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廷尉狱立威,救岳父大人

作品:《当兵,我被迫娶了36个老婆

    晨光刚漫过楚王府朱红的檐角,将门前士兵的甲胄染成一片暖金,王胜却只觉指尖冰凉。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凤纹令牌,凤凰羽翼的纹路在掌心硌出细微的触感,


    “我一个舞刀弄枪的,哪懂这些弯弯绕?”


    他低声骂了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昨日斩敌时的利落劲儿,此刻全被一堆文书和人情世故磨没了。


    正当他对着府前的石狮子犯愁时,脑海里忽然闪过两个身影,眼睛猛地亮了:


    “对啊!我怎么把钱无双那小子忘了?”


    天机阁少公子钱无双,在洛阳城就是个活地图,哪家商号藏着私货,哪个官员家里有猫腻,他闭着眼都能说出来;


    还有岳父李松,虽说去年因 “失察” 被罢官关在廷尉狱,可好歹当了十几年五品官,写奏折的门道、官场的规矩,比他这个武将熟稔百倍。


    “既能借无双的人脉查线索,让岳父帮忙写奏折,还能救岳父出来讨阿清萍、清玉开心 —— 这买卖稳赚不赔!”


    王胜越想越觉得可行,抬手拍了下大腿,当即转身对亲卫吩咐:


    “备马!先去城门取甲胄,再去廷尉狱!”


    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溅起细碎的晨光。


    不多时,城门楼的轮廓便出现在眼前,负责值守的周虎正靠在门柱上打盹,听见马蹄声睁眼一瞧,连忙堆着笑迎上来:


    “哟,这不是王将军嘛!您这是要出城巡查?”


    王胜翻身下马,玄色披风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


    他从怀中掏出凤纹令牌,晨光落在令牌上,凤凰纹路泛着冷冽的银光,连空气都似凝了几分:


    “皇后娘娘有旨,命我主审怡景楼一案。”


    “今日来取我部甲胄,另外,传令各城门严加盘查 —— 昨夜城门未开,逃犯定还在城里。”


    周虎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神扫过令牌上的凤凰印记,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双手抱拳躬身:


    “末将谨遵皇后懿旨!这就命人去清点甲胄,再传讯各城门!”


    他哪里敢怠慢 —— 凤纹令牌代表皇后亲临,若是出了差错,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半个时辰后,城门下已列起整齐的队伍。


    一百名士兵尽数换上明光铠,甲片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战马披的马铠边缘缀着锋利的铁叶,背上的长弓绷着银弦,手中的马槊直指天际,枪尖闪着慑人的寒芒。


    过往百姓刚靠近城门,就被队伍里散出的杀气逼得后退,有人提着菜篮子的手都在抖,连忙拉着孩子往巷子里躲,连大气都不敢喘。


    “走,去廷尉狱!”


    王胜翻身上马,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士兵耳中。


    马蹄声骤然密集,如惊雷般朝着廷尉狱的方向而去,震得路边的杨柳枝都微微发颤。


    廷尉狱外的石阶上,值守的差役正缩着脖子打哈欠,眼角的眼屎还没擦干净。


    忽然,远处传来 “哒哒” 的马蹄声,起初还断断续续,眨眼间就变得震耳欲聋,地面都跟着微微发颤。


    他猛地直起身,探着脑袋往远处一看,只见一队重甲骑兵正疾驰而来,甲胄反射的光刺得他睁不开眼,马槊林立如林,那股子杀气顺着风飘过来,让他瞬间慌了神。


    “不好了!有骑兵来了!”


    差役连滚带爬地冲进衙门,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他直奔廷尉姚长的书房,推开房门时带起一阵风,吓得砚台都晃了晃:


    “大人!外面来了好多骑兵,黑压压的一片,看样子是冲咱们这儿来的!”


    姚长正低头批阅卷宗,朱砂笔在纸上缓缓移动,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慌什么?廷尉狱关押的都是朝廷官员,谁敢在这儿撒野?定是哪个衙门来提人的,叫狱典去应付便是。”


    在他看来,只要没有陛下的圣旨,任谁来都得按规矩走流程,犯不着大惊小怪。


    差役不敢多言,又火急火燎地去找狱典。


    这位狱典姓赵,在廷尉狱待了十余年,见惯了官员落马的惨状,也摸清了官场的虚与委蛇,渐渐养成了傲慢的性子 —— 寻常官员来提人,都得捧着他,更别说那些武将了,在他眼里就是没读过书的粗人。


    赵狱典慢悠悠地整理着官服,把玉带勒得紧了紧,又对着铜镜理了理胡须,才迈着四方步踱到衙门口。


    刚走到门槛处,就撞见王胜带着人马进门,甲胄上的铁叶碰撞声 “叮当作响”,震得他耳膜发疼。


    “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廷尉狱?”


    赵狱典叉着腰,下巴抬得老高,眼神轻蔑地扫过王胜,像在看一只蝼蚁,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是关押朝廷命官的地方,可不是你们这些武夫能放肆的!”


    他见王胜年轻,穿的还是都尉服饰,料定官职比自己的五品低,故意把声音提得老高,想让周围的差役都看看 —— 这武夫有多不知天高地厚。


    王胜停下脚步,玄色披风在身后垂落,遮住了大半阳光。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我是王胜,怡景楼一案的主审官。今日来提李松协助调查,你随我去办手续。”


    “你一个小将领,也敢命令我?”


    赵狱典冷笑一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王胜脸上,


    “没有陛下的圣旨,谁也别想从这里带走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


    “啪!啪!”


    两记清脆的耳光突然响起,在寂静的衙门口回荡,震得周围的差役都僵住了。


    赵狱典被打得踉跄后退,双脚绊在门槛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腰磕得生疼。


    他捂着腮帮子,嘴里一阵腥甜,一颗带血的牙齿 “哐当” 一声掉在青石板上,滚了几圈停在差役脚边。


    “你…… 你敢打我?”


    赵狱典满眼难以置信,声音都在发颤。


    他在廷尉狱待了这么多年,别说被打,就连敢跟他大声说话的人都少,这年轻武将居然真敢动手!


    王胜甩了甩手,心里暗道:


    若不是怕闹出人命不好收场,只用了一成力道,你小子此刻早就断气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 初来廷尉狱,若是不立威,这赵狱典往后定要在手续上百般刁难,说不定还会给李松使绊子,与其日后麻烦,不如现在就镇住他们。


    旁边的差役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地又往姚长的书房跑:


    “大人!不好了!赵狱典被打了!那将领叫王胜,下手可狠了,牙都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