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作品:《诱拐将军入赘

    齐市常的目光像带着冰碴,落在绿营身上:“营娘,他说的是真的?你产后高热时,真的念叨过这些?”


    绿营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摇着头,泪水砸在青绿色的衣裙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老爷,不是的……我那时候烧糊涂了,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他是在骗您,这些都是假的!”


    “假的?”周氏轻笑一声,抬手示意家丁带上来一个老妇人,正是当年烟雨楼的老嬷嬷,“这位是烟雨楼的张嬷嬷,当年你生产时,是她在一旁伺候的。张嬷嬷,你说说,当年绿营姑娘生了孩子后,是不是念叨过‘红痣’的事?”


    张嬷嬷低着头,声音怯怯的:“回……回老爷,当年绿营姑娘确实念叨过‘红痣’,还说这孩子的红痣和……和一位沈姓公子的一样。”


    “沈姓公子?”齐老爷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是谁?”


    男人立刻接话:“是我!我以前姓沈,后来家里遭了难,才改了姓,在烟雨楼当杂役!绿营姑娘当年就是因为这颗红痣,才下定决心把孩子生下来的!”


    齐宇朝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三人,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转头看向绿营,母亲的眼泪还在流,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越是沉默,在父亲眼里就越是“默认”。


    “娘,你说话啊!”齐宇朝抓住绿营的手,她的手冰凉,还在不停发抖,“你告诉爹,这些都是假的,我们是被冤枉的!”


    绿营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泪水流得更凶了。


    她何尝不想辩解,可当年被下药的屈辱、丢失的镯子与绣帕、腕间的红痣,这些被刻意串联起来的“证据”,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哽咽:“老爷,我……我真的没有……”


    “够了!”齐老爷猛地一拍桌子,上好的青花瓷碗被震得发出脆响,“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在狡辩!”他看向齐宇朝,眼神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宇朝,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齐宇朝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看着科和白决绝的眼神,又看向周氏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还有男人脸上的得意,突然明白过来,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局,一个为了毁掉他而精心布下的局。


    可他没有证据。镯子是母亲的,绣帕是母亲的,红痣是真实存在的,连老嬷嬷的话都“印证”了男人的说法。


    他想反驳,却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又憋屈。


    男人趁机爬过去,想去拉齐宇朝的衣角:“儿啊,跟爹走吧,爹虽然穷,但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齐宇朝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他的目光扫过满厅看热闹的宾客,扫过父亲冰冷的脸,扫过母亲泣不成声的模样,最终停留在科和白脸上。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滴在地上,像一朵刺眼的红梅。


    “我不相信。”齐宇朝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倔强,“除非你能拿出真正的证据,证明你是我爹,否则我绝不会认你!”


    可他的话,在“铁证”面前显得格外苍白。齐老爷看着地上的血迹,又看了看那只刻着“绿营”的镯子,最终疲惫地挥了挥手:“把他……把这个男人带下去,好好看管。宇朝,你……你先回房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这句话,像一道终审判决,彻底击碎了齐宇朝的希望。他看着父亲转身离去的背影,看着母亲被丫鬟扶着,哭得几乎晕厥,心里只剩下无尽的冰冷与迷茫——他的家,他的身份,他二十年来的人生,好像在这一刻,都成了一个笑话。


    齐宇朝整整被关了十几天,这十几天他茶不思饭不想。


    房间再次被打开时,府里的婆婆冷冰冰的说道:“传齐家四公子去大厅谈话。”


    齐宇朝跟着来了大厅。


    齐家大厅的气氛非常凝固,大厅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破旧的木箱子。


    齐宇朝对上齐市常的眼神,才发现他的眼神竟如此冰冷。


    齐市常手上抓着一把信,来到齐宇朝面前,满含笑意的问道:”朝儿,你猜猜这些信是什么?”


    明明齐市常在笑,可齐宇朝却觉得他笑的特别渗人。


    齐宇朝摇摇头:“我猜不出来。”


    齐市常突然转身,将那封信狠狠地朝绿营的脸砸去,大声骂道:“这是这个泼妇写给他情人的信。”


    说着齐市常抬起那个破箱子,将这个破箱子倒过来,一封封信哗啦哗啦的掉下来。


    绿营被砸了也不敢吭声,就站在齐宇朝身边,青绿色的裙角被攥得皱成一团,头埋得低低的,连哭都不敢出声。


    齐宇朝看着绿营发抖的肩膀,看着眼前恼怒的父亲,好似明白了什么,看来今天齐市常是来算账的。


    齐宇朝开口道:“父亲……不妨我们先坐下冷静一下。”


    齐市常涨红了脸:“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的妾室与别人有染,还生下孩子。”


    齐宇朝跪在父亲面前,卑微地说道:“父亲,你先冷静,就算现如今我不是你的孩子,可是我们做了二十几年的父子,我们之间难道没有一点情谊吗?”


    他用真诚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父亲,这么多年来他深知齐市常的脾气,他已经不奢望了可以留在齐家当少爷了。


    他只希望他可以念在多年的父子情谊,放他小娘一次。


    齐市常大概是太生气了,涨红了脸,语气依然很冲:“你是我儿子,真是笑话,我齐市常从来没把你当做我的儿子,从来没有。”


    齐宇朝冷笑地看着齐市常,不服气的说道:“所以齐市常这二十多年,你就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儿子看待过,你这样的人配做父亲吗?“


    齐市常听后,气的涨红了脸,捂着胸口:“你……你个逆子……”


    齐市常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齐宇朝的脸上。齐市常使足了力气,齐宇朝脸上留下通红的巴掌印。


    齐宇朝没想过齐市常会出手打他,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齐宇朝呆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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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面前的齐市常,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平时对他严厉的父亲竟令他如此陌生。


    齐市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但碍于身为父亲的尊严,又不想低头道歉。


    齐宇朝突然笑了起来,这一巴掌撕下了齐宇朝最后的伪装,他开口嘲讽道:“怎么,齐市常,你现在已经不认我这个儿子了,那你凭什么打我?”


    齐市常重重拍了下桌子:“你……你在说一遍,老子打小子天经地义,我打你需要理由吗?”


    绿营眼见着两人要打起来,慌忙过来劝架:“老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这孩子一般见识,这件事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我们大人的事就不要迁就到孩子了,他是无辜的”


    绿营两眼汪汪,深情脉脉地看着齐市常。


    毕竟是自己的枕边人,回忆着两人的曾经,齐市常还是心软了。


    但齐市常面对绿营依然是冷漠的神情,但态度缓和了不少:“罢了罢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绿营你在我身边侍奉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倘若我把你赶出去,你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你尚且留在府上。”


    绿营双眼一亮,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连忙跪下:“老爷,大发慈悲,谢老爷,谢老爷。”


    齐市常轻轻咳了一声:“我话还没说完,你虽然可以留下,但齐宇朝必须走。”


    绿营听了摇摇头:“老爷,不行,朝儿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你把他赶出家门,他没法生存的。”


    齐市常生气地甩甩袖子,指着齐宇朝说道:“他这个逆子又不是我亲生的,这二十多年给我惹了多少事,我没找他算账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留在我齐府想都不要想。”


    “齐市常,既然齐市常都已经不把他当做儿子看待了,那他凭什么要尊重他这个父亲。


    齐市常握紧拳头,嘲讽道:“你不过是你娘和之前那个奸夫错意生下的孩子,你能长成这样,也怪你娘如此愚笨,妓女终归是妓女,上不了台面上的东西。”


    妓女两个字刺痛了齐宇朝,齐市常说他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不能说他小娘。


    哪怕他小娘曾经确实是妓女,那也是当时迫于生计,被逼无奈。


    这些年很多人都用这个词来暗讽绿营曾经的故事,绿营虽然表面不说,但暗地里经常因为自己曾经的身份暗暗悲痛。


    齐宇朝用余光看了一眼绿营,绿营咬着嘴唇,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却又不敢说出一个字。


    不行,这口气他必须替绿营出。


    齐宇朝怒瞪着齐市常,一步步朝他逼近:“齐市常,妓女,你说谁,你有种在说一遍,她虽不是你的正牌妻子,却也是你半辈子的枕边人,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齐宇朝气场很强,站在年迈的父亲面前显得异常高大。


    齐市常往后退了几步,大声喊道:“逆子,休得无理。”


    齐宇朝突然红了眼,声音沙哑:“凭什么,齐市常你凭什么在这如此羞辱我和我小娘,凭什么这二十多年整个齐家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和我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