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你的贞洁于我来说不过是尘土一粒

作品:《二嫁第五年,帝王前夫逼我侍寝

    下朝后,赵衡便命人将身处内狱的宋时惜送出了皇宫。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能离开这个地方,对宋时惜而言,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


    她被人一路护送回府邸,刚一下马车,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候的赵之衍。


    宋时惜一怔,瞬间便激动得热泪盈眶,扑入他的怀中。


    “我差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边说着,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宋时惜紧紧地抱着赵之衍,像是想要将他完全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之中。


    闻着赵之衍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只觉得十分安心。


    许久许久,她才缓缓松开赵之衍的身体,抬起头看向他,出声问道:“赵衡没有为难你吧?”


    赵之衍轻抚她的发丝,指尖温柔地掠过她的发梢,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没有,外头风大,我们先回屋再说吧。”


    宋时惜自然不太相信赵之衍的话,毕竟赵衡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肯定不只是为了把她关在宫里几天这么简单。


    但她没有立刻追问下去,只是附和着和他回到了屋里。


    赵之衍带着她回到里屋,将她安置在梳妆台前,而后一点点拆下她头上的发饰。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说着,他又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缓缓将她的头发梳散开。


    “我已经提前为你备好了热水,快去泡个热水澡暖暖身子吧。”


    宋时惜扭头看向他,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赵衡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我出来?阿衍,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先去泡个澡解解乏,等身子暖和了,我就把前因后果说与你听。”


    见他如此执着,宋时惜也没有再坚持下去。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出了屋便朝着浴堂走去。


    心里一直记挂着事情,宋时惜这个澡也没有洗得太安稳,简单清洗过后,她便裹着素白亵衣,带着一身氤氲水汽回到了屋内。


    此时赵之衍正坐在桌前,神色有些凝重。


    宋时惜缓步走过去,正欲开口询问时,却看到了桌上的那枚虎符。


    她不由得一怔,各种可能在她脑海中闪过,最终只留下了一样答案。


    宋时惜抬眼看向赵衡,不由得蹙起眉头,出声问道:“难道赵衡是想让你去边疆平叛?”


    赵之衍叹了口气,出言道:“有一部分他的原因在,但更多的,其实也是我想去做这件事。”


    “为什么?”


    宋时惜有些不解,战场上的波谲云诡她是经历过的,几乎可以说是九死一生,赵之衍纵有一身武艺,却从未领过兵,此去只怕是重重险阻。


    赵之衍看着那枚虎符,神情凝重:“惜儿,如果我们想要真正摆脱赵衡,一味的逃避是没有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握紧权利,让他有所忌惮。”


    “所以,你是为了争权?”


    宋时惜的指尖不由得蜷缩起来,她神色忧虑地凝视着赵之衍,只觉得心口堵得紧。


    她一直都知道,赵之衍一向憧憬自由,从他们儿时相识,到后来的相互陪伴,赵之衍从未有过半分进入朝堂的念头,甚至避之不及。


    可如今,他竟愿意主动卷入权力的旋涡。


    虽说赵衡有报复他的可能,但如果没有她和昱儿,赵之衍又怎么会轻易屈服。


    思及此,宋时惜不由得有些自责:“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


    “又说这种话。”


    赵之衍突然将手覆在她的手上,声音轻柔:“惜儿,我再也不想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了,你我夫妻本是一体,我不会觉得自己是你的拖累,你也不该这样觉得。”


    纵然赵之衍如此说,但宋时惜眉间的阴郁却依旧不曾散去。


    “可此行凶险万分……”


    宋时惜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他,目光变得坚定。


    “阿衍,我同你一起去。”


    赵之衍摇了摇头,出声道:“你跟我一起去了,昱儿要怎么办?况且,你以为赵衡就会放任你随我一同出征吗?”


    “可我怎么能放心得下你。”


    赵之衍看着她的眼中泛着温和的光亮,他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相比于上战场,惜儿,其实我更放心不下的人是你。”


    “我走之后,若赵衡再来纠缠你,逼迫你做一些违心之事,你千万不要因此羞愧自戕。惜儿,我希望你明白,你的贞洁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尘土一粒,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我只求我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你是平安无恙的就好。”


    宋时惜一怔,似是没有想到赵之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安静片刻,她才出声回应道:“你走了以后,赵衡应该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我,毕竟他之前那样做,只是为了挑拨你我关系,好趁虚而入让我承认昱儿是他的孩子。”


    宋时惜没有将那日在内狱中赵衡说的话告诉赵之衍,一来是她觉得没有必要,二来也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所以便只将赵衡之前一系列的行为,归罪在自己身上。


    赵之衍欲言又止,沉了半晌,他才道:“但愿一切都是我想的太多了,总之,惜儿,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一定要活着等到我凯旋的那日。”


    宋时惜神色温和地点点头,反手握住他的手,微微倾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阿衍,我答应你。”


    听到她这么说,赵之衍的心也算彻底放了下来。


    他又轻声叮嘱了宋时惜诸多事宜,尤其反复嘱咐要按时服药,仔细调养癔症。


    直至看见她眼中浮出几分困倦,赵之衍这才轻轻吹灭烛火,与她相拥入睡。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二人便已经从梦中醒来。


    彼时窗外的晨雾还没有散去,房间内也还留着昨夜的暖意。


    赵之衍从床上坐起,闭目凝神片刻,方才起身更衣。


    宋时惜也没有像从前在封地时那样贪睡,只悄无声息地随他一同起身。


    她默然坐于镜前,执起桃木梳,将有些凌乱的长发缓缓梳顺。


    接着,她拿起桌上的剪刀,剪下了一缕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