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销金馆
作品:《收个山精闯大荒》 朝歌并没有找到能落脚的地方。秦夭夭带着卜善财找到他们的时候,他和钱万三就待在马车上一个坐车头一个抱着大黄坐车尾谁也不看谁,两人周身气压极低,像是刚吵了一架。
卜善财乖乖地待在秦夭夭身后,他一个新来的见到这场面哪里敢吱声。
秦夭夭纳闷:“这是怎么了?”
两人抄起手别过脸去更加不愿意看对方。
秦夭夭冷了脸,逼问朝歌:“鲤鱼精,你说。”
钱万三来者是客,人家还破费买了马车一路上更是任劳任怨地赶车,秦夭夭自是不好对钱万三使脸色。
“师姐,人家朝歌公子有头有脸的,在这些腌臜地方歇脚属实委屈了人家。”还没等朝歌说话,钱万三便阴阳怪气地抢过了话头,“我们还去找什么玄武啊,我看朝歌这只鱼就能帮你再创四方缚灵阵的辉煌,还一个大老爷们儿呢这么麻烦!”
“那是腌臜吗?那是死人啊!都生蛆了啊!”车尾的朝歌一听瞬间不干了,这钱万三完全就是没安好心往他身上泼脏水,当下跳起来指着钱万三就一通抱怨,“你看看我这身行头,是能在那种屋子里歇脚的吗?这衣服就废了!那味道准保三个月都不带散的!”
秦夭夭汗颜:不至于吧……
钱万三气得脸都青了,他真的服了这只鲤鱼精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师姐的妖侍的面子上,他高低要捶他一顿。师姐之前说是想到了有可能有玄武的线索要出去一趟,让他们先去找处能歇脚的地方。
本来他以为这也不是难事,可哪里知道朝歌这大爷这般不体谅人,之前一路上有客栈这些地方属于有钱好办事好歹还能满足朝歌的需求,可眼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受了三年水患影响的张家村啊!以前的茅屋木房啥的早就成了废墟,能找到个能遮风避雨的屋子都不错了,哪里还轮得到他们挑三拣四?
不就是那屋子里有个生蛆的,有点味道的死人吗?多大点事儿啊。至于一幅要死要活的样子连收拾都不搭把手吗?
碍于师姐的面子,钱万三也不好多和朝歌争辩,只能干瞪眼气呼呼地瞪着朝歌。
“我不爷们儿,你爷们儿好吧!”朝歌也直接撂了挑子,“反正我不管,要住你自己住!”
眼见着两个炮仗一点就着的样子,秦夭夭不免感到头疼。她也是脑子有毛病才会让朝歌这条连踩个泥地都嫌脏了他衣服的鱼去和钱万三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落脚的地方。
“要不,我们还是回杏林堂吧。”身后传来卜善财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扫打扫应该也是能住人的。”
车上的两人瞬间投来善意的目光,金光闪闪。
朝歌:“有热水可以洗澡吗?”
钱万三:“有吃的吗?”
卜善财咂舌:“没……没有。”
“不用了。”秦夭夭将卜善财拉到自己的身后,站到了两人面前笑脸相迎,“现在,立刻,马上去换衣服,有多埋汰穿多埋汰。”
众人不解地看向秦夭夭。
秦夭夭抬手一擦人中,挑眉笑道:“姐带你们抢地盘去。”
眼下这场景,看来是越早去销金馆越好了,这些天坐马车一路奔波也确实是辛苦,她也想泡在热水里好好放松一下啊。
钱万三热泪盈眶,心中高呼师姐威武!师姐万岁!!!
然后斗志昂扬的他当下就跑到残破的屋子里搜刮出了一堆衣服,自豪地说:“刚扒下来,准保穿上就和张家村人一个样。”
朝歌瞬间跳离八丈远,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钱万三指责道:“你你你!你连别人最后的体面都不给别人留了吗?”
这是多么恶毒的一个人啊,朝歌捂紧了自己的衣襟,仿佛下一刻钱万三就要来扒他的衣服一样。
“夭夭,如果要干抢劫的勾当的话,其实我们也可以扮作有头有脸的劫匪。”朝歌试图和秦夭夭讲道理,他是绝对不会穿钱万三手里那玩意儿的,“我们可以报归璞阁的名号,归璞阁有钱,就算找上门也有我哥帮咱料理。”
秦夭夭一脸黑线,照着朝歌的脑门就是一个脑瓜镚,瞬间疼得朝歌捂着脑袋叫疼。
“你傻啊,我们这几个人里有谁是很能打的?见过世道的险恶吗?你穿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是给人家送钱的,我们身上这几个三瓜两枣的迟早得被你嚯嚯完!”
卜善财深感认同地疯狂点头附和。如今世风日下,世道险恶,万事还是小心为上!圣女真乃大智慧!
最终众人没有穿钱万三从人家身上扒下来的衣服,还是挖了坑将那些死去的村民和衣埋了。这挖坑挖着挖着倒是把自己的衣服搞得脏得不成样子,甚至连大黄都到泥地里滚了一圈。
秦夭夭满意地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的的三人一狗,总算是有个流民样子了。
“走吧,别哭丧着脸了。”秦夭夭见朝歌一脸委屈得要死掉的样子,笑着双手捏上了他的脸颊给他堪堪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等姐姐以后赚了大钱给你买更好的衣服穿,要乖乖哦。”
一滴眼泪就这么从朝歌的脸上滑过,落地成珠。
秦夭夭惊讶地捡起了地上的珍珠,这这这是真的吗?她家小鱼也可以掉眼泪成珍珠了!鲛人泣泪成珠的传说是真的!!!
她双眼放光如获至宝地将珍珠捧在手心里,震惊地看向朝歌。
朝歌心下一沉,这下完了……
钱万三和卜善财也是震惊不已,真是活该朝歌有钱啊!
“宝宝,我们商量一件事呗。”秦夭夭满含希望地盯着朝歌。
朝歌抬手擦掉泪痕,斩钉截铁道:“免谈!”
秦夭夭吃瘪,不过她总不能强迫朝歌将他关起来然后每天抽打他逼他哭吧,此乃不义之财。不过现在有了朝歌至少不用担心没家底了,随时都可以卖珍珠赚钱!
心下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对朝歌好,可不能让他跑了。打定主意的秦夭夭心情大好,当下便和众人将钱万三买的马车藏到了杏林堂里,这么贵的马车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去,苦口婆心地将守车的任务交给了大黄。
【张家村外十里销金馆】
如同鬼魅眼睛般的灯笼挂在木门两边,大门紧闭看不见酒馆内的情形,看起来十分凄凉。但实际只要你驻足仔细聆听就能听到从地下传出来的声音,这定是一家生意十分火爆的酒馆。
销金馆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酒馆,不过却不是因为这家酒馆的酒有多醇,菜有多香,而是因为它的地下生意,店如其名,销金,做赌博生意,甚至听说还在这灾荒年间做起了人肉生意,成了不少人贩子的中转站。
不过虽说这销金馆做的是人的生意,可是却听说他的馆主是个妖族,不过这么多年了倒是没人见过,都是传言罢了,反正这馆主只管赚得盆满钵满,哪里管他在外面有什么传言,就算是传他是个仙人他也毫不在意。
吱呀——
秦夭夭一行人推开了销金馆的大门,像是推开了一只魔鬼的深渊巨口,那诡异的红灯笼看得人心里瘆得慌。
整个酒馆入眼只有一只手都可以数清楚的破木桌椅,一旁的柜台前似乎是掌柜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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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瞌睡,他身后的酒柜上零零散散地放着几只积灰的酒坛,随处可见的蛛网可见也没人认真打扫过。
见有客人上门,柜台前尖嘴猴腮一脸懒散的掌柜就扬起职业笑脸迎了上来,“哟,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呀。”
不过当他看清秦夭夭身后的卜善财却是又立马收起了笑脸,换上了一脸更适合他的刻薄相;“呵,我还以为是谁呢,卜善财,你这是找人来砸场子了?”
卜善财也算是这销金馆的常客了,掌柜当然记得这个输个精光还乐此不疲要见馆主的冤大头。
见掌柜面色不善,秦夭夭立即上前挡在了他和卜善财中间,赔着笑脸道:“掌柜的,瞧您这话说得可别伤了和气,卜老弟今儿是带我们来找乐子的,我也是一时手痒难耐,可是缠了卜老弟很久他才松口带我来过过瘾的。”
掌柜一听秦夭夭这话倒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夭夭一眼,好笑道:“这事儿新鲜啊,你一个姑娘也好这个?”
“姑娘?”秦夭夭一时语塞,“这,姑娘怎么就不能好这个了?”
掌柜顿时一脸狐疑地盯着秦夭夭,甚至有些警惕起来,如果真的是来砸场子的,那他也不是怕的,销金馆能到如今的地步也是有靠山的。
眼见局势紧张,朝歌当下拉过卜善财就凑到了掌柜面前一脸讨好道:“掌柜啊,此事说来话长,咱借一步说话。”
朝歌示意着看了秦夭夭一眼,眼神安慰了一下她和钱万三就拉着卜善财和掌柜到一边儿去了。
掌柜一脸不耐:“行了就这里吧,你有什么说的?”
朝歌赔笑道:“是这样的掌柜,我们家是以前张家村旱灾的时候逃荒出去的,哪知外面也是灾情连年,这才带着家妹家弟又回来了,谁知这又是水患,实在是活不了了啊。”
掌柜倒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活不下去还想着来销金馆快活?”
“诶呦,掌柜的啊,我这妹妹吃不饱饭那脑子都饿傻了,你甭理她,她现在就做梦自己是个在赌桌上一夜暴富的天运之人呢。”
掌柜听此转回头疑惑地看了秦夭夭一眼,后者亮起一口白牙冲他笑。掌柜这才信了朝歌的话,确实像个脑子不灵光的。
一旁的卜善财咽了咽唾沫,冷汗直冒,一脸震惊,这朝歌是真敢说啊!
“这家里三张嘴巴等着吃饭,我也是实在是养不活他们,也是打听了很久才从卜兄弟这里打听到了您这里有门路可以让我弟弟妹妹过上个能糊口的日子,我这才舔着脸来了。”
掌柜一脸恍然大悟,瞬间又扬起了笑脸,对着卜善财也是和善了几分,当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卜善财,你这就不仗义了啊,咋不早来和我通个信呢。”
“这,这不没来得及嘛。”卜善财讪讪,天知道他紧张得衣服都快湿透了。
掌柜又认真地打量起秦夭夭和钱万三,这下子觉得越看越满意,虽说两人是埋汰了一些,但也不难看出是个小美人胚子和俊秀小生。
当下点头对朝歌说:“货不错,你妹妹应该能去个大户人家,弟弟嘛,最近也有不少官老爷喜欢这样的俊秀小生,价钱也差不了。”
“那我能见馆主吗?”卜善财一着急便问了出来。
掌柜一笑:“卜善财,虽说此次交易一成你能从中抽不少银两,不过也就够你还债的。要想见馆主还是那个规矩,赌桌上凭本事杀上筹码千俩白银,少一文可都不行。”
随即掌柜给了卜善财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能还上欠债就谢天谢地了,还想着见馆主?果真是死性不改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