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作品:《诱拐将军入赘

    段缘浅听后怒瞪着科和白,怎么就把这烂摊子给她了。


    科和白双手合十,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段缘浅本来不想理会这件事,但科和白此时已经把发言权给了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回道:“齐家为了齐家大公子能顺利继承家产,设计害死了齐将都,然后齐家人将齐将都的死嫁祸于我父亲……”


    齐宇朝突然打断段缘浅的话:“等等,你说你父亲是段修真,就是那个医死人的段修真。”


    段缘浅忙解释道:“不是,我爹才没有医死人,刚刚不是说了吗?我爹是被冤枉的。”


    齐宇朝想了想,他那个时候虽然已经被逐出齐家了,但后来在街坊邻居中听说了这件事。


    在他的印象中齐将都温文尔雅,各个方面都出类拔萃,而且齐将都在武艺方面又别有一番成就。


    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能让他身亡,他一开始是不信的,直到齐家举行葬礼,他偷偷的跟着,看见齐将都躺在棺材里,面色苍白,毫无生机,他才相信齐将都已经死亡的真相。


    如今听段缘浅如此一说,他觉得貌似有点道理。


    但人毕竟已经死了,一个陌生的小女娘的话不足以改变他对这件事情的想法。


    齐宇朝看着眼前的段缘浅,眼神中满是轻蔑:“杀人就是杀人,你不能因为是他的女儿,就帮他掩盖错误。”


    科和白此时插嘴,哆哆嗦嗦的说道:“等一下,齐……齐公子,不知道我能不能说句话。”


    齐宇朝不耐烦地瞪了科和白一眼:“还你能不能说话?我让你说话了吗?怎么这么欠揍。”


    科和白听后不敢出声了,胆怯的看着齐宇朝。


    齐宇朝看了看此时的科和白,科和白缩在屋角,青灰旧袍裹着他单薄的身子,衣摆磨出了毛边,还沾着几块洗不掉的泥印。


    他头发松松挽着,几丝花白的碎发贴在脸颊,遮住了眼下的青黑,一看就是许久没睡过安稳觉。


    从前在太医院里,齐宇朝见过科和白几面,他总穿得整齐的绯色医袍,一副文人书生的样子。现如今低着头弓着腰,手上满是茧子,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在短时间内落魄。


    齐宇朝看着他,心里泛起一阵酸。他恨科和白,恨他和齐家主母,齐家大公子联手揭露他虚假的身份,恨他让自己一夜之间被赶出齐家。


    齐宇朝忘不了那天。


    齐老爷齐市常六十大寿当天,红绸挂满了整个齐府,桂花酒的香气混着糕点的甜腻,在庭院里弥漫。


    齐宇朝捧着亲手画了三天的寿桃图,指尖轻轻摩挲着宣纸边缘,心里藏着一丝期待。


    父亲前几日说过,等寿宴后,便教他处理族中绸缎生意,这是他盼了许久的认可。


    歌舞表演完,他正在想如何将这幅寿桃图给齐市常。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满脸瘫痕、左手缺了小拇指的男人跌跌撞撞闯进来,“咚”地一声跪在齐市常面前,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齐宇朝。


    “齐老爷!求您行行好,让我认回我的儿子齐宇朝吧!”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满座宾客瞬间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的声音像细密的雨,砸得齐宇朝耳膜发疼。


    他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寿桃图,心里又惊又怒——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污蔑他?


    齐市常气得胡须都抖了,一拍桌子站起身:“哪里来的疯子!竟敢在齐家寿宴上撒野!来人,把他拖出去!”


    男人却死死抱住齐市常的腿,不肯撒手,转而看向站在齐宇朝身侧的绿营,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绿营姑娘,你不记得我了吗?二十年前烟雨楼,你被人下药,和我……和我有了私情。后来你怀了宇朝,我本想带你走,你却为了嫁入齐家,把我骂跑了。我这左手小拇指,就是当年帮你搬妆台时砸断的,你还撕了自己的红布绣帕给我包扎,帕子上绣着半枝桃花,这些你都忘了吗?”


    “烟雨楼”“下药”“私情”,这些污秽的字眼像针一样扎进齐宇朝心里。


    他猛地转头看向母亲绿营,她穿着一身青绿色的衣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紧紧攥着绣帕。


    齐宇朝的心一紧,下意识挡在母亲身前,声音因愤怒而发颤:“你胡说!我娘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赶紧滚出去!”


    他看着男人那张狰狞的脸,心里却莫名升起一丝慌乱,母亲当年确实是从烟雨楼出来的,可她从未提过这些不堪的过往。


    难道这个人说的,有几分是真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齐宇朝狠狠压下去,他告诉自己,母亲那么温柔,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等等,我有证据可以证明。”一道雄厚的男声传来。


    不等绿营开口,科和白从人群里走出来,神情严肃,朝齐市常行了个礼。


    紧接着,科和白拍了拍手,两个家丁抬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上前来。


    他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只带着缺口的银镯子和一块褪色的红布绣帕,声音轻柔却带着穿透力:“这是他从老家带来的物件,他说镯子是当年绿营妹妹落在他那里的,上面刻着‘绿营’二字;这块绣帕,就是当年给她包扎伤口的那块。”


    看着面前的科和白他竟觉得如此陌生,齐宇朝大声反驳道:“科和白,你在那里乱说什么?”


    科和白并没有理会齐宇朝,走到齐市常的身边,将这个帕子和银镯呈现在他面前。


    齐宇朝跑过去把这些东西抢过来,镯子上的刻字娟秀,和母亲梳妆台上那只备用银镯的字体一模一样。


    再看那块绣帕,边缘已经磨出了毛边,上面的半枝桃花,针脚细密,和母亲教他绣荷包时的手法如出一辙。


    这好像真的是母亲的东西。


    齐宇朝拿着这些东西来到绿营身边,试探的问道:“小娘,你告诉我,告诉我这些是假的。”


    绿营轻轻吸了一口气,温热的手指悄悄抓住了他的衣角,声音轻得像叹息:“镯子……我当年确实丢过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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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帕也……”


    后面的话绿营没有说完,可那细微的停顿,却让齐宇朝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为什么母亲的贴身物件,会在这个陌生男人手里?难道那些不堪的话,真的是事实?


    “绿营妹妹,”周氏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压迫,“这镯子和绣帕,都是你的贴身之物吧?难不成……妹妹你真的发生了什么?”


    绿营看着眼前的科和白,瞬间明白了什么?


    绿营愤恨的盯着科和白:“你……是你在搞鬼……为什么?科太医,我待你如此好,你为什么这样做?”


    科和白低着头,没有说话。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没想到绿营姨娘以前是这样的人”


    “齐三公子怕是真的不是齐家血脉”之类的话,像冰冷的水,一点点浇灭齐宇朝心里的底气。


    他看向父亲,齐老爷的脸色铁青,眼神里的失望像潮水一样,几乎要将他淹没。


    齐宇朝张了张嘴,想替母亲辩解,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些“铁证”般的旧物,让他的反驳显得格外苍白。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对着齐宇朝磕了个头,声音里带着哭腔:“儿啊,我知道你现在认我会被人笑话,可我快不行了,就想告诉你,你左手手腕内侧有颗小小的红痣,这是我和你娘的孩子才有的标记!当年你娘生你的时候,我偷偷去看过,那颗痣就像颗小朱砂,嵌在你腕骨上!”


    齐宇朝的呼吸瞬间停滞,下意识捂住左手手腕。那里确实有颗淡红色的小痣,藏在腕骨内侧,平时被衣袖遮住,除了母亲帮他换衣服时偶然提过一次,连伺候他多年的贴身小厮都不知道。


    他猛地扯开衣袖,烛光下,那颗红痣像一颗刺眼的朱砂,映得他指尖发颤。


    心里的慌乱瞬间翻涌上来,他看着男人那张狰狞的脸,又看向母亲苍白的面容,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盘旋:难道他真的不是父亲的儿子?


    不可能,他不相信,这是巧合,这一切都是巧合。


    齐宇朝的指尖还停留在腕间的红痣上,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到心底。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盖过了满厅的议论。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齐宇朝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他死死盯着男人。


    男人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磕头:“儿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当年你娘生你时,我就躲在烟雨楼的后院墙根下,你哭出声的那一刻,稳婆喊了句‘这孩子腕上有颗红痣,是个吉兆’,我听得清清楚楚!”他说着,又指向绿营,“绿营姑娘,你还记得吗?你生宇朝后发了高热,嘴里还念叨着‘红痣……别让他像我’,这些我都记着呢!”


    绿营的身子猛地一震,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她抬起头,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周氏抢了先:“绿营妹妹,他连你产后高热的事都知道,这总不是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