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小时的奋战，陆子月完成工作，她卸下一身的行头，招呼萧逸辰进了办公室。


    “你是不是特想知道有关这些碎尸的结果？”陆子月捧着水杯问道。


    萧逸辰扯了扯唇角，耸耸肩，“能确定什么吗？”


    “确认不敢说，我怀疑这是一具女性死者的碎尸。”陆子月深深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两滴泪，“困死了，等明天的骨骼切片出了结果，咱们再一起研究。”


    萧逸辰条件反射般的连打了几个哈欠，“走，启程。我送你回去，你在路上可以先睡一觉，到了我叫你。”


    又一个哈欠袭来，陆子月不再推脱，拿了大衣跟萧逸辰出了警局。


    萧逸辰一路狂奔，平时四十分钟的车程，这会儿没用了一半时间就把陆子月送到了。


    也难怪，已经是凌晨了，这个点谁还会再路上逛，要是有逛的，那也只能是出租车司机，还有一些没白没黑谋生活的人，除了等红灯的间隙，基本实现一路畅通，这对于人口数量庞大的京州来说，实属难得。


    陆子月上了楼，亮了灯，萧逸辰亲自电话确认了她的安全，这才放下心。


    他看了下时间，马上凌晨三点了，这一顿折腾，他睡意全无，竟有几分精神了。


    他熄灭了车灯，干脆就在车上窝一宿，距离天亮也就还有三个多小时，恐怕被窝还没捂热，就又要准备上班了。还不如他在车上凑活这几小时，等天亮了，跟陆子月一起去上班，反正他开的车是陆子月的，少不了还要来接她，这样他倒省了不少事。


    定好闹钟，萧逸辰和衣而眠，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闹钟响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上一秒好像刚合上眼，下一秒就被吵醒了，睡梦中的舒爽一下子消散了。


    他从半躺着的座椅上刚起身，就听见电话响了，是陆子月。


    电话接通。


    “逸辰，你一晚上没回去？”陆子月语气有些愧疚，还带有几分焦急。她正站在窗前刷牙，瞥眼就看见了楼下停放的车。


    “反正也没几个小时了，就在车里凑活一宿，省的来回折腾了。”萧逸辰声音慵懒。


    “你怎么不早说，好歹你可以到楼上凑活，在车上多累？”陆子月埋怨道。


    “楼上？你的公寓不是跟我的一样，只有一间房吗？楼上怎么睡？再说了，你不是说过，你不喜欢别人睡你的床？”


    “你个木头疙瘩！你是别人吗？即使只有一张床，你也可以在客厅睡沙发，总比你在车上舒服吧！赶紧给我上来洗漱！”陆子月一半抱怨一半心疼。


    萧逸辰只能乖乖就范。


    两人一起吃了早饭，赶赴警局。


    陆子月第一时间到法医鉴定中心取了检测报告，回到刑侦一队的工作区。


    如果没有陆子月的检测结果提供的线索，恐怕在这件案子上，大家都会跟无头苍蝇一样，无从下手。


    刑侦一队的人员就绪，就等陆子月开奖了。


    “昨天晚上从双喜火锅食府带回来的尸块，经过分析，证实是一名成年人的骨骼。另外，我测量了死者双上肢的长度，是105厘米。其实，仅凭这个双上肢的尺寸，我已经怀疑死者有可能是女性了，加上死者的骨骼光滑，骨质较轻，并且骨密度出现大量下降，这是女人进入更年期后的重要特征。依据这些，我觉得这些尸块属于一名成年女性。有了这些做铺垫之后，咱们继续说死者的身高问题。成年女性的手掌长度一般在16到20厘米，从死者双上肢的长度来看，属于偏上，所以死者手掌的长度我们暂且定义为19厘米，女性身体的宽度一般在40到50厘米，这里，按照比例我们同样取了偏上的数据47厘米，这样估算出死者的身高就是171厘米。当然这个数据并不准确，上下会有3到5厘米的误差，我也只能推算出这是个高个子女人。


    “骨骼切片的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们获取到死者的DNA，不过数据库中并没有此人的信息。从骨骼的情况看，死者患有骨质疏松症，还有骨髓炎，症状较轻，剧烈活动时，会出现持续性疼痛。


    “对了，从死者骨骼钙化的年龄来看，死者年龄大概在44到50岁之间。


    “这就是这些骨骼给到我的信息。”


    萧逸辰：“仅从死者的四肢就能推断出这么多，很不错了。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萧队，你说死者的其余身体组织会不会还在齐力行所说的那个兴荣养殖场？”刘亦然问道。


    萧逸辰眸色微沉，摇头道：“兴荣养殖场以屠宰猪，售卖猪肉及其组织为业。人类的四肢被切块以后掺入猪骨，不容易辨认。但是，屠宰场除了猪肉，还有猪排骨，往往宰杀猪的时候，四肢是被割掉，猪身上的骨架往往是被整体剔除，批发也好，零售也好，基本是现场分割。人类的其他组织混入的可能性太小。”


    “这么说，我们只有先到兴荣养殖场了解情况再说了？”赵非凡说道。


    萧逸辰点头，“兴荣养殖场是一定要去的，猪骨里面掺入人骨，兴荣养殖场难辞其咎。不过，我估计兴荣养殖场有可能也是受害者，有可能是有人逞一时便利，汇入了人骨，想借兴荣养殖场处理掉尸块。”


    “萧队，即使不是兴荣养殖场，我觉得也一定是兴荣养殖场里面的人，否则，一般人也没有这个便利条件。”说话的是伊宁。


    “没错！齐力行说兴荣养殖场是个体，我觉得规模也不会很大，排查屠宰场的员工是我们下一步的重点，这些人都可以定义为案件的嫌疑人。不过，眼下最棘手的还是没法确定死者的身份，这是最让人头疼的。


    “从死者的年龄分析，44到50岁的年龄，差不多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死者不见了这么多天，为什么没人报警？


    “紫嫣，最近有没有报上来的失踪人口？”


    紫嫣敲起了键盘，不大一会儿便有了结果，紫嫣摇头道：“萧队，最近没有报上来的失踪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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