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对峙
作品:《朝堂之上,她最尊贵》 那晚过后,虞卿元虽仍昏昏沉沉,她不愿坐以待毙,她知道宇文庸不想让她再参与此事,可事已至此,她心意已决,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但她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她突然想起项凛予曾与自己说起德羹侯时哀恸的眼神,她拖着病体查了一晚上书籍,书中都没有此人。
谋反…妻死…跟现在的情况很像……
不久过后,虞卿元的病便都好了。
宇文庸拖三哥给她送信,说是项凛予将在九月底成婚,虞卿元将信捏在手里,沉思一会后,把信又烧了。
明国公府一家被邀去西京参加静汝郡主的婚事,由于明国公夫妇俩被禁足,只有卞姬和卞怀真能去,表面上是如此,可背地里端王却是想卞家派人来送银子,大战在即,银两必不可少。
卞姬得知此事后,第一时间告诉了虞卿元,她不愿意卞家涉身此事,若被陛下追究起来,他们卞家就全完了。
虞卿元一听便明了,端王已成功拉太子入伙,他们要准备谋反了。
虞卿元赶紧告诉父亲和祖父此事,想问问他们的意见,可他们俩文官只能坐守京城,虞家只有一个武将,便是虞海勋,还有他的妻子军师之后柏万娇,或许还能算上崔练荣和许冠中。
三人互相看了眼彼此,他们明白虞家是否能翻身皆在此刻。
虞海勋手中的兵虽跟项凛予比起来算不了什么,但在这种时刻,也是关键,他们秘密将兵马安排在城门口处,如有异动立刻禀告,虞海勋和柏万娇届时带着兵直接赶去皇宫保护陛下。
等他们安排好这些,距离项凛予成婚,不足三日。
虞卿元则带了一对人马赶去西京,等她到时,正好是项凛予大婚之日。
她躲在暗处,看着项凛予身着暗红色长衫,心里不自觉酸涩,但她知道,等他们送静汝郡主入洞房时,端王他们便要开始行动了。
可奇怪的是,端王并不在西京,只有端王妃在这,虞卿元心中暗叫不好,端王已经带着兵马前往京城了,只希望哥哥那边能帮她拖住,她要搞清楚,项凛予究竟是什么情况。
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一切就太荒唐了。
项凛予看见太阳落山了,按照计划,他和邺王现在要去京城与端王汇合,带着兵马一举攻下京城。
他握住手中的长枪,端王被自己提前支走,如今只差最后一步,虞卿元就安全了。
突然侍卫来报,急切道:“邺王在出城门后不久,突现一帮人马,现已经打起来了,项将军何时前去支援?”
项凛予心中困惑,这侍卫是邺王身边的人,他点点头,立刻带了兵前去。
刚到城门,便看见那带着人马围剿邺王之首,竟是虞卿元?!
还好大部分士兵都被端王带走,邺王的手下与虞卿元的手下数量相当,他不明白,虞卿元怎么会突然来这?
虞卿元看到远处项凛予正策马朝他们这赶来,她在赌,她赌项凛予假意接近端王,意欲谋逆全是因为自己!因为她就是他口中的德羹侯夫人,而邺王就是当时的逆王!
她看着邺王的兵马与自己的差不多,心中也有些许胜算,若自己赌错,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能安抚他的仇恨,抚平他的伤疤,就凭他当时已经与静汝郡主定亲时,却得知自己生病,还要不顾一切赶来京城看自己一眼。
虞卿元不善近战,只能拿着弓箭在后方射击,邺王看见项凛予来了,大笑道:“项将军!这有个美人!你我一起共享如何?”
项凛予听他这话,忽然想起上一世邺王杀了自己,杀了虞卿元,一切的回忆仿佛在脑中又重演了一番,他的眼睛瞬间变得猩红,骑于马上,怒甩马鞭,紧握手中的长枪。
他隐忍至此,看着心爱之人又快重现当日情景,这一刻他无须再忍!
他高举手中的长枪,直接飞扔过去。
长枪划破空中。
邺王的手下将虞卿元的士兵杀的所剩无几,邺王看向虞卿元,满脸横肉,眯着眼睛,正准备驾马奔向她。
“噗!”邺王突然口吐鲜血,低头看见横穿自己胸口的长枪,枪头上的血迹越来越红。
终于,大仇得报,她安全了。
项凛予终于松了口气,可他却不知道,他很早就改变了虞卿元的命运轨迹,从此之后,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虞卿元脸上也被溅到血迹,她眼睁睁地看着邺王倒在自己面前,她又抬头看着使出长枪之人,项凛予策马向前,走到她面前时,她一时间还无法接受。
项凛予问道:“你没事吧?”
虞卿元摇摇头,盯着他看半天,才缓了缓道:“项凛予……你就是德羹侯…是不是?”
项凛予没想到她竟突然问起此事,他一瞬间慌了神,却又强装镇定。
“…不是。”项凛予看着她,又道,“别多想了,这也是我与宇文庸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
他紧握双拳,如今上一世的仇敌被自己亲手杀死,他现在只想立刻带着虞卿元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
虞卿元看着他出神,然后又摇摇头,也是…如果是真的,那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转而,脑中闪过一刹光亮,她瞬间明白了宇文庸的计划,请君入瓮,她急切道:“我们快回东京!宇文庸还在等我们。”
端王已经带兵打入宫中,皇帝身边的禁军死死围住文德殿,太子见端王目前打不进来,除非等项凛予赶到,现在只能自己前往殿内逼迫皇帝退位。
太子站在中间手中拿着剑,却并不跪拜,也不低头。
皇帝看见如此局面,不禁冷笑一声:“太子啊太子,你真是朕的好孩儿!”
这是他爱妻之子,是他最爱的孩子。
太子不语,等他真正面对父皇之时,他仍然惧怕,他扔掉手中的剑,一言不发。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你说!你不是太子吗!”皇帝愤怒道,他要问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心里也知道太子没有这个胆量,而他现在仍然是天子,太子再胆大包天,若是想要正当坐上皇位,他们当下也动不了自己。
太子思索一会,转过身,看着他道:“父皇,我坐在太子之位上快两年了,这两年来,我做错过什么?”
他也想知道,父皇如此打压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
皇帝低头思考一瞬:“…应该没有。”
“在太子之位上,我贪图过什么?”他又问。
“应该没有。”皇帝答。
“我对得起太子之位,陛下万岁之后,我会是昏君吗?”太子走上前,皇帝身边的禁军直接拔剑。
皇帝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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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我担心的,正是这个!”
太子看着他,双方剑拔弩张,心中有一丝不快,他不甘道:“陛下,是因为我处理朝政而担心?”
陛下摆了摆手,身边的御林军收回剑,他不忍杀他的孩儿,即使他干出如此蠢事!
陛下看了他眼:“…你处理朝政尚好。”
“那陛下,就是担心我的品德?”
“对!”皇帝指着他道,看着他如此模样,心中悔恨莫及。
“你担心错了!两年来我性格未改,你屡屡任命宇文庸,不顾于我!我从未说过什么!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品德不会影响我处理朝政吗!我知道!我已不是太子了!父亲!”太子怒吼道,今日事若成,他即是皇帝,事若败,他便人头落地!
皇帝听着他的话,双手扶在龙椅上,皱着眉盯着他一言不发。
太子转移视线,他已经做到这一步,无须再惧怕什么了,他双手握拳,仍是不服气道:“父亲,你到底为什么偏袒宇文庸?”
皇帝听见他的话,才惊觉是自己打压太子过了头,但他垂眸思索一阵,一言不发。
“你偏袒宇文庸,朝野议论,你是知道的,你让宇文庸上山祭祀,那是什么地方,你也是知道的!其实你什么都知道!”
皇帝的胸膛上下起伏,他重用宇文庸不过是为了敲打太子,如今却酿成大祸。
“宇文庸步步紧逼,他还娶了令狐家的女儿,她父亲是谁你不知道吗?一国之相!满朝递上去的折子都是废太子,是你想看到的还是你真的不知道!”太子眼中像燃着怒火,积压的情绪瞬间爆发。
“我在问你!为什么要谋反!”皇帝不愿听他反问自己,指节泛白,发出一声怒吼,连着呼吸声都变得粗重急促。
太子听闻,沉默片刻,忽而冷笑一声,又一声:“我就是在说我为什么谋反,谋反是为了自救,自救必然冒犯根源!我知道我就快不是太子了,明天可能高枕无忧,也可能身首异处,我都知道!父亲,如果封宇文庸为太子,朝野沸腾,究竟是我的错,或是宇文庸的错,还是陛下的错!”
皇帝从禁军的维护中走出去,直接给了太子一耳光,敢质问天子!他心中痛恨,痛恨自己的心软。
太子捂着脸,看着围上来的禁军,全都拿剑指着自己,但他明白,陛下不忍杀他。
他抬头,死死盯着父亲,他咬牙切齿地问道:“陛下打我,是家法还是国法?”
见父亲不说话,他继续道:“如果是家法,陛下是在替母亲惩罚我吗?”
“你还有脸提你的母亲!”皇帝听到太子提起先皇后,心中更是愤恨不已。
“我是母亲的孩子!为什么不能提母亲?!她把我生下便撒手人寰,她信你承诺过她,会护我一辈子,如今你却伤害我!母亲真是死不瞑目!”
陛下看着他,却一时顿住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看着他。
“你忘了母亲临终前对你的嘱托!你想立宇文庸取代我为太子,你让他上山祭祀!”
“宇文昭!”皇帝忍无可忍道,听他提起母亲,他忍不住心头一沉。
“请陛下称我为太子!!”这声怒吼从太子喉咙里滚出来,尖锐又让人撕心裂肺,“我反了!我不再装了!母亲的在天之灵,会保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