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作品:《诱拐将军入赘》 掌柜的朝屋里呼喊来几个打下手的小二,并吩咐着几人把这批药材搬到屋子里去。
段缘浅对连世峰笑了笑:“谢了,今日若非先生替我与那掌柜周旋,我这药材怕是要压价压得血本无归了。”
连世峰拱手一礼,声音温润:“段小娘子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段缘浅却认真地摇头:“对我而言,便是天大的恩情。天色已晚,先生若不嫌弃,我雇了马车,请先生先行回去。”
连世峰看了看已经黑下去的天,终是点了点头:“如此,便多谢段小娘子了。”
马车辘辘,夜色渐浓。段缘浅先把连世峰送到他家,再回到自己的家里。
夜色已经很暗,段缘浅推开院门,屋里点着一盏油灯。简教哲和段额正坐在案前整理药材,桌上摆着当归、黄芪、川芎、白芷和枸杞。
段额看到她,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跑过来:“姐姐,你回来了!我今天做了好多好多事情,姐姐你快夸我。”
段缘浅点点头,声音有些轻:“嗯,卖完了。”
然后有气无力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段额兴奋地问道:“姐姐,那么多药材卖了多少钱?”
段缘浅此时已经累到说不出话了,用手比了个四的手势。
段额顿时有些失望:“不会吧?才四百两,这也太少了。”
段缘浅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之前的那个人跑了,只能低价卖给东家。你今天也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段额听后悻悻地离开了。
段缘浅把银子放进内屋的木匣,锁好。
一路颠簸,她觉得脸有些脏,就去舀水洗脸。铜镜里,她看见脖子上那道鲜明的红痕,颜色很深。
她伸手摸了摸,眉心皱了一下。
林世上次下手很重,大概率是要留疤了。
回到堂屋,看到简教哲,不禁想到林世。她站在简教哲面前,一脸怨气地盯着他看。
简教哲察觉到段缘浅的目光,抬头对上她那幽怨的眼神,停下手里的动作,问:“怎么了?”
段缘浅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语气有些不高兴:“我还是很生气,一想到那个林世如此对待我……我就想……”
说着段缘浅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简教哲沉默了一下,神色有些尴尬,过了好半晌,道:“等我见到了林世,我让他给你道歉。”
段缘浅见状,摆摆手:“罢了,也不是你的错。”
她坐下帮忙整理药材,把当归挑去杂质,黄芪按粗细分开,枸杞一颗颗拣干净。段缘浅边做边打哈欠,慢慢的眼前的视野逐渐模糊起来,她的动作慢了下来,最后实在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简教哲抬头时,这才发现段缘浅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走过去,近近地看着她,发现她眉眼间都是倦意。
想到她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奔波,又要照顾药材,又要与人周旋,他心里生出一丝怜惜。
他小心地将她抱起,才发现她很轻。简教哲放慢动作,生怕惊醒她。
他在心里想,她总是把事情都扛在自己肩上,从不向人诉苦。这段时间,她瘦了不少。
他把她放到里屋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目光落在她颈间的红痕上,他的眉心微微蹙起。
林世这个人虽然打仗可以,但为人处事真的不行。
梦中段缘浅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环境很熟悉,耳边传来那熟悉到让她心口发痛的声音。
“浅浅,快过来。”
她猛地抬头,发现爹爹段修真正坐在案前,神情温和,手里还拿着一片叶子。
她愣住了,手指微微发颤。
爹……爹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记得那一天的棺木,记得自己哭得喘不上气,记得泥土落在棺盖上的声音。可眼前的人,眉眼、声音,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爹……?”她试探着喊,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了什么。
段修真笑了,“怎么了?傻浅浅,站着那里做什么?”
她一步步走过去,来到他身边,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
她想问无数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段缘浅明白这是梦,可哪怕在梦中段缘浅也渴望得到爹爹片刻的关怀。
段缘浅看着这张她思念了无数次的脸,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看见段缘浅哭了,段修真微微皱眉,语气有几分责怪:“怎么又哭了?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一点都经不起挫折?”
段缘浅擦干脸上的泪水,声音有些颤抖:“可是爹爹这挫折实在太大了,浅浅受不了。”
段修真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浅浅,坚强一点,以后我这怀仁堂还得由你继承。”
说完,段修真牵着段缘浅来到一堆药材旁,耐心地跟她讲解:“这叫黄芪,性温,补气。”
他把叶子放到她掌心,“你摸摸,叶脉清晰,边缘微卷。”
她轻轻摩挲,指尖传来的触感真实得不像梦。
“那……爹会一直教我吗?”她低声问。
“会啊,”段修真的声音依旧温柔,“等你学会了,就能自己帮人看病了。”
她用力点头,可下一刻——寒光一闪,刀锋破空而来。闷响过后,鲜血溅在她脸上,温热而腥甜。
“爹——!”她扑过去,双手死死抱住他,可爹爹的眼睛已经失去焦距,再也不会回应她。
四周忽然涌来无数声音——
“杀人犯!”
“医死齐家三少爷,杀人偿命。”
段缘浅抚摸着段修真的脸,感受到爹爹的余热即将散去,她摇摇头,不甘心道:“不要……不要”
此时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
“段修真不配为医者。”
“去死,去死,杀人偿命。”
“她猛地抬头,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嘶声反驳:“不是的!我爹不会杀人!”
可那些声音像潮水般压来,从四面八方钻进她的耳朵。她捂住耳朵,蜷缩在爹爹冰冷的怀里,却依旧无处可逃。
段缘浅猛然惊醒,额间都是汗,湿透鬓发。耳畔仍回响着那声森寒的刀落,以及爹爹那慈爱的面孔。
悲意如潮水般涌来,段缘浅蜷缩在锦被中,指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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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攥住被褥,指腹被刺得生疼。
她心底无声喟叹:这世间何其不公!爹爹一生清正,从未有半分逾矩,却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诬害,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段缘浅下了床,推开屋门,夜色的清凉扑面而来。
昏黄的烛光下,她看见容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发丝垂落,呼吸均匀。
桌上一片凌乱,木具、绳子散落在各处,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忙碌的手工。正中央,一只小巧的兔子灯笼静静立着,白兔的眼睛用朱砂点得栩栩如生。
段缘浅放轻脚步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容容的肩。
容容迷迷糊糊地醒来,一见是她,立刻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她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小兔子的灯笼:“浅浅,我给你做了个小兔子灯笼。”
段缘浅低头看了看容容,眼底泛着疲惫的青影,不由柔声问道:“你是不是一晚上都在做这个?”
容容点点头,声音带着倦意却依旧轻快:“你最近太累了,我想做个灯笼让你开心一下。”
段缘浅看着那只兔子灯笼,忽然想起小时候,容容也曾用粗糙的手为她做过同样的小玩意。那时的灯笼虽然简陋,却温暖了她整个童年。
心口一热,她的眼眶瞬间湿润,轻声道:“谢谢。”
容容见她眼眶泛红,怔了一下,随即以为是这些日子的压力让她绷不住了,连忙伸手替她理了理鬓发,温声安慰:“浅浅,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把兔子灯笼往段缘浅面前推了推,“你看,它晚上点亮的时候,会很亮很暖,就像……就像有人一直陪着你一样。”
段缘浅垂眸看着那只灯笼,指尖轻轻触了触白兔的耳朵,白色兔灯摇摇晃晃,异常可爱。
段缘浅的目光落在容容手腕上的疤痕,想起了容容曾经受过伤,她还亲手给她上过药。于是开口说:“容容,把后背的衣服拉下来,我看看伤口愈合得怎么样。”
容容没有犹豫,只是顺从地转过身去。段缘浅轻轻将她的衣服掀起,露出背后的肌肤。
那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有些已经结了痂,有些仍泛着淡淡的红肿。段缘浅低声问:“容容,疼吗?”
容容皱起眉头,用力地点点头:“痛,容容好痛,他们打容容的时候非常用力。”
说着容容模仿着记忆中的那些人,用左手狠狠的打自己的右手。
段缘浅心疼地阻止她这种行为,拉过她的手紧紧握住,心疼地说道:“容容,别这样,我心痛。”
段缘浅的视线停在那些伤痕上,心里微微一沉。
她想起之前段就下说过容容曾是万花楼的妓女,想必那里的日子充满屈辱与折磨,这些伤很可能就是那时留下的。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心疼,动作也更加轻柔,替容容慢慢整理好衣服。
容容依然是那副痴傻的样子,歪着头看着段缘浅,突然笑起来:“浅浅,你不要心痛,你心痛的话,容容也会心痛。容容喜欢你,所以容容不希望你心痛。”
段缘浅伸手揉了揉容容的头发,笑道:“好,容容苦日子过去了,以后我会好好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