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变幻的影像里发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他们被称作“诅咒师”,明明是人类,却做着凶残的事情。


    “花御在哪儿?”我问。


    虚影大概是被提前设定好的,所以没办法回答我的问话。


    而是继续说:“这么想,最可怜的还是那个叫做虎杖悠仁的学生。“”


    “自己不小心成了宿傩的容器,明明是需要帮助的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够引导自己的老师,结果咒术界和诅咒界两边都不希望他活着。”


    “要是让他知道这场交流会建立在暗杀他的意图上,恐怕会伤心很久吧。”


    “请住口。”我的心脏被那些话刺痛,保持着最后礼貌的同时,伸手想要熄灭那燃烧的烛火,却被烫得缩了下指尖。


    画面就在这个时候变了。


    原本三三两两的学生在不同的地方比拼,可在熟悉的白色影子出现后,变成了几乎是集体行动的模式。


    在花御出现后,学生们改为合作对付她一人。


    而花御也使用出我从未见过的术式——不再是漂亮的花朵,而是魔术一样,抛在学生身上的花苞种子嵌入他们的身体中,随后如树木抽条一般长出枝叶,红色裂口的果实露出邪恶的笑容。


    我很想知道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毕竟曾经在花御眼里,破坏自然什么的明明无法容忍,可眼前景象却像说谎一样,在我内心发出相反的论断。


    可惜,画面又变了。


    “这是几个小时之前,我也只能追踪到这里了。”影像的裂口一张一合,像个聒噪的小电视。


    视角忽然像是为了躲避什么而拉得很远,几乎飞到了高空之上。


    还没来得及辨认花御的方位,我被一束穿透整座丛林的巨大紫色闪光刺到了眼睛。


    只是从屏幕内透出来的光芒,几乎要把我家院子照成白天那样了。


    我手忙脚乱地用手臂遮挡,等光束消散时,只看见影象里出现了仿佛被超规格武器碾平过的场景,不是被烧焦,而是直接被推平,巨坑的存在会被人误会这里出现了远古爬行生物,恐怖的痕迹无穷无尽地朝远处延伸。


    “这、这是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烛火在一份新的文件投影中慢慢熄灭了。


    蜡烛已经烧完。


    视线最后捕捉到的文字是:


    「诅咒方取回宿傩手指的任务成功。」


    「咒术高层计划暗杀宿傩容器的任务失败,目前正忙于修缮因五条悟术式导致的大规模损坏。」


    所以,刚才那恐怖如末日般铲平半片树林的力量,来自于五条悟吗?


    他打破了帐?


    和以往见过的「苍」跟「赫」都不同,这新的又是什么?


    我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但是我想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


    我在树下站了很久,直到手机发出电量不足的提示音。


    回到房间里,充上电,发现消息栏躺着一条未读信息。


    万般没想到,竟然是漏瑚先回了我的信息。


    漏瑚:「不知道,别问我了。我没参与。」


    我:「你这种摆烂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被拔了脑袋后连勇气也被火山口喷出去了吗?」


    漏瑚:「我先把你喷成火山灰怎么样?」


    我发了一个「害怕」的表情包。


    漏瑚:「就是身体没恢复好而已,没有别的原因!我正在驯服新长出来的手和脚。」


    他甚至还发了一张自己泡在温泉里疗养的自拍照,白色毛巾盖在头顶,表情很惬意。


    我揶揄:「别是因为不赞成羂索大人的计划又打不过他,只好找这样的借口推脱。」


    漏瑚:「……你怎么知道?!」


    漏瑚:「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还真猜对了啊。


    隔着屏幕阅读这行激动的文字,我差点幻嗅到火焰和灰烬的气息,于是连忙打字:「详细说说,到底闹什么矛盾了?竟然让队友全体孤立你。」


    漏瑚:「并非孤立。」


    我:「哦。」


    漏瑚:「……」


    漏瑚:「好吧,其实是我跟花御吵了一架。然后又跟坨艮吵了一架,顺便跟路过的真人打了一架。因为身体没恢复好,有些被动,没躲过大人的咒灵操术,被低级咒灵咬了一口。」


    然后喜提一周病假。


    我:「你可真爱吵架啊,漏瑚桑。」


    漏瑚:「所以是我单方面孤立他们,懂了吗?」


    我:「那你对这次计划什么看法?」


    漏瑚:「不知道。反正目的达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还说没有摆烂!我就没见过漏瑚有这么消极的语气!


    我说:「V我500,我让你跟他们和好。」


    其实被孤立的人是我,我心知肚明,但跟漏瑚这种人谈判,决不能落下风。


    漏瑚:「没必要吧。」


    我:「V我1000,我帮你跟花御和好。」


    漏瑚:「?!刚才不还500呢吗!」


    我:「坐地起价啊懂不懂,再问就5000了。」


    「您收到一条来自漏瑚的转账消息。」


    「到账:1000元。」


    我美美收下钱,转头给花御发信息。


    我:「V你500,给漏瑚发一句指定消息。」


    两分钟后。


    我发现之前石沉大海的信息正在被快速「已读」。


    等最后一条的状态也更改后,花御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花御:「转账已接收。」


    花御:「抱歉,之前接了个任务,羂索大人不允许我跟你联络。」


    花御:「发什么消息?」


    我打字:「你告诉漏瑚:我同意跟你和好。」


    花御:「好。」


    又过了两分钟。


    花御发来了一张聊天记录截图,她现在使用智能工具要比我熟练得多。


    花御:「清野瞳同意跟你和好。」


    漏瑚:「?」


    花御:「你跟清野瞳吵架了吗?跟我们也就算了,清野瞳那么好一个诅咒,你为什么要跟她吵架?肯定都是你的错!」


    漏瑚:「?不是姐们。」


    漏瑚:「我懂了!你是不是收她钱了!」


    花御:「我没有。」


    我这边也迎来了电话轰炸。


    果然,赚这种来路的钱总要付出点代价,最后我不得不把剩下五百块也转给花御作为封口费。


    不过,漏瑚终于跟大家和好了,皆大欢喜。他豪迈地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满额红包,说接受我们的求和。


    我们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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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赚翻了。


    *


    完成任务的伙伴们回到了高专,我比约定时间提前十分钟,在小路尽头——结界的交界处等待。


    “花御!好久不见!”我扑上去给她一个熊抱。


    虽然肚子里憋了很多的话想问她,但身为朋友,我们相见的时间太过短暂,我不想在重逢的时光里做那个扫兴的人。


    更何况,从花御跟我聊天的态度看,她恐怕是出于“对我好”的心理,才听从了羂索大人的建议。


    真人炫耀地给我们看他取回来的宿傩手指,我提议把它们放在高专储藏室,被真人一口拒绝。


    “我想做个实验,暂时不能交给你哦。”他摇头晃脑地说。


    如果忽略掉他身上随处可见的缝合线,这种表情竟然有股孩童般天真的邪恶。


    花御把我拉到一边:“肯定又是些变态的实验,不要管他。”


    最近各处都不太平,她大概也听说了风间守被收入高专的事,双手按住我的肩膀说:“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觉得高专上上下下都需要转换心情。”


    她像汇报一样说:“而且通过这次任务,我从咒术师学校那边领悟到了新的东西。”


    我:“乐意聆听。”


    花御:“知道我们现在跟咒术师相差什么吗?”


    我很配合地问:“差了什么?”


    “一场能够拉近我们所有人友谊的活动!”


    “既然标榜自己为新人类,那我们必须做得比那些旧人类更好!”


    花御拿出了上台选举的演讲架势,逐一分析了举办大型活动的好处与影响。


    我表示赞同,但话又说回来——


    “那这件事总要有人做主吧?现在羂索大人不在、宿傩大人也不在,象征着绝对权威的领头人都不在,谁来当老大呢?”


    “当然是你啊!清野瞳。”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吗?我当老大?”


    让我在羂索和宿傩都在世的情况下自称老大吗?


    “既然现在没有能做主的人,就证明谁都可以做主。而清野你又一直在代管校内事务,一定要抢占先机啊!”


    花御说完,把漏瑚拽过来:“来,助她一臂之力!”


    于是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股夹杂着高热度的气流卷向天空,在空中化作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后背砸烂了广播室的窗户。


    我平躺在枫谷悠真刚拖好的瓷砖地上,和他对视。


    “老老老老师。”枫谷悠真脸都吓掉了色,一下子蹿出几米远,贴在墙上哆哆嗦嗦跟我打招呼。


    我很想倒头就睡,但出于自尊心,我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爬起来,对学生露出和善的微笑。


    “啊,刚才在跟老朋友叙旧,一不小心到这里来了。”


    枫谷悠真左右眼睑交替抽搐。


    我友好地拍拍他的肩:“老师要借用一下广播室,枫谷先出去吧,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哟。”


    枫谷悠真头也不回地转身跑走。


    就这样,我利用广播散播出学校即将举办“趣味运动会”的消息,预计为时三天,请所有师生踊跃报名。


    消息一公布,全校都陷入了过年般的欢庆氛围。


    而我也拥有了难得的休假体验。


    原来,当老大这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