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夫人和朕还真是心有灵犀
作品:《二嫁第五年,帝王前夫逼我侍寝》 赵衡蹙眉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声音里是掩藏不住的关切:“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时惜蹙眉扶着额头,虽然已经清醒过来,脑子却还是有些迷糊。
赵衡见状,低下头,继续轻揉她手上的穴位。
许久,宋时惜才渐渐回过神来,抬头看向赵衡。
赵衡再次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宋时惜点点头,神色变得凝重,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那个人应该惯用左手,他的手腕上好像有一道很深的疤,而且他过来的时候,我闻到了一阵很浓的草药味,和他用来捂我的那个帕子不是一个味道。”
宋时惜说着,不由得再次蹙起眉头,陷入沉思。
赵衡看到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替她整理。
然而只是微微抬起手,他便很快意识到不对,没有继续下去。
“你先别想了,好好休息一下,这件事朕和阿谨来处理就好。”
赵衡说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早些休息。
宋时惜本来还沉浸在方才的事情里,努力回忆那人身上还有没有别的特征,直到她赵衡的手伸过来,让她留意到了对方手腕背上的伤痕。
她愣了一下,有些诧异。
之前她好像没见过赵衡身上有伤,最近好像也没听到赵衡有跟谁动手。
如果是被人误伤的,刺伤皇帝也不算小事,按理说她应该会知道才对。
而且……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突然想起发病那晚她在服药昏睡前留意到手上的鲜血。
晨时起来,她想起那晚一些迷迷糊糊的细节时,还特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发现并没有血迹后,只以为是自己没分清现实和梦境。
可不知为何,刚才她发现赵衡手腕上的伤,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或许就是自己那晚上误伤到他的。
尤其是那几处伤口,很像是指甲潜入血肉留下的印记。
所以那晚赵衡不仅在,而且自己还误伤到了他?
可那伤害似乎很深,如果是误伤的话,赵衡为什么不躲开?如果他躲开的话,应该是抓痕,而不是那么深的几个洞。
宋时惜抬眼对上他的视线,眼中带着隐隐的不解。
赵衡看她这样,心中也有些疑惑。
“怎么了?”
宋时惜本想直接问出口,但与对方对视许久,她终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算了,无论那天晚上赵衡做了什么,或是他是怎么想的,都与自己无关,也没必要追根究底。
思及此,宋时惜垂下眼去,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在想方才那人的身份。”
赵衡知道她在说话,但他也没有揭穿宋时惜。
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打开。
宋时谨走进厢房,反手将门关上。
宋时惜见状,立刻低声问道:“抓到人了吗?”
宋时谨摇了摇头,而后走到赵衡身边,低声汇报:“人虽然没抓到,但我试探过了,应该不是枭王或是唐相的人,我跟他过了几招,发现对方武艺极差,如果是他们其中一方派来的人,武功应该不会这么弱。”
“但是就在我将他打得节节败退之时,对方朝我丢来暗器,很快就不见了,而且他轻功了得,远在我之上。”
赵衡沉默半晌,并未直接回应这事,而是同宋时谨说道:“你先去找店小二重新要一壶水来。”
宋时谨拱手应下,而后便转身离开了屋门。
宋时惜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不由得低声问道:“皇上心里是已有猜测了吗?”
赵衡抬眼看向她,忽然轻笑一声。
“这里离燕陵郡最近,朕觉得,你应该比朕更清楚那人的身份。”
宋时惜没有立刻回应他。
二人对视片刻后,她才缓缓说道:“我觉得应该是断云寨的人,皇上以为如何?”
断云寨,是盘踞在燕陵郡旁边燕北郡的一群土匪。
断云,有阻断来路之意,就是所有土匪经常说的那样:要过此路,留下金银。
宋时惜在燕陵的时候听过他们的名号,但也仅限于听过,并未与赵之衍插手此事。
毕竟不属于燕陵管辖,也没有侵犯过燕陵百姓的权益,自然没有理会过。
如今她与赵衡一行都已经出了燕北郡,只不过还未踏入燕陵地界,没想到就遇上这群人。
赵衡听了她的话,低笑着调侃她:“夫人跟朕还真是心有灵犀。”
这么长时间,宋时惜已经习惯了赵衡口无遮拦的话,她一是懒得在这些小问题上和他斗嘴,二也是觉得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索性懒得去在意。
“所以皇上这次来燕陵,是为了断云寨吗?”
赵衡否定了她的猜测:“一个小小山寨,不值得朕亲自过来,朕到燕陵是有别的事情要做。”
“不过,顺路处理掉这些人也未尝不可。”
他话音刚落,宋时谨便已经带着店小二推门而入。
“几位客官请慢用,地上这些东西我明早上来清理,其余的若再有什么需要,下来吩咐我就好。”
店小二说着,将茶水放到了桌上,冲着几人讪笑了一声,旋即便准备离开。
“且慢。”
宋时惜出声叫住了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店小二转过头看向她,笑着问道:“这位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宋时惜眼角含笑,目光却带着几分审视:“这厢房里一片狼藉,你怎么不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店小二面不改色地回应道:“这都是客官的私事,我们是不会过问的。”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你提前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到宋时惜这话,店小二神色一怔,立刻就要转身逃走。
“阿谨,拦住他!”
宋时惜话音刚落,宋时谨立刻便举剑挡在门前。
店小二此时脸上又恢复了平和,扭头看向宋时惜。
“客官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若是没别的事情了,我还得去休息,明儿一早还得张罗别的事情呢。”
宋时惜轻笑一声,淡淡道:“从你刚一进门,我就闻到那阵熟悉的草药味。”
说着,她的目光渐渐落到了店小二的左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左手的手腕上,应该有一条很深的伤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