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悲惨的残村
作品:《当兵,我被迫娶了36个老婆》 “胜哥,可还有水?”
王胜看了下自己的水袋,还有一点。
递给了王宝。
“省着点喝,估计还有半日时间才能到。”
行军半日,队伍已经开始慢下来了。
“后面的队伍跟上。”
传令兵在催促后面队伍士兵。
部正肖常也感觉到士兵们体力下降的厉害。
天气又热又燥,对大军急行军确实不利。
又行军了一刻钟,
遇见了一条小溪。
“就地休整一刻钟,一刻钟后再出发。”
肖常立即发令。
500人的队伍分成5队,由5个曲正带着沿着小溪里面给水囊灌水。
这炎热的天气,大部分人水囊早就喝干。
有的人嘴唇都起皮干裂。
王胜对着莽山村的弟兄们说。
“大家赶紧把水囊灌满,然后吃点干粮,”
“把上衣脱了,拿出毛巾打湿把身子擦拭一下。”
弟兄们都跟着他照做。
擦了身上的汗渍,又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穿上。
“果然舒服多了。”
陈三说道。
“是啊,胜哥,还是你懂得多。”
王宝附和一句。
“长途奔袭,又累又饿,咱们吃点干粮,垫肚子,就会补充力气。把身上的汗渍擦干净,换衣服,就会感觉更舒服。”
人的精神状态明显变得更好了,仿佛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与之前那种又饿又累的状态相比,现在的他们面对任何事情都显得更加从容不迫。
“都躺会儿吧,还有半刻钟的时间呢。大家抓紧休息一下。”
有人提议道。
于是,众人纷纷找地方躺下,附近的石块、草丛中,到处都能看到东倒西歪的士兵们正在休息。
与此同时,还有不少人看着王胜他们吃干粮、擦拭身子,也纷纷效仿起来。
做完这些简单的事情后,他们感觉身体舒适了许多,对王胜的敬佩之情也油然而生。
原来,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在极度疲劳的时候却显得如此重要,而王胜显然有着丰富的经验。
时间过得飞快,一刻钟转瞬即逝。
“起来,立即出发!”
肖常的命令如同一道惊雷,在队伍中炸响。传令兵立刻策马在队伍中疾驰,边跑边高喊:
“起来,立即整队出发!”
由于队伍只有 500 人,规模并不算大,所以很快 5 个曲正就组织好各自的什长,让士兵们迅速集合,站好队形,然后继续前进。
迎着烈日的骄阳,大伙继续急行军半日。
虽然是北方,夏日依旧酷热,沿途的道路干裂,遇到树林行军还稍微好一点,不需要被直晒。
出了一片山林,进入到一片开阔的麦地。
行走半个时辰后,绕过一个山坳,眼前的麦地被烧毁了。
王胜的靴底碾过一片焦黑的麦秸时,浓重的烟味里突然渗进些别的东西。
不是草木燃烧的焦糊,也不是潮湿泥土的腥气,那股甜腻又带着铁锈味的气息顺着风钻进鼻腔,让他下意识按住了腰间的环首刀。
“将军,前面好像有动静。”
排头兵赵二柱的声音发紧,手里的长戟尖微微颤抖。
肖常抬手示意部队停下。
五百名步兵踩着田垄散开,甲片摩擦声在死寂里格外刺耳。
远处那团灰黑色的烟还在慢悠悠往天上飘,像条断了线的脏棉絮,挂在铅灰色的云层底下。
半个时辰前就看见这烟了,当时他以为是谁家烧荒失了火。
“都把甲胄束紧。”
肖常勒住马缰,喉结动了动,
“刘凡带十个人先去看看。”
刘凡所在第一曲,是队伍最前排。他的骑着马和部正在一块。
刘凡攥着戟杆的指节发白,领了人往那片低矮的土坯房走。
刚过村口那棵被劈断的老槐树,最前面的新兵突然 “哇” 地吐了出来。
酸腐的秽物溅在烧焦的木门板上,混着些没消化的野菜。
“娘的!”
刘凡粗骂一声,却没回头斥责。
他看见墙根下蜷缩着的人影了 —— 那是个穿蓝布短打的老汉,后背插着半截断矛,身体早硬了,可手还保持着往前爬的姿势,指甲缝里嵌满了土。
肖常跟着马蹄声走近时,正看见赵二柱扶着墙干呕。
他的亲兵李三蹲在地上,用鞘尾拨开一块烧变形的铁犁,底下露出只小小的绣花鞋,红布面上绣着的并蒂莲被血浸成了紫黑色。
“将军……” 刘凡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您看这个。”
肖常翻身下马时,膝盖在马镫上磕出闷响也没察觉。
他弯腰捡起那只鞋,针脚细密,鞋头还缝着朵没绣完的石榴花。
指腹蹭过冰凉的鞋面,能摸到里面残留的、属于孩童的温热 —— 不,那只是错觉,现在只剩下黏腻的血痂。
“都看仔细了!”
肖常把鞋攥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看看这墙!”
西墙根下倒着三具尸体,看穿戴是户人家。
老妇人怀里还搂着个孩子,孩子的小拳头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麦饼,饼渣粘在嘴角,脖子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男人趴在门槛上,手里的柴刀劈进了门框,刀刃上的血已经发黑,想来是临死前还在护着门里的人。
“是胡狗干的。”
老兵陈五蹲下去,拨开男人散落在背上的乱发,露出肩胛骨上烙着的狼头印记,
“上个月在河东见过,这帮畜生就喜欢这么折磨人。”
“折磨?”
赵二柱突然踹了一脚旁边的土坯墙,震得墙上的焦土簌簌往下掉,
“这是屠村!连吃奶的娃都不放过!”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村子里撞出回声,惊起几只躲在断梁后的乌鸦。
黑鸟扑棱棱飞起时,带起的灰尘落在一具被烧得蜷曲的尸体上。
那尸体缩在灶膛边,看身形像是个妇人,怀里还抱着个陶罐,罐口渗出些褐色的液体,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将军,那边还有。”
王胜指向村东头的打谷扬。
十几个士兵跟着走过去,脚步踩在散落的谷粒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扬边的草垛被烧塌了半边,底下压着些看不清模样的东西。
有个新兵好奇地用枪尖挑了挑,却挑出半只穿红袄的胳膊,手腕上还戴着串磨得发亮的木珠。
“呕 ——”
又有人吐了。
这次是个刚入伍三个月的少年兵,蹲在地上直哆嗦,
“他们……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