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作品:《诱拐将军入赘

    容容一脸认真地点点头:“浅浅,我们都要好好的。”


    段缘浅温柔地摸了摸容容的头,宠溺地说道:“容容,现在还有一点时间去睡吧。”


    容容听话地点点头:“好,容容听浅浅的话,现在就去睡觉。”


    说完容容就回她自己的屋子里了。


    段缘浅掀开窗户,看了看屋外,天灰蒙蒙的,马上就要亮了。


    罢了,不睡了,准备干活。


    段缘浅打算去怀仁堂,收拾收拾,她打算过几天重新开张。


    段缘浅赶着马车停在怀仁堂前,看着昔日辉煌的医馆如今门楣空荡,碎裂的牌匾散落在台阶上。


    她胸口一紧,往事翻涌——父亲被冤医死人,仓促定罪斩首,医馆赔尽银两,大伯还带人上门砸了牌匾,将祖业毁得一干二净。


    明明去年还是其乐融融,今年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推门而入,灰尘扑面,药柜歪斜,抽屉半开,药渣与蛛网遍布。她卷起袖子,一点点清理,擦净案台,扶正药柜,将近半个时辰,医馆才渐渐有了生气。


    她抬头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嘴角轻扬,暗暗下定决心:再过几日,便花钱重修医馆,让新的“怀仁堂”牌匾重新高悬门首。


    段缘浅看着收拾妥当的医馆,心里松了口气,想着出门买些东西装饰,刚推开木门,迎面撞见一个人在门边,那人正鬼鬼祟祟地贴着墙,显然是在偷听。


    那人被发现后,肉眼可见地惊慌起来,将斗笠往下扯了扯。


    她顿住脚步,目光扫过对方:一身深色衣袍裹得严实,头顶斗笠压得极低,背后背着一个包袱,脸上还蒙着纱巾,只露出一双藏在阴影里的眼睛,只能隐约能看出是个男子。


    这打扮倒是看起来像个贼,但是来人紧张的手都在抖,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


    段缘浅心头一沉,莫名的不安涌了上来,沉声问:“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僵了一下,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清来意。


    段缘浅更觉可疑,心中一股不悄悄后退两步,顺手抄起门边立着的木棍抵在身前,语气发紧:“别乱来!”


    “我没有恶意!”那人忙摇手,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敢问姑娘可是段缘浅?”


    段缘浅握紧木棍,往后退了几步:你认识我?”


    看这个人的穿着打扮,对方大概不是一个好人。


    那人再次开口道:“段姑娘,我是来帮你父亲段休真申冤的。”


    听到段修真这三个字,段缘浅有片刻的迟钝,但很快又谨慎起来,“我不信,你快走!”


    段缘浅没松防备,她经历过家破人亡,早已不敢轻易信人。


    那人却没动,犹豫了片刻,忽然道:“我能帮你证明当时齐家三公子齐将都的死和段修真没有关系。”


    段缘浅的动作猛地一顿,木棍几乎要脱手。她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你到底是谁?”


    那人沉默了几秒,缓缓抬手摘下斗笠,又扯下了脸上的纱巾。


    一张清俊却带着几分疲惫的脸露了出来,段缘浅看着他,只觉得莫名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看着段缘浅疑惑的表情,那人轻声问道“姑娘,你不认识我了吗?”


    段缘浅皱眉摇头,正想追问,那人却先开口:“当年齐家三少爷身死,负责查验死因、定了你父亲罪的人,就是我。”


    “是你?!”段缘浅猛地攥紧木棍,指节泛白,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恨意,“你还来做什么?看我如今的模样,嘲笑我吗?”


    “姑娘误会了,我是真的是来帮你的。”


    他没有生气,语气依旧平静,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我手上,有当年齐家三少爷死亡的真正原因,还有……他们是如何冤枉你父亲的证据。”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段缘浅耳边。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手里的木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人接着说道:“我叫科和白,太医府有名的总太医。”


    段缘浅轻笑了两声,用讽刺的语气说道:“都随随便便冤死人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总太医,不觉得好笑吗?”


    科和白听了并没有生气,反而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段缘浅:“段姑娘,我懂你的无奈,也是,换谁发生这种事,心里都不好受。”


    段缘浅眼圈微红,摇摇头,声音中满是不甘:“不,你不懂,你根本就体会不到那种一夜失去亲人的感受。”


    明明父亲一生清白,救过无数人,却在一句捏造的指控中被毁得干干净净。


    父亲入狱的那一天他人的嘲笑像钉子一样钉在她心上,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她不甘心——不甘心父亲的名誉被踩进泥里,不甘心真凶在阳光下得意洋洋,不甘心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无法挽回。


    她想报仇,她想告诉所有人她爹爹没有错。可现实是她的力量太小了,小到所有人都可以欺负她。


    虽然她找不到如何为爹爹申冤,但她也不愿低头。只要还有一口气,她就要把真相翻出来,让那些污蔑的人付出代价。


    科和白咳嗽了一声道:“段姑娘,不知可否进屋里讲话?”


    段缘浅看了看科和白那真挚的眼神,在想要不要相信他。


    科和白看出她的犹豫,开口道:“段姑娘,请放心,我有足够的证据来为段修真申冤。”


    段缘浅太想知道爹爹冤死的真相了,咬咬牙,道:“行,我信你,进来吧。”


    科和白进来后,将身后的包袱解开,从包袱中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将一张泛黄的纸轻轻推到她面前。


    纸面上墨迹已淡,却仍能辨认出几味药材的名字——明矾、大黄、防风、甘草、绿豆、生姜、葱白、土茯苓。


    她盯着那几味药,眉心微蹙,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疑惑:这些……不像是寻常的方子。”


    她抬眼,语气带着试探:“你给我这个,是想告诉我什么?”


    科和白垂下眼帘,缓缓开口:“这是我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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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齐家时,意外找到的——齐家三公子齐将都的药方。”


    她的心口骤然一紧,像是被什么无形的手攥住。她再次低下头,逐字逐句地审视那张纸。


    这不是普通的治病方,这是治疗砒霜的药。


    她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这是治疗砒霜的药!齐家三公子的死不是因为红毛七过量,而是因为食用砒霜过多而死。”


    科和白只是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赞许:“你很聪明,一点就透。砒霜无色无味,人吃的时候基本上查不出来。随着服用时间的增加,毒慢慢渗入人体,人也不会用什么明显中毒的反应。”


    她怔住了,脑海里飞快地将线索拼合,砒霜、慢性发作、表面无恙……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这么说,齐将都的死,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红毛七过量而死只是一个借口,是有人想害死齐将都,但不想承担罪名,所以设了一场局,而我爹爹就是这个替罪羊。”


    “没错,你说的很对。”科和白的声音低沉,“我本不该多言,但这件事……我有错……我欠你父亲一条命。”


    段缘浅此时感觉很奇怪,按道理来说,科和白也是这场局里面的加害人之一,如今又把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诉了自己。


    这两者是矛盾的,那科和白告诉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她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你和我本无交情,甚至……害死了我父亲。如今又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科和白沉默片刻,像是在斟酌词句,随后缓缓道出真相。


    “我并非有意陷害段修真,而是被逼的。齐家三公子最初是来请我诊病的,但那时他已病入膏肓。我当时便疑惑,他的病兆早该显露,为何齐家直到那时才请太医?可齐家权势滔天,我怎敢多问。”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后来,我偶然撞见齐家大夫人与大公子的对话。他们说……要在三公子的饭菜里慢慢加砒霜,让他死得像久病而亡。这样,齐家就只剩一个儿子,大公子便能继承家业。”


    科和白的手指微微发抖:“我一时紧张,弄出了动静,被他们发现。他们威胁我——若敢泄露,便要我和妻儿的性命。他们还打算将三公子的死嫁祸给别人,于是找上了你父亲。”


    他抬眼看她,眼底满是愧疚:“三公子已命悬一线,他们逼我做一场假诊,把罪名扣在段修真头上。我……我没敢违抗……对……对不起,是我太懦弱了……我”


    科和白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直接弱下来,低着头不敢看段缘浅此刻的眼神。


    她的指尖死死攥着那张药方,指节泛白。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的陈旧气息,仿佛也染上了砒霜的冷意。


    科和白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至于为什么对你讲,因为我本身是个善良的人,在我印象中,段大夫救死扶伤,如此死了实在可惜,我于心不忍,也不希望他的女儿连真相都不知道。”


    段缘浅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善良


    科和白是在说自己善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