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是死是活,和你没关系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空气中涌动着一点即爆的焦灼,剑拔弩张的气息,如潮汹涌,灭顶而来。


    林芷歆死死盯着看上去毫发无损的姜时愿,眼底划过浓重的阴鸷。


    姜时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庭主妇,她怎么可能从绑匪手中逃脱,还没受到一点伤害?!


    难道……是傅沉舟救了她?


    这怎么可能?!


    惊淮哥翻遍整个京市都找不到姜时愿,他是怎么找到的?他能耐难不成比惊淮哥还大吗?!


    眼见傅沉舟像蚌壳护着珍珠一般,紧紧抱着姜时愿,恨意与妒火灼红了林芷歆的眼。


    她和母亲处心积虑,运筹帷幄,自以为精妙的布局,到头来,是忙乎了个寂寞!


    “姜……时……愿?”


    谢惊淮错愕地盯紧眼前被傅沉舟牢牢抱在怀中的女人,他布满血丝的凤眸用力眨了数次,确定自己没在做梦,确定自己不是连夜失眠,出现了幻觉。


    垂在身侧的大掌,手背血管盘错着,膨胀着,快要爆开了一般。


    曈曈此刻还牵着林芷歆的手,表情也僵住:


    “妈咪,你怎么会……”


    然而,当他看到自己的妈咪,竟然被傅宴斯的爸爸公主抱,而且还是当着他们一大家子的面。


    他乌黑的眼睛气得通红,心中所有复杂的情绪,瞬间全部被愤怒吞噬!


    当着爸爸的面,妈咪怎么能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


    她太不知羞了!


    亏了他偶尔还会默默担心,妈咪独自住在外面会不会遇到什么坏人。


    如今看来,他真是多余!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林芷歆敛净眼底阴鸷,声色柔和,“你没和姐夫一起来为谢叔叔祈福,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傅先生,放我下来吧。”姜时愿深深呼吸,幽暗的杏眸如静止的湖水,并无多少波澜。


    “嗯。”


    傅沉舟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人放下,低声附在她耳畔,“别硬撑,坐轮椅。”


    姜时愿轻轻摇头,“没事。”


    她固执,坚强,倔强不服输,更不屑用卖惨的方式,博取他们的同情和关注。


    她早就不拿自己当谢家的人了,任他们把她想成什么妖魔鬼怪,她根本不在乎。


    “阿愿啊!”


    老夫人失声唤她,饱含着思念和记挂,“你这孩子,这么多天都不出现,跑哪里去了啊?!”


    姜时愿鼻腔一酸,“奶奶……”


    “姜时愿,你可真有本事啊,每见到你一次,你都能刷新我们的下限,震碎我们的三观。”


    谢悦汐见姜时愿和傅沉舟亲密得像偷情,她简直惊喜若狂,一副“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的汹汹架势,“奶奶,您之前还说我污蔑姜时愿,您瞧瞧姜时愿背着您,背着我哥,都干了什么好事!


    您把她一个外人当亲孙女儿宠着,把爷爷给的传家宝都给了她,无条件地信任她。可是她又在干什么?


    今天咱们谢家这么重要的日子,她晾着您,瞒着我哥玩消失,原来是跑出来跟野男人鬼混!她对我哥是虚情假意,对您是逢场作戏。我和妈一早就看透了她的嘴脸,只有您还被蒙在鼓里,被她哄骗。


    现在,证据就在眼前,您还不信我的话吗?”


    老夫人张开干涩的唇,颤声问:“阿愿,你和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


    谢夫人满目鄙夷,“都抱在一起了,还能是什么关系。”


    傅沉舟垂眸瞧着她,桃花眸幽邃,静静等待她的回答。


    面对奶奶的质问,姜时愿呼吸发紧,“我和傅先生……”


    话音未落,谢惊淮迈开长腿,高大的身躯几步夺到她面前,俊容沉如黑雾,酝酿着凶猛的海啸。


    姜时愿盯着男人猩红的凤眸,瞳孔一颤。


    结婚五年,她从不曾见这个男人对她有如此情绪激动的时刻,周身散发的怒火,恨不得将她燃尽。


    “这么多天……你去哪儿了?”


    盛怒冲红了谢惊淮的眼,他喉咙胀得生疼,快要咬碎了牙齿,“去哪儿了?回答我!”


    怒吼声,响彻整个幽寂的庙宇。


    他向来矜贵自持,这里又是佛门净地不得喧哗。可他面对看上去安然无恙,和傅沉舟搂搂抱抱的姜时愿,他哪里还管得了那些。


    谢家的人诧异,面面相觑。


    谢惊淮把姜时愿出事的消息瞒得滴水不漏,他们根本想不到,前几天姜时愿经历了怎样的危机与凶险。


    在他们看来,姜时愿只是个和情人私会,被丈夫当场捉奸的荡妇!


    “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


    姜时愿语气轻描淡写,看向傅沉舟,“傅先生,我们走吧。”


    傅沉舟温声,“好。”


    她身形刚动,又被男人猛地拦住,眉眼烁着森寒,“这几天,你一直跟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在一起吗?!”


    姜时愿美眸怒瞠,“谢惊淮,你嘴巴放尊重点儿,傅先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朋友?笑死人了。”


    当着孩子的面,谢悦汐也毫不避讳地嘲讽,“如果你这个都叫朋友,那天底下就没奸夫淫妇了。”


    老夫人厉声怒斥,“满口污言秽语,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谢悦汐不服气地嘀咕,“我这哪儿是污言秽语,我这是陈述事实。


    奶奶,我知道您很信任姜时愿,很喜欢她。但您接受现实吧,她骨子里就是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狐狸精。”


    老夫人合上眼睛,心脏一阵抽痛。


    傅沉舟幽幽瞥了谢悦汐一眼,又漫不经心收回视线。


    “姜时愿,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谢惊淮宽阔的肩气得发抖,情绪在爆发的边缘,“我快把整个京市翻遍了,彻夜不歇地寻找你的下落……我以为你死了!


    你既然没事,为什么不联系我?你把我谢惊淮当傻子耍……用这种手段报复我,你觉得很爽是吗?!”


    姜时愿冷冷瞅着他焦灼的眼眸,笑红了眼睛。


    她没联系他吗?


    在她被虐待,被绑架的当下,她第一时间打给了他,甚至还幻想着,这个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的男人,最起码,在生死关头,会心软一次,救救她。


    结果,等来的,只有寒彻骨髓的绝望。


    “傅先生,我们走吧。”姜时愿将所有的委屈和控诉闷咽下去。


    和一个没有心的人,有什么可说的呢。


    没必要了。


    傅沉舟凝睇着她,只说:“好。”


    仿佛她提出任何要求,想做任何事,他都顺着她,依着她。


    “姜时愿,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解释,你休想离开这里!”谢惊淮嗓音沙哑得厉害,踩碎了脚下枯叶。


    “爸爸!让她走!”


    曈曈小脸怒红,歇斯底里地大喊,“我最讨厌最讨厌傅宴斯了!


    她和傅宴斯的爸爸在一起,她不要您了!您还管她干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


    握着曈曈手的林芷歆,唇角一抽,阴暗得意的笑难绷。


    姜时愿望着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站在普陀寺中,她曾经为他跪求神佛保佑,为他求平安符,点长明灯的画面,一片一片在眼前浮现。


    又如缥缈的香灰,瞬间烟消云散。


    曈曈直指着她苍白的脸,恨恨地喊:“从现在开始,你再也不是我的妈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