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不再耽搁,将池欢打横抱了起来。


    她的身体轻得吓人,在他怀里却像一团燃烧的炭火,皮肤滚烫。


    他抱着她,大步穿过狼藉的包厢,径直冲向停在外面的车。


    打开后座车门,裴渡小心地将她放进去。


    然而,就在他准备关上车门,自己绕到另一边时,车内的池欢却突然发生了异变。


    她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难受地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扭动着身体,口中发出压抑的呻吟。


    “池欢?”裴渡皱眉,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俯身探进车里,想看看她的情况。


    可他刚一靠近,池欢就仿佛找到了纾解的源头,猛地缠了上来。


    她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在他身上胡乱摸索,嘴里断断续续地呢喃着:“好难受……”


    裴渡高大的身躯瞬间僵住。


    他伸出手,轻拍她的脸颊,“池欢!清醒一点!”


    池欢用自己的脸颊去蹭他的手心,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男人的眼神,在一瞬间暗沉到了极点。


    终于明白池欢中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迷药!


    裴渡以最快速度,将车开向了自己名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他没有选择医院,那里的环境太嘈,人多眼杂,池欢此刻的状态一旦被好事者拍到,明天滨城所有的新闻头条都会是她。


    一路上,后座的池欢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难耐的呻吟被压在喉咙深处,变成细碎又勾人的呜咽,在静谧的车厢里,一声声,烙在裴渡的心上。


    车刚在酒店的VIP通道停稳,泊车员还未上前,裴渡便已熄火下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他弯腰将她抱起时,池欢的手已经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


    冰凉的指尖,毫无章法地划过他衬衫下的皮肤,最终停留在他紧实分明的腹肌上,本能地抚摸着。


    裴渡忍着冲动,抱着她快步走进专属电梯。


    总统套房的门应声而开。


    裴渡大步流星地穿过玄关,将怀中的女人放在了主卧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


    他想抽身离开,去浴室给她放一缸冷水,可池欢却死死攀着他的脖颈,不肯松开分毫。


    她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平日里总是清冷疏离的眼眸,蒙着一层水汽,迷离而诱惑。


    她开始胡乱地亲吻着他的脸颊。


    裴渡本不想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趁虚而入。


    他抓住池欢在他胸前作乱的手,近乎嘶哑的声音说道:“池欢,忍一忍,药效很快就过去就好了。”


    然而,池欢只觉得身体里那团火越烧越旺,唯一的清凉源泉正在试图推开她。


    她委屈地哭了起来,在他怀里扭动着,用自己身体一寸寸地磨着他。


    裴渡的额角青筋暴起。


    他极力忍耐着,可这份坚如磐石的意志,却在池欢仰起头,用她那柔软湿润的嘴唇,精准地吻住他的那一刻,即将崩盘。


    他强迫自己扭过头,避开她那足以令他沉沦的唇,粗重的喘息着,用最后一丝力气,沉声问道:“池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要她说一个不字。


    只要她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抗拒。


    他发誓,他会立刻抽身,哪怕是用最极端的方式,也会帮她捱过这一夜。


    然而,池欢却迷蒙地睁开眼,涣散的瞳孔努力地聚焦,似乎想要看清他的脸。


    她呓语般地说道:“裴渡,我知道是你……只有你可以帮我!”


    裴渡愣住了,心脏随即传来一阵狂喜的悸动。


    在这样被药物侵蚀神智的情况下,她依然能认出他!


    这是不是说明,在她的潜意识深处,她还是只是信任他?


    想了八年的人,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怀中,主动地向他求欢。


    这是裴渡过去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连做梦都不敢去想象的场景。


    去他妈的君子!


    裴渡猩红的眼底,翻涌起滔天的占有欲。


    他不想再忍了,即便这种行为无比卑鄙。


    即便第二天池欢醒来后可能会恨他、骂他!


    这一刻,男人瞬间反客为主。


    他猛地扣住池欢的后脑勺,以一种近乎掠夺的姿态,狠狠地吻了回去!


    房间里的温度,在瞬间被点燃,急剧升高。


    他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她,从她的眉眼到鼻尖,再到她脖颈上那颗他肖想了无数遍的小红痣。


    那颗痣,像一颗朱砂,烙在他的心尖上,八年来,日夜灼烧。


    裴渡低吼着,剥去她身上那早已凌乱不堪的衣裳,将她温热柔软的身体,严丝合缝地锁在自己怀中。


    然而,就在他吻得情动,舌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口腔里的伤口时,池欢突然瑟缩了一下,发出了压抑的痛呼。


    裴渡动作一顿。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眉眼倏地一利,几乎是脱口而出。


    “秦淼……”


    他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低沉而刻意的声音,轻轻唤着秦淼的名字。


    这是一个无比残忍的试探。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


    池欢的身体明显地僵住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咬住了自己早已破损的下唇,倔强地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裴渡在心里发出一声晦暗不明的轻叹,随即不再多言,低头带着无尽怜惜地,轻咬在她精致的锁骨上。


    罢了。


    不管她承不承认。


    今晚,她只能是他的。


    接下来的事情,也便变得水到渠成。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房间里的喘息与低吟,交织成极致暧昧的乐章。


    杜莎下的药,比裴渡想象中还要歹毒,药效一波接着一波。


    一整个晚上,池欢反反复复地索取,又反反复复地在他身下哭泣。


    好在裴渡常年在部队锻炼出了异于常人的强悍体魄,让他足以应对这场漫长而激烈的战役。


    否则寻常男人,恐怕真的会交代在这里。


    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池欢体内的药性才终于散去。


    她精疲力竭地,在他坚实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临近中午时分,池欢缓缓醒来。


    她的头,痛到像是要爆炸开来,身体更是酸软无力,仿佛被重型卡车来回碾过一般,每一寸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


    昨晚发生的一切,如同破碎的电影片段,在她脑海里疯狂闪回。


    池欢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入目所及,是散落在地毯上的狼藉一片。


    她想起来了。


    她被下药了,那个老光棍想要侵犯她……


    自己终究还是……没能逃掉吗?


    池欢眼眶一红,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不受控制地砸落下来,浸湿了身前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