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偶遇花魁探暗流

作品:《六皇子权柄滔天

    长安西市的醉香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风雅之地。楼外挑着朱红的酒旗,上书“醉香”二字,随风招展;楼内雕梁画栋,檀香与酒香交织,二楼雅间的窗棂雕着缠枝莲纹,推开便能看见楼下热闹的戏台与往来的食客。苏彻身着一身月白长衫,头戴四方巾,扮作江南来的商人,独自坐在二楼临窗的雅间里——自那日御书房议事后,他便想借微服之机,看看长安的市井动向,尤其是三皇子一派近期的活动轨迹。


    “客官,您点的醉蟹、水晶肘子与一壶女儿红来了。”店小二麻利地摆上酒菜,笑着介绍,“今日巧了,咱们醉香楼的花魁苏怜月姑娘要登台抚琴,不少达官贵人都特意赶来呢,客官您可有耳福了。”


    苏彻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醉蟹,蟹肉鲜甜,酒香浓郁,确实是江南风味。他漫不经心地看向楼下,只见戏台旁的雅间里,坐着几位身着锦袍的官员,正低声交谈,偶尔瞥向戏台后方,神色间带着几分急切。苏彻眯起眼,认出其中一人是三皇子苏瑾的亲信——户部侍郎张谦,心中顿时多了几分留意。


    不多时,楼下响起一阵掌声,戏台后方走出一位女子。她身着素白襦裙,裙摆绣着几枝淡墨梅花,乌发仅用一支玉簪挽起,手中抱着一把古琴,缓步走到戏台中央。女子面容清丽,眉宇间带着几分疏离的雅致,正是醉香楼的花魁苏怜月。她对着台下微微躬身,指尖轻拨琴弦,一段清越的《梅花三弄》便流淌而出,琴声时而婉转如诉,时而铿锵如铁,将寒梅的傲骨与柔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楼下的喧闹渐渐平息,连张谦等人都停下了交谈,专注地听着琴曲。苏彻端着酒杯,目光落在苏怜月身上——这女子不仅琴技高超,周身的气质也绝非普通风尘女子所有,尤其是她指尖划过琴弦时,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锐利,更像是历经世事的人,而非仅仅是醉心琴艺的花魁。


    琴曲终了,台下掌声雷动。张谦突然起身,端着酒杯走上戏台,笑着说:“苏姑娘琴艺无双,本侍郎敬你一杯。若是姑娘愿意随我回府,日后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语气轻佻,眼神贪婪,显然没把苏怜月放在眼里。


    苏怜月神色不变,微微欠身:“多谢侍郎大人抬爱,只是怜月只愿在醉香楼抚琴,不愿入府叨扰。”


    “不识抬举!”张谦脸色一沉,伸手便要去拉苏怜月的手腕,“本侍郎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周围的食客见状,有的敢怒不敢言,有的则低声议论,却没人敢上前阻拦——毕竟张谦是三皇子的亲信,寻常人得罪不起。就在张谦的手即将碰到苏怜月时,一枚铜钱突然从二楼飞出,“叮”的一声打在张谦的手背上,力道之大连他手中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


    “这位大人,在公共场合对女子动手动脚,未免有失体统吧?”苏彻的声音从二楼传来,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谦抬头看向二楼雅间,见苏彻衣着普通,便以为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商人,顿时怒喝道:“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管本侍郎的事?识相的赶紧滚,不然让你在长安待不下去!”


    苏彻冷笑一声,起身走到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张谦:“侍郎大人身居高位,不思为百姓谋福利,反而在酒楼欺辱女子,传出去怕是会影响三皇子的声誉吧?”他特意加重“三皇子”三字,张谦脸色顿时一变——眼前这商人竟知道他的身份,还敢提及三皇子,莫非是有来头的人?


    张谦犹豫片刻,终究不敢在众人面前失态,尤其是在可能牵扯到三皇子的情况下。他狠狠瞪了苏彻一眼,又怨毒地看了苏怜月一眼,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灰溜溜地带着手下离开了。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喝彩声。苏怜月走到戏台边,抬头看向二楼的苏彻,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不知公子可否赏脸,让怜月敬您一杯?”


    苏彻点头:“姑娘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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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苏怜月提着一壶酒,端着两个酒杯,走进了苏彻的雅间。她为苏彻斟满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道:“方才多亏公子解围,此杯我敬公子,聊表谢意。”


    苏彻与她碰了碰杯,浅饮一口:“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不必多礼。”他看着苏怜月,开门见山,“姑娘并非普通的花魁吧?方才张谦是三皇子的亲信,姑娘明知他身份,却仍敢拒绝,想必是有恃无恐。”


    苏怜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坦然一笑:“公子好眼力。怜月确实不是寻常风尘女子,只是家中遭逢变故,暂居醉香楼罢了。”她没有细说变故,却话锋一转,“公子既知张谦是三皇子亲信,还敢出手相助,想必也不是普通的江南商人。”


    苏彻不置可否,只是问道:“方才听姑娘的琴曲,既有梅花的傲骨,又有风雨飘摇的忧虑,想必是对当前时局有所感触。不知姑娘对长安近日的局势,有何看法?”


    苏怜月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向苏彻,眼神变得锐利:“公子是想知道三皇子的动向吧?近日三皇子频频让张谦等人拉拢朝中官员,还在醉香楼设下暗线,监视往来食客的言谈,尤其是涉及六皇子与江南的话题。”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前日我还听到张谦与手下谈论,说要在江南的商队中安插人手,破坏六皇子在江南的产业。”


    苏彻心中一凛——他没想到三皇子竟已开始针对江南的产业,看来之前的防备还不够。他看着苏怜月,问道:“姑娘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怕三皇子报复吗?”


    苏怜月苦笑一声:“我家人便是被三皇子一派所害,我留在醉香楼,就是为了收集他们的罪证,伺机报仇。公子今日敢得罪张谦,想必与三皇子不是一路人,若是能借公子之力扳倒三皇子,我何乐而不为?”她从怀中取出一枚梅花形状的玉佩,递给苏彻,“若是公子日后需要消息,可以凭此玉佩来醉香楼找我,只要是我知道的,定当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