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行走在密林中，眉头邹起！


    “咔……咔哒……”


    骨头摩擦的声音从左后方传来，不远，也就七八步的距离。


    林寒眼皮跳了跳，刚才清场时明明查过那片林子，连根能动的草都没有。


    他没回头，右手悄悄摸向背后的桃木剑，指尖扣住剑柄：“出来吧，别藏着了。”


    “嗬……”


    两道嘶吼同时响起，带着比刚才浓三倍的腐臭味。林寒猛地旋身，桃木剑“噌”地出鞘，剑光在月光下划了道弧线。


    好家伙，是两具。


    左边那具少了条胳膊，断口处黑血凝成块，剩下的独臂关节扭成个诡异的角度；右边那具肚子豁开个大洞，黑乎乎的肠子拖在地上，沾了不少枯枝败叶。


    “俩打一？挺懂规矩啊。”林寒握剑的手紧了紧，眼角余光瞥见右边那具的肠子在动——不是被拖着动，是自己在蠕动。


    邪门了。


    左边独臂僵尸先动了，独臂抡圆了砸过来，带起的风里裹着腥臭味。林寒侧身躲开，剑刃顺势往它脖颈划去，“嗤”的一声，竟只划开层油皮，露出下面青黑色的骨头。


    “硬茬子。”他心里嘀咕，脚下往后滑了半步。寻常僵尸哪有这么硬的皮？


    还没等他站稳，右边那具突然弯腰，拖在地上的肠子猛地弹起来，像鞭子似的缠向他的脚踝。林寒脚尖点地，腾空跃起时，剑刃朝下狠狠劈在肠子里。


    “滋啦——”


    黑绿色的粘液溅了他一裤腿，那截肠子竟跟活物似的扭动起来，顺着剑刃往上爬。林寒骂了句脏话，甩剑将肠子甩开，落地时发现左边那具已经扑到近前，独臂带着风声砸向他面门。


    他猛地矮身，剑刃贴着独臂僵尸的肋骨擦过，顺势往它心窝捅去。这次剑尖没受阻，直接没入半寸，黑血“噗”地喷出来。


    “嗬！”独臂僵尸嘶吼着后退半步，捂着心窝的地方，黑血从指缝往外渗，却没倒下。


    林寒心里咯噔一下。这玩意儿中了心窝一剑还能动？莫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就在这时，右边那具豁肚子僵尸突然张开嘴，从喉咙里滚出个黑球，落地时“啪”地裂开，钻出十几只指甲盖大的虫子，通体漆黑，还长着细毛。


    “尸蛊！”林寒瞳孔一缩。这是养尸人的龌龊手段，把活人血喂的虫子塞进僵尸肚子，专门用来对付道士。


    他没敢怠慢，左手迅速摸出张黄符，指尖燃起火苗：“去！”


    黄符脱手飞出，在空中烧成团火球，精准地砸在尸蛊群里。“滋滋”几声，虫子全被烧成了灰，却冒出股刺鼻的黑烟。


    “咳咳……”林寒急忙屏住呼吸，这烟里指定有毒。


    就这片刻功夫，左边独臂僵尸又扑了上来，这次它没抡胳膊，而是张开嘴，露出两排黑黄的牙，直往林寒脖子咬。


    “想啃我？”林寒侧身避开，剑刃反手拍在它后脑勺上，“给你开开窍！”


    “咚”的一声闷响，独臂僵尸晃了晃，动作却没停，反而更凶了。林寒发现它脖子后面贴着张黑符，边角已经卷了边。


    “原来如此。”他心里有了数，“有人在你们身上贴了镇尸符，还加了料。”


    右边豁肚子僵尸趁他分神，突然往前一扑，豁开的肚子对着他压过来，看样子是想把他裹进那堆烂肠子里。林寒抬腿猛踹，正踹在它心窝，“嘭”的一声把它踹出去三米远，撞在棵树上。


    “先解决你。”他转身追上去，剑刃直指豁肚子僵尸的脑门。这玩意儿会放尸蛊，留着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