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皇位
作品:《朝堂之上,她最尊贵》 虞卿元听见他的话愣在原地,她没想到此事居然与陛下有关,她不知该如何安慰项凛予,是能上前抱住他,不管他身上湿透的衣服,还有他发梢滴落的雨水,她只想安慰他,让他不要再伤心,不要再难过。
“端王与我说,我父母去世,是因为与陛下政见不合,我父亲是开国大将,可他不愿意看见百姓居无定所,不愿意继续攻打,想让百姓先撤离,可陛下想乘胜追击,认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父亲认为陛下已经被权势所迷惑,背离了他们攻打天下解救百姓于水火的初衷,于是他们分道扬镳,我父母决定带着我回老家隐居山林,可在半路上被人屠杀,只剩下我一人苟活。”项凛予将头抵在她颈间,沉静地说起这段往事。
虞卿元沉默片刻,问道:“…是陛下派人杀的吗?”
“我原以为不是,毕竟为何要留下我?不应该赶尽杀局以绝后患吗?可端王告诉我……就是陛下。”项凛予闭起双眼,似乎不愿回忆,“因为这皇位,本来是我父亲的,我父亲领率全军一呼百应,陛下是谋士之位运筹帷幄,只有二人合作才可实现伟业。百姓却更喜欢我父亲,他们二人产生嫌隙,陛下便升起夺权之心,杀了我父亲一家,只留下我,目的就是为了稳固军心,对外宣称我父母战死沙场,对全军说项家只留下我一子,那时我不过襁褓之中,陛下承诺会全力抚育我长大再创项家辉煌,士兵被鼓舞,此后一举拿下东京城。”
虞卿元皱眉道:“骞慎,这真的是真相吗?那为何陛下还对你这么好?我记得之前在英国公府的时候,他还想让你早些娶妻生子。”
项凛予摇头,这便是他最不解的地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明明是杀父仇人,为什么还要对自己如此关心?
虞卿元思索一会,蹙眉关切道:“骞慎,我当然理解你,你有权利选择不原谅,可是现在不能被端王蒙蔽双眼。骞慎,我会帮你,报仇也好,杀人也罢,我定让你心里痛快。”
项凛予不说话,他如今什么都想不明白,过了好一会,他才道:“…端王说,让我与他一起。”
虞卿元抓住他的肩膀,她最怕的便是这个,不安道:“骞慎,我会帮你的,真的,你别听他的,我们的计划就差最后几步了,很快就可以了,我会帮你的,你若同他谋逆,失败者万劫不复,何必冒这个险。”
项凛予看着她,却问:“那你如何帮我复仇?”
虞卿元瞬间哑口无言,她道:“…容我想想,日子还长,我们…”
“我不想等。”项凛予盯着她,看着她愣在原地,“你就呆在京城,宇文庸找你,你也别管,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没参与。”
“……骞慎,我已经想好了!我嫁……”
“你没想好。”
项凛予盯着她,虞卿元话都未说完就被他打断,她原以为自己能让他回头,可她想错了。
他临走前不是最想要这个答案吗?不是说等她与太子退亲了,就等着娶她吗?她想好了,早就想好了,为什么他不愿意,为什么就要被仇恨蒙蔽双眼,为什么就要抛弃即将抓住的幸福?
她哑口无言。
项凛予看着她,还是移开了视线,他闭了闭眼:“我过几日还会去西京,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虞卿元愣在原地,看着他推门离开,他走入雨中。
第二日被送回虞家时,她有些发烧了,连着高烧不退好几天,差点把母亲急坏了。
等她想起来之前答应冰元之事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冰元看着自己,只是摇头说没事。
她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撑不住身体,没说几句她又昏睡过去。
在虞卿元生病这些时日,宫中却并不太平。
太后去世对太子打击极大,皇宫里再也没有愿意力保太子之人,太子胆战心惊岌岌可危,做什么决定都优柔寡断,反而更让父皇不耐烦。
端王一直在暗中联络太子,让自己曾经的部下游说太子,太子原先都不搭理,可自从太后去世,太子便也升起二心。
他不想一直当太子,他总是在意父皇的威严和父皇的每一句话,他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太子又把心中的妄想强压下去,可他那日却收到端王一封信,说项凛予即将迎娶静汝郡主,等他们成婚那日,京城中绝大部分兵马调动都在他们手中,他们里应外合,便可一举拿下东京城。
太子蹙眉,项凛予?为何要去静汝?犹豫许久,他还是把信烧了,若父皇执意要废太子,那端王就是他最后的选择。
这时,太后生前的贴身宫女嬷嬷找到自己,说太后留下了一封遗书,是留给自己的。
太子打开一看,太后写下:……我相信昭儿,昭儿一定会是皇帝……
他只看到这醒目的一句话,他不知太后这是在安抚他,让他不要担心不要着急,皇帝是绝不会废太子的,可太后却没有说清楚。
太子越想越觉得,或许这是太后在天之灵正保佑自己,鼓励自己,或许剑走偏锋,才能……
他还是决定再等等,他要看父皇在他和宇文庸之间,到底选谁。
可上次他在青楼之事一直都没被解决,甚至事态蔓延了。
竟有一怀有身孕的女子突然跳出来,跑到父皇面前告御状,说自己轻薄于她,如今她怀有龙种,不知是死是活。
他愣在原地,急忙跪下道:“父皇!我绝对没有!绝对没有!”
皇帝将手中弹劾他的折子统统扔在他身上,怒斥道:“你看看这些日子,有多少人对你不满!你去那些秦楼楚馆可是被人看的一清二楚!还不止一个!”
可父皇不想此事泄露,因有损皇家颜面,都没问清事情真相,直接将那女子赐死了。
可那女子一死,太子荒淫无度的名声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连着王家和虞家也被讥讽。
王佑珊的父亲是参知政事,位同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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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他直接上书,宁愿辞官告老还乡,也不愿其女嫁去。陛下为了安抚琅琊王氏,便让太子挑选其他王家宗室女子。
一时之间,太子被退亲之事,闹的沸沸扬扬。
但太子明白,此事绝对是宇文庸从中作梗加害于他,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可父皇连问都不想问,只觉得脸上无光草草了事,他从未做过此事,连父皇也不相信自己。
他想起端王与他说的话,本想回信,提笔却又放下,算了,再等一等。
西京城内。
项凛予在端王府中,端王与邺王坐在一处,项凛予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邺王。
邺王不是陛下亲弟,是太后从前抱来的孤儿,如今太后去世,陛下却不让他见太后最后一面,谋逆之心虽早已升起,可邺王在这世上最担忧之人便是太后。
陛下不许邺王回京,也有从前太后多偏宠邺王的缘故,心疼他无父无母,心疼他无人关爱,便时而忽略了陛下。
“本王在太子身边留下的心腹回信,说太子在东京城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宇文庸跟太子打得有来有回,倒让你我二人坐收渔翁之利。”端王笑道。
项凛予听闻,默不作声。
邺王反倒难以压制心中怒火:“那个狗皇帝,竟不让我见母亲最后一面!”
“本王前朝之时,在京城里不受待见,被前朝皇帝多多忌惮,当今陛下允诺我只要打开城门,便给本王千食万户,想着让我那哥哥也不痛快一回,本王照做了,陛下亲手砍下他的头颅赠予本王,一时之间风光无两,他才登基几年便疑心本王,本王不就多拿了些铜钱?”端王气愤道。
邺王看了他眼:“你拿的铜钱,还有明国公府你妹妹给你的,都够你活好几辈子了,难免陛下忌惮。”
端王冷哼一声:“呵,所以他便不配做皇帝!等太子下定决心,我们里应外合,带上项将军一举拿下京城,这世间一切尽在我们手中。”
项凛予拱手,端王又道:“不知我上次与项将军说的,考虑好没?是否要迎娶我女啊?”
项凛予直言道:“自然愿意。”
端王看他毫不犹豫,笑道:“本来本王想直接让你去打开城门,我们一举拿下,可若事败,我女儿何错之有?无故跟我遭了罪。你只需借兵给我,若到时东窗事发,你直接砍下我的首级去找皇帝认罪,我女儿也算保住了。”
项凛予不明白断网为何认为自己去找陛下认罪,陛下就一定会原谅自己?毕竟自己疏于职守,陛下难保不会迁怒于自己。
还没等项凛予问出口,邺王率先打断道:“你怎么这么宝贝你女儿?你儿子不要了?”
端王叹了口气:“他需随我共赴天下大业,随我一起出兵,若我什么都想保,这事干脆别做罢了。”
静汝郡主在门后听到他们商议的话语,想起项凛予此前不是答应自己不会娶她的吗,况且项凛予已有心悦之人啊,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