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陈情泣血动君心

作品:《六皇子权柄滔天

    皇太后的葬礼设在慈宁宫旁的灵堂,白幡低垂,哀乐阵阵。朝中百官身着素服,手持白菊,依次走进灵堂祭拜。苏彻身着斩衰之服,跪在灵前,望着皇太后的灵位,眼中满是悲痛——昨日他虽已见过皇帝,禀报了江南局势与兵符遗失的经过,却因皇帝沉浸在悲痛中,未能细说朝中暗流,今日这场葬礼,显然成了各方势力试探与较量的新战场。


    “六弟,许久不见,你在江南倒是越发英武了,只是不知这文墨功夫,是否还如儿时那般生疏?”一道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苏彻抬头,只见三皇子苏瑾身着素袍,手摇折扇,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身后跟着四皇子苏和与五皇子苏棠,三人眼中都带着几分戏谑。


    苏和上前一步,故作惋惜地说:“六弟常年在江南领兵,想必每日只知舞刀弄枪,早已忘了笔墨为何物。今日皇太后葬礼,在场有这么多文人雅士,不如六弟也为皇太后作首诗,以表哀思?若是做不出来,可就显得太失礼了。”


    五皇子苏棠则直接转向在场的文人,笑着说:“诸位先生皆是长安有名的才子,不如也各作一首诗,悼念皇太后。咱们也好让六弟学学,何为‘文以载道’,何为‘情以动人’。”


    在场的文**多与三皇子等人交好,闻言纷纷附和。翰林院编修周文清率先上前,捧着一卷诗稿,抑扬顿挫地念道:“慈宁宫冷菊花残,一夜秋风落玉冠。三尺素幡垂孝意,九天云路伴仙鸾。”诗毕,三皇子等人立刻鼓掌,称赞“周先生此诗意境深远,尽显哀思”。


    紧接着,国子监博士李修远也念出自己的诗作:“忆昔慈容映紫宸,每逢佳节赐羹新。如今再赴蟠桃会,不见当年劝膳人。”这首诗以“赐羹”“劝膳”等细节回忆皇太后的慈爱,在场不少官员都点头称赞,连皇帝身边的太监都露出了动容之色。


    三皇子苏瑾见此情景,更是得意,再次看向苏彻:“六弟,你看诸位先生的诗作,或写景抒情,或忆旧怀人,皆是佳作。你若是实在作不出来,也无妨,只需承认自己文墨不行,哥哥们不会笑话你的。”他刻意提高声音,让周围的官员都能听到,显然是想让苏彻在众人面前难堪。


    苏彻缓缓起身,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眼神平静地看着三皇子等人,没有丝毫慌乱。他没有去拿纸笔,也没有思索措辞,只是走到灵堂中央,对着皇太后的灵位深深鞠躬,然后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百官与文人,缓缓开口:“诸位说臣只会武功,不通文墨,臣不否认。臣常年在江南领兵,每日面对的是海盗的刀枪、百姓的疾苦,确实没有太多时间钻研诗词歌赋。”


    三皇子等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刚想开口嘲讽,却被苏彻接下来的话打断:“但臣虽不善作诗,却深知‘孝’字为何物。皇太后待臣素来慈爱,臣幼时体弱,是皇太后亲自照料;臣成年后远赴江南,是皇太后在陛下面前为臣求情,让臣得以施展抱负。臣无皇太后,无以至今日。”


    他顿了顿,声音渐渐带上哽咽,却依旧清晰有力:“臣今日不作诗,只将《陈情表》略作修改,以表对皇太后的哀思。”说完,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满是泪光,一字一句地背诵起来:


    “臣苏彻言:臣以险衅,夙遭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行年四岁,舅夺母志。祖母刘悯臣孤弱,躬亲抚养。及臣长,皇太后念臣孤苦,召入宫中,亲授书史,每至夜阑,未尝稍歇。臣少多疾病,九岁不行,零丁孤苦,至于成立。既无伯叔,终鲜兄弟,门衰祚薄,晚有儿息。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而皇太后夙兴夜寐,为臣筹谋,使臣得蒙恩宠,领兵江南,守护一方百姓……”


    苏彻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泣血,将自己幼时的孤苦、皇太后的慈爱与栽培,以及如今未能尽孝的遗憾,融入修改后的《陈情表》中。他没有使用华丽的辞藻,却用最朴实的语言,讲述着最真挚的情感——“皇太后曾谓臣曰:‘江南百姓苦久矣,汝当尽心守护,勿负朕望,亦勿负百姓。’臣谨记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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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南兴水利、振产业、强防务,不敢有丝毫懈怠,只为不辜负皇太后的嘱托……”


    灵堂内渐渐安静下来,哀乐声仿佛都弱了几分。百官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白菊,认真倾听着苏彻的背诵,不少人眼中都泛起了泪光。那些原本想嘲讽苏彻的文人,此刻也低下了头,脸上满是羞愧——他们的诗作虽辞藻华丽,却远不及苏彻这番肺腑之言来得动人。


    皇帝坐在灵堂上方的宝座上,原本面无表情,此刻也渐渐动容。他想起皇太后在世时,常常在他面前夸赞苏彻“有勇有谋,心怀百姓”,想起苏彻在江南的种种功绩,再听到苏彻口中“臣无皇太后无以至今日”的深情告白,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他拿起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地说:“彻儿……你说得好……说得好啊……皇太后若泉下有知,定会为你感到骄傲……”


    苏彻背诵完毕,再次对着皇太后的灵位跪下,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久久没有起身。灵堂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抽泣声。三皇子苏瑾、四皇子苏和、五皇子苏棠站在原地,脸色惨白,眼神中满是尴尬与不甘——他们本想让苏彻在众人面前难堪,却没想到反被苏彻用一番真情实感的告白,赢得了皇帝与百官的认可。


    过了许久,皇帝缓缓起身,走到苏彻身边,亲自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彻儿,起来吧。皇太后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你在江南的所作所为,对得起皇太后的嘱托,也对得起朕,对得起江南的百姓。”他转头看向在场的百官与文人,语气严肃地说:“今日之事,让朕明白,所谓‘孝’,不在辞藻的华丽,而在内心的真诚。彻儿虽不善作诗,却用最真挚的情感,表达了对皇太后的哀思,这比任何诗词都更有意义。”


    百官们纷纷躬身附和:“陛下所言极是!六皇子重情重义,实乃我朝之幸!”那些文人也连忙点头,有的甚至上前向苏彻道歉:“六皇子恕罪,方才是我等冒昧,不知六皇子竟有如此深厚的情谊与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