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永远都不可能断!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谢惊淮心口一刺!
他没说断,她就没资格说断就断!
“姜时愿,你觉得你跟我断得干净吗?”
男人眼底猩红翻涌,狠狠呼出口浊气,“我们之间有曈曈,就算你跟我离婚,你也改变不了你是曈曈母亲的事实!血缘亲情,永远都不可能断!”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儿子的姜时愿,此刻却眼神如枯井,毫无波动:
“血缘不能断,但母子情却可以。”
姜时愿嗓音像含着坚冰,“在谢君珩忘记我的生日,为林芷歆庆生,送她亲手串的手串,亲吻她脸颊的时候。在我心里,他就不是我的儿子了。”
谢惊淮脸色一僵,蜷曲的手指嵌入掌心。
他忽地想起,今年林芷歆生日,是在观澜苑,他们父子俩陪她度过。
曈曈送了林芷歆亲手串的手串,他准备了蛋糕,送给了林芷歆一条价值百万的红宝石项链。
每年,他都会为林芷歆过生日,叫上沈战棠和圈里几个朋友一起聚聚。
唯独今年,林芷歆去国外接受了治疗,身体状况不佳,他才会选择在家里,和曈曈给她简单过一下。
谢惊淮深深盯着女人冷酷的眼神,心尖像被尖锐的针蛰了一下。
他没想到,他和儿子为林芷歆庆生的时候,她就在场!
“姜时愿,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谢惊淮呼吸一沉,将矛盾转移到儿子身上,“曈曈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在他眼里芷歆只是个他喜欢的亲戚,送芷歆一个小玩意是出于礼貌,你至于跟个孩子斤斤计较吗?
你是母亲,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包容吗?”
她斤斤计较。
她为这对父子倾尽所有,到头来,只剩斤斤计较。
那条手串,在谢惊淮这不通人性的男人眼里,也许不算什么。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值钱的小东西,她的亲生儿子,都从未送过她。
期盼,渴望,失落,心酸……五年的时光,这些憋闷的,苦涩的,隐痛的情绪,将爱情,亲情,一点点地消耗殆尽了。
“谢惊淮,你今晚过来找我,送我礼物,应该是想让我断了离婚的念头。”
姜时愿深汲了口气,像在看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也许你是碍于奶奶的压力,也许是你那阴暗的占有欲作祟,也许是你不允许谢家世代的婚姻传统,美好和睦的夫妻关系,到你这一辈被打破。
毕竟,你是谢氏总裁,婚姻状况变故也会影响你在集团的形象。在你看来,最好的状态,是家里有老实的妻子,外面有火热的情人。
但不好意思,我姜时愿再不会做你和林芷歆秀恩爱的背景板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尽快走完离婚程序。不然,我会向法院起诉离婚,和你对付公堂,并曝光你和林芷歆的关系,把你最心爱的女人钉死在耻辱柱上。”
她实在不想再跟谢惊淮纠缠,“离婚”两个字,快磨破了她的嘴皮子。
说完,她决然转身。
“我跟你说过一万次,林芷歆不是我的情人,你要怎么样才肯信我?!”
谢惊淮整颗心抽紧,大掌再度攥住了她的皓腕,力道重得骇人。
“放开!”姜时愿红了眼眶,用力想要挣脱。
她纤细的手瞬然脱离男人的掌心,却因重心不稳,身子向后仰去。
谢惊淮墨瞳一睁,用力伸出手臂想拽住她,却只触碰到了她冰凉的指尖。
“当心些。”温沉的嗓音,忽然在她耳畔响起。
下一秒,姜时愿坠入那熟悉的坚实胸膛。
男人燥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像一团暖融融的火,撩她的耳尖,也撩她的心尖。
姜时愿裹在羽绒服里的身子一颤,仰起头,对上傅沉舟深幽的桃花眸。
傅沉舟双臂环上她的细腰,宽厚掌心传来炙热,隔着羽绒服,她亦能感受得到。
男人覆在她腰腹上的力道渐渐收紧,神情一派淡漠如水,行动却隐隐透着强势。
就像,在谢惊淮这个正宫面前,无声地表达他的立场。
“傅沉舟……”谢惊淮咬紧后槽牙,俊容铁青。
“先回去,和般般下会儿棋吧。”
傅沉舟低头,双手握住她的肩,扶她站稳,“你似乎,很喜欢吃草莓?我看饭后,你草莓吃的最多。”
姜时愿微怔,乖乖点头,“嗯。”
仅仅只是一顿饭,傅沉舟就摸清了她的口味。
她和谢惊淮,多年夫妻,他却对她,一无所知。
“我让周妈又准备了一些,去和般般一起吃吧。”傅沉舟弯眸,语气低柔,像在拿她当孩子。
姜时愿轻抿绯唇。
谢惊淮不走,她也走不了,索性不如进屋避一避狗男人带来的煞气。
她莫名地觉得心安,转身返回别墅。
初冬的夜,本就凛凉,两个大男人对峙的气息,令氛围更添肃杀。
傅沉舟往前迈一步,如不可逾越的巍峨山峦,挡在谢惊淮面前,甚至不给他看到姜时愿后脑勺的机会。
“傅沉舟,又争又抢的人,难道不是你吗?”谢惊淮胸腔鼓胀,整个人处于爆裂的边缘。
“哦,我都忘了这事儿了,没想到谢总竟然还记得。”
傅沉舟懒洋洋地歪头,眉峰轻佻,“是该说你心眼小爱记仇呢,还是我一针见血戳中了你的要害,触及了你脆弱的自尊心了呢?”
谢惊淮咬痛了牙龈,“我不跟你逞这一时口舌之快,毕竟你再怎么耍心机,也改变不了姜时愿是我妻子的事实。”
男人欲笑不笑,“是吗?你就这么自信?”
幽暗光影里,他的眼神,隐隐透出强势的侵略感。
谢惊淮眼神阴骇,“你让姜时愿出来,跟我走。”
“好啊。”
傅沉舟笑了,“你说你喜欢她,心里有她,你随便带她走。
并且,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搅合你们之间的事,我说到做到。”
谢惊淮心跳极响,喉头用力一滚,却像吞了哑炮。
“承认,或否认,就这么让堂堂谢总如此难以启齿吗?”
谢惊淮凤眸攀上血丝,“我喜不喜欢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我也是吃饱了撑的,跟你这种内心膨胀得像外卖券一样的人谈感情,可笑可笑。”
傅沉舟单手抄兜,转过身,已没了跟这个情感弱智交流的心情。
“你抢不走她。”
谢惊淮阴冷地盯着他的背影,薄唇勾起,有种图穷匕见的锋利,“姜时愿曾经那么爱我,在我面前,她讨巧卖乖,低入尘埃。我见过她最卑微的样子,我也见过她最柔媚的样子,被欺负得哭泣一整夜的样子。”
傅沉舟始终背对他,肩颈肌微微起伏。
“我们牵绊太深了,还有孩子,这一次,她跟我耍脾气,赌气闹离婚,但我笃定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回到我身边,继续做谢太太。”
谢惊淮一声冷嗤,他仍然彰显着自信,他不许自己落半点下风,“那么深的感情,我不信说没了,就没了。”
“曾经,她的确很爱你。”
傅沉舟下颌线凌厉,过于白皙的肤色,令他眉眼更深,更暗,“她爱你时,倾尽所有,收回时,也必滴水不漏。
你拦不住她。”
别墅大门,砰然紧闭。
谢惊淮形单影吊,站在冷风中,身躯不受控地一晃,像被人瞬间抽出了脊梁。
……
客厅里,姜时愿一边吃草莓,一边陪傅宴斯下围棋。
一大一小对弈,格外的全神贯注,姜时愿紧盯着棋盘,指尖夹起一颗白子,就往嘴里送。
突然,她顿觉唇瓣一凉,愕然抬眸。
傅沉舟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畔,俯下身,修长的手指封住她绯红的唇,正含笑睨着她:
“姜阿姨这是晚上没吃饱?这么硬,不怕嘣了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