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他超在意的好吗!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啊——!”


    歇斯底里的惨叫后,地下室归于死寂。


    守在门外的邢真,高挑韧健的身形,微微一抖。


    十年前,他曾是京市地下最大帮派里最牛逼的双花红棍,刀尖舔血过来的人,却也偶尔会被傅沉舟的冷血暴戾,惊出一层薄汗。


    如此蝼蚁,傅总竟亲自动手。


    可见,他很看重姜小姐。


    邢真眯了眯眼睛。


    还说不在意?


    傅总,您超在意的好吗!


    地下室内,阴森冰冷,血腥弥漫。


    “再问你一遍,这个人,你认识吗?”


    傅沉舟居高临下地睨着被刮掉脸皮,像在开始腐烂一般的吴晖,冷冽的眼神,视如刍狗。


    “认……认识……”吴晖跪在男人面前,全身是血,已老实。


    傅沉舟从怀中抽出一方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血迹,“你雇他绑架姜时愿的当晚,他就已经被我逮住了。”


    吴晖狠狠打了个怵,自知大难临头。


    也就是说,之后跟他沟通的人,是眼前这个男人。而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还坐着马上就要变身亿万富豪的春秋大梦!


    他可真傻X啊!


    “他、他现在……”


    傅沉舟唇角牵起一丝笑,“死了。”


    “老板!大佬!求求您……饶我一条狗命吧!”


    吴晖已不人不鬼,又被高利贷追杀,被谢惊淮封杀,混到这步田地,竟仍然贪生怕死,给傅沉舟疯狂磕头,“我……我也不是真有心害姜小姐!我也是被谢惊淮逼的,实在走投无路!”


    “你被谢惊淮逼的,你找谢惊淮算账去,你就算枪顶在他头上,我都懒得瞅一眼。”


    傅沉舟双手插兜,抬起长腿,不染纤尘的皮鞋鞋尖往他下巴上蹬了一脚,“可你柿子净挑软的捏,欺负女人,那我就得治治你了。”


    吴晖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连自己的老公都不把她当回事儿的姜时愿,她的情人却为了给她报仇,杀到澳城来把他揪住,把他折磨得半死。


    这么深情、有势力的男人,竟然只能做姜时愿的姘头。


    那小蹄子……有点儿道行!他只能认栽了!


    吴晖死到临头,仍然狡辩,“大佬!绑架姜小姐真不是我本意,我也是受小人唆使!被人给坑了!”


    傅沉舟深眸一凛,“谁?”


    他以为,找到吴晖,这件事就到头了,不成想,还有“意外之喜”。


    “我……我不知道……”


    吴晖沮丧地瘫坐在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被那个男的当枪使了,“我跟他,是在赌场遇见的……他穿的人模狗样,戴了个白色的大口罩,把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请我吃了顿大餐……不仅告诉了我姜时愿是谢惊淮的老婆,还劝我绑架姜小姐敲谢惊淮一笔钱解燃眉之急……不止如此,他还给了我钱,让我雇人动手……”


    “还真是把你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啊。”


    傅沉舟低垂长睫,随意地摘下左腕钢带腕表,攥住,刚好卡在泛白的骨节处,“无缘无故有人请你胡吃海塞,不是掺了砒霜,就是上路饭。”


    白皙如玉骨的手腕上,一条暗红色的头绳,如缠绕的情丝,分外惹眼。


    吴晖连连磕头,“大佬!我发誓我没有想伤害姜小姐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点儿钱而已!是那个丧心病狂的臭小子!是他伤害了姜小姐!”


    傅沉舟冷冷掀眸,“你动手到现在,那个男人,中途联系你了吗?”


    “没……”


    “钱,是怎么给你的?有转账记录吗?”


    吴晖头都要插地里了,“没有……他给我拿的,是现金……”


    傅沉舟星眸幽暗地眯起,他分明意识到——


    这是一个局,背后始作俑者,很机敏,不仅能洞察人性,反侦察能力也很强。


    不一定是对手,但,是个麻烦。


    “你要活路,好,我给你一条。”


    傅沉舟淡漠开口,“去自首。”


    “……”吴晖吓得面无血色,但仍然在犹豫。


    “牢底坐穿,和死我手里,你选。”


    吴晖望着眼前如阎王般恐怖的男人,只能咬牙点头。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自首能从轻发落,进去还能躲高利贷,出来了又是一条好汉!


    下一刻,地下室中又是一声惨叫。


    大门敞开,傅沉舟俊容阴沉地走出来,牢握在指骨处的腕表淋淋沥沥,还在滴血。


    邢真忙问:“傅总,如何?”


    “他背后,有人指点。”


    邢真大惊失色,“谁?!”


    “得查。所以暂时还不能回京市。”


    傅沉舟将血迹斑斑的腕表递给邢真,目光冷如薄刃,“赌场当天的监控,那个人和吴晖吃过饭的餐厅里的监控,都查。


    幕后黑手,在拿吴晖当枪使,他的目标,是姜时愿。


    这个人,很了解姜时愿的背景,且巧妙地加以利用,刺激吴晖对她动手。所以,极大可能是认识姜时愿,亦或她身边的人。并非警方所调查的,谢惊淮的仇家。”


    “明白,我立刻去办!”


    邢真为傅沉舟擦干净了手表,双手恭敬递还,“傅总,这个杂碎,您打算如何处理?”


    傅沉舟眼神无波,“找个合适的时机,让他去警局自首。”


    邢真愤懑,“啊?那特么太便宜这狗东西了!”


    “谁告诉你,进监狱只是结束?”


    男人邪肆勾唇,玩味一笑,“进去,只是开始。”


    *


    那天,傅沉舟来医院看望过姜时愿后,一连三天,都没再出现。


    姜时愿倒也不甚在意,只静静地看书,养病,她很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


    只是,苏禧儿也没有再来看过她,且更奇怪的,是她连一通电话也没打来过。


    今天,姜时愿打过去,对面是关机状态。


    她心里忧忡起来。


    丢,是不可能丢的。能打过禧儿这个“金刚芭比”的人,放眼京市也没几个。


    唯一的可能,是苏禧儿又被沈战棠给缠住了。


    毕竟,那个男人,对禧儿满目鄙薄,口口声声说着不在意,但却又要让禧儿与他寸步不离。


    若没有一丝喜欢,何来如此病态的占有欲?


    可若有一丝喜欢,怎么舍得让她从事这样危险的工作?


    姜时愿轻叹了口气,吃力地翻身下床。


    现在她能走动走动了,但走太远还不行,肋骨的伤喘大劲儿了会疼。


    姜时愿去简单洗漱了一下,一点点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今天,是她母亲的忌日。


    每一年姜时愿都会去看望母亲,除一下墓前杂草,擦擦母亲的照片,和母亲说说话。


    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


    姜时愿犹记得,婚后第一年,母亲忌日在即,她提前半个月请身为丈夫的谢惊淮与自己同去,却被男人淡漠地拒绝:


    ——“我有国外出差的行程,要见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明年吧。”


    第二年。


    ——“云城有个项目要跟进,下次吧。”


    第三年。


    ——“芷歆昨晚一直在抢救,今天才度过危险期,我要留院观察一下她的情况。


    下次,一定。”


    自那以后,姜时愿再没跟他提过,关于母亲的一切。


    哪怕她曾经对谢惊淮的爱再深,也受不得那一次次,仿佛把她满怀期盼的心,摔得七零八落的失望。


    后来,姜时愿也想通了。


    谢惊淮都不曾把她当妻子看待,又怎么会拿她的母亲当回事呢。


    在他心里,林芷歆才是他的爱人。


    而柳念柔,才配他叫一声“妈”。


    姜时愿忍住隐隐作痛的伤处,刚要开门,门却先她一步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