吃!”


    白攸宁看着那个已经鼓得像怀胎十月的行李箱,眼角微微抽搐。


    “妈,够了,真的够了。”


    她试图阻止婆婆的热情,“太多了,我们俩拿不动的。”


    “胡说!”


    陈玉珠把一包牛肉干用力塞进最后的缝隙里,拍了拍手,理直气壮地一指旁边宛如雕塑的儿子。


    “有景州在呢,他浑身都是力气,拿得动!”


    【婆婆,我们是去夺回我的亿万家产,不是去逃荒的啊!】


    【这些东西塞进去,我的作战手册都没地方放了!】


    吃完早饭,一家人送到门口。


    裴景阳已经把军绿色的吉普车开了出来,靠在车门上等着。


    他今天的任务,是送大哥大嫂去火车站。


    裴景州面无表情地将两个沉甸甸的行李箱拎起来,毫不费力地放进后备箱。


    白攸宁跟在后面,被裴景悦和裴景岚一左一右地拉着,依依不舍。


    “嫂子,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啊!”


    “对啊宁宁,我们等你!”


    白攸宁笑着点头,心里却在想,这趟回去,怕是没那么容易了结。


    坐上车,裴景州坐在副驾,白攸宁一个人坐在后排。


    车子缓缓驶出军区大院。


    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裴景阳目视前方,专心开车,一言不发。


    他透过后视镜,偷偷瞥了一眼后座的那个女人。


    她正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侧脸恬静,看不出任何异常。


    可裴景阳的心里,却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他对这个大嫂的感觉,实在是太复杂了。


    一方面,他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本能地排斥她身上那股子“邪门”劲儿。


    那些凭空出现在他脑子里的声音,精准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预言,都挑战着他二十多年来建立的世界观。


    可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信。


    如果不是她,他现在可能已经被关在禁闭室里,背着一个天大的处分。


    如果不是她,他或许真的会傻乎乎地带着新兵走进那个死亡陷阱,最后……落得个截肢的下扬。


    一想到“截肢”两个字,他的后背就窜起一股凉气,握着方向盘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了。


    她救了他两次。


    这是铁一样的事实。


    这个认知,让他既感激,又别扭,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


    【这铁憨憨今天怎么这么沉默?】


    【平时不是咋咋呼呼,跟个炮仗似的吗?】


    【看他这紧绷的侧脸,不会是还在纠结唯物主义和封建迷信的哲学问题吧?】


    裴景阳:“……”


    他的脸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车子在火车站前稳稳停下。


    裴景阳熄了火,却没立刻下车。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转过头,看向后座的白攸宁,眼神复杂地挤出了一句。


    “大嫂。”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到了沪市……万事小心。”


    说完,他像是完成了什么艰巨的任务,立刻推开车门,去后备箱拿行李,再也不看她一眼。


    白攸宁愣了一下,随即在心里轻嗤一声。


    【哟,铁憨憨终于开窍了?】


    【还知道说句人话了。】


    她面上却露出略带感动的微笑,点了点头:“谢谢你,景阳。”


    裴景州已经将行李从车上拿下,一手一个,步履沉稳地走向进站口。


    白攸宁连忙跟了上去。


    站台上。


    汽笛声、叫卖声、告别的叮嘱声,混杂成一片独属于这个时代的热闹。


    裴景州找到了他们的卧铺车厢,将两个巨大的行李箱稳稳地安放在行李架上,动作利落。


    白攸宁坐在靠窗的下铺,裴景州则坐在她对面的位置,脊背挺得笔直,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小小的茶几,气氛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呜——”


    一声悠长的汽笛声划破长空。


    车身猛地一震,随即缓缓地向前开动。


    窗外的站台,连同站台上挥手的人影,开始慢慢向后倒退。


    白攸宁将脸贴近冰凉的玻璃窗,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城市轮廓,眼底燃起一簇明亮的火焰。


    【沪市!】


    【我白攸宁,踏马的……】


    她激动地差点在心里爆粗口,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不,坐着火车,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