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挣扎

作品:《夺回享福命,炮灰长媳夫贤妻贵

    杜仁绍见状,立刻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好了好了,不说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儿了,来来来,继续喝酒!”


    其他人纷纷附和,重新举起了酒杯。


    然而,周显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他坐在席间,看着对面安静喝茶的孙二娘,看着她低垂的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色更深了,宴席也结束了。


    杜仁绍和杜振邦父子俩早就喝得酩酊大醉,被李梵娘和王婧各自搀着回房休息。


    偌大的前厅,只剩下周显和孙二娘两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我送你回房。”周显站起身,打破了沉默。


    孙二娘也站了起来,摇了摇头:“不必了,管家已经带我去看过房间了,就在西厢房,夫人还吩咐了,有事随时叫人。”


    她说着,微微福了福身子:“周显,今日……多谢你听我把话说完。”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朝着西厢房的方向走去。


    背影月光下拉得很长,显得有些孤单,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倔强。


    周显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久久没有动弹。


    他缓缓抬起手,摊开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温度。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吹得他心头一阵刺痛。


    他转身回了自己府上。


    “将军回来了,”管家周福提着灯笼迎上来,见他只穿了件单薄的外袍,不由得皱眉,“夜里风凉,您怎么……”


    “备水,”周显打断他,声音沙哑,“我要沐浴。”


    周福不敢多问,连忙吩咐小厮烧热水。


    沐浴过后,他换了身短打,抄起院角的**。


    “哈!”他低吼一声,快速的舞枪,将地上的青石板砸出裂纹。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浸湿了衣襟,他却浑然不觉。


    不知过了多久,枪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望着天上的月亮,喃喃自语:“孙二娘,我周显何德何能,值得你等十年?”


    风卷着落叶掠过庭院,像是在嘲笑他的懦弱。


    他弯腰拾起枪,直到浑身力气耗尽,瘫倒在石凳上。


    “将军,”周福端着参汤进来,见他满身狼藉,吓了一跳,“您这是怎么了?要是累坏了身子,北疆的弟兄们该担心了。”


    周显接过参汤一饮而尽。


    “周福,”他突然开口,“你说,一个男人该不该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志向?”


    周福愣住了,支吾道:“这……奴才哪懂这些,只是将军您常说,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家国为重……”


    “家国为重……”周显苦笑一声,仰头望着夜空,“可家国之外,就没有我的心了吗?”


    周福不敢接话,悄悄退了出去。


    周显独自坐在石凳上,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


    他躺在床上,眼前却不断浮现孙二娘的身影,她说“我信你”的样子,拿出铜镜时颤抖的手,最后那句“你守你的国,我守你”……


    这一夜,周显注定无眠。


    杜府的西厢房内,孙二娘也辗转难眠。


    李梵娘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欲速则不达,你们都需要时间。”


    可她等了十年,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咚咚咚。”房门被轻轻敲响。


    孙二娘连忙坐起身,只见春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羹走了进来。


    “二娘婶子,您还没睡呢?”春儿把甜汤放在桌上,“我娘让我给您送来的,说您心里苦,喝点甜的暖暖身子。”


    春儿走后,孙二娘捧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银耳羹,指尖被烫得发红,却舍不得放下。


    甜香混着桂花的清苦钻进鼻子,她忽然想起十年前在雁回关的冬夜,周显偷偷塞给她的一个烤红薯,也是这样烫手,也是这样甜得让人心慌。


    “替我谢谢夫人……”她低声重复着这句话,眼眶又热了起来。


    李梵娘是杜国公夫人,身份尊贵,却处处为她筹谋。


    翌日清晨,周显醒来时,头痛欲裂。


    他草草梳洗,换了身月白色常服,推开门便看见周福在院子里修剪花草。


    “将军,您醒了?”周福连忙放下剪刀,“早膳已备好,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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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吃的羊肉馅饼。”


    周显“嗯”了一声,目光却不自觉地望向国公府的方向,她或许已经起身。


    他深吸一口气,“备马,去杜国公府。”


    他刚一走进杜府前厅时,一眼就看见了孙二娘。


    她正端着一盆水从井边回来,衣裙上沾着水渍。


    四目相对的瞬间,孙二娘的脚步顿住了。


    她看着周显,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周显的心猛地一抽。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过身,假装没看见她,快步走向书房。


    他能感觉到背后那道视线,刺得他生疼。


    书房内,杜仁绍正与王猛对弈。


    王猛三天前刚从北疆回来,见周显进来,他咧嘴一笑,“老周,北疆那边我给你处理的妥妥的!”


    周显勉强挤出一丝笑:“有老王你在,他们不敢造次。”


    议事结束后,周显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书房。


    不敢在杜府多待,怕控制不住自己去找她。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直到日头偏西,才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府上。


    **的是,在他离开后,孙二娘找了李梵娘。


    第二天一大早,孙二娘攥着衣角,“夫人,他今天躲着我…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


    李梵娘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他是怕。”


    “怕?”孙二娘抬起头,泪眼朦胧,“他有什么好怕的?我都那么说了…”


    “他怕的从来不是别人,是自己。”李梵娘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是个将军,身上沾满了血腥气,配不上你这份干净的心意;他怕自己哪天战死沙场,留你一人孤苦伶仃;他更怕自己会忍不住答应你,让你跟着他颠沛流离。”


    孙二娘沉默了,原来他不是不爱,是太爱了。


    爱到宁愿推开她,也不愿让她受一点伤害。


    “夫人,我该怎么办?”孙二娘哽咽道,“我不想放弃他,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李梵娘看着她,“对付周显这种榆木脑袋,就得用非常之法。”


    “非常之法?”孙二娘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