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偶尔也要任性一次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抱、抱……?!
姜时愿心脏一悸,羞臊了的娇嫩脸庞,宛如一朵怦然绽放的粉红玫瑰。
傅沉舟淡定,从容,“不然呢,你要自己走?”
“不麻烦傅先生了,我可以……”
姜时愿紧抿樱色的唇,手臂撑住床沿,翻身下床。
足尖如蜻蜓点水,刚点上地面,她柔若无骨的身子颤巍巍打了个晃,猝然跌进男人宽阔坚实的胸膛。
“呃!”姜时愿微喘,白净纤细的手恰好按在他胸肌上。
“嗯……”男人蹙眉,呼吸倏然闷沉。
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垂上,是蓬勃的,浓郁的张力,包裹着她,侵袭着她。
姜时愿长睫飞闪,莫名的头有点晕乎乎的,如坠云端。
有晕车的,晕船的,晕血的。
难不成,她晕荷尔蒙吗……
“姜阿姨,你不中用啊。”
下一秒,不等姜时愿反应,傅沉舟长臂勾上她的纤腰,打横将她抱起。
“我、我自己可以!”姜时愿从来没被男人这样抱着过,她心慌意乱,在他怀里忸怩着。
男人桃花眸微眯,一瞬松开了手。
“啊!”姜时愿吓得惊呼,紧闭双眼,牢牢攥住了他的衣襟。
傅沉舟下一刻又稳稳抱住了她,似乎这样捉弄她,对他而言是件很好玩的事,“姜阿姨,别想入非非,你又不是我的新娘子,我抱着你做什么?
轮椅在门口,我抱你到轮椅上坐着。”
“那……麻烦傅先生了。”姜时愿轻柔的颤了颤,不再抗拒了。
男人坚硬似铁的胸腔,气息均匀,一起一落,像海浪一样推着她。
“比我想象中沉啊。”他低喃,气息微烫。
姜时愿还晕着呢,没听清,“什么……”
傅沉舟欲笑不笑,“看来最近饭菜挺合口味,姜阿姨长了点肉。”
姜时愿羞臊,红着脸,没处躲。
“胖点儿挺好。”
她声音低低的,“抗揍是么?”
傅沉舟一声嗤笑,眸色幽沉,“才被打成那样,没够?”
那晚,地下室中恐怖的画面,再次侵入姜时愿的脑海。
她用力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平复着痛苦的情绪。
傅沉舟分明感觉到她在颤栗,那是创伤后的应激反应,不禁心口一滞,哑声启唇:
“抱歉,我嘴欠了。”
“没关系,给我一点时间……慢慢就会好的。”姜时愿声色细弱,平静地回应他。
傅沉舟目视前方,抱着她的双手收紧。
……
医院花园里,到处可见家属陪伴着病人,或散步聊天,或做复健。
如今,已是初冬时节了。
姜时愿裹着厚实的羽绒服坐在轮椅上,双膝上盖着厚实的绒毯,被傅沉舟推着,沿花园的人工湖缓缓前行。
午后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她身上,她仰起脸,沐浴暖意,舒服地眯起眼睛。
不经意间,她留意到,对面树下长椅上,依偎着一堆年轻的恋人。
女孩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靠在男孩怀中更显娇小,男孩边讲笑话逗她笑,边剥橘子,掰下一瓣橘肉,喂到女孩嘴里。
姜时愿一瞬不瞬,遥遥望着,心里几分艳羡,几分心酸。
她从未有过这样温馨的,幸福的体验。
自从剩下曈曈后,五年里,她大病小灾的也接连不断,可哪一次都是她自己去医院,自己硬扛过去的,谢惊淮不曾照顾她一次,陪过她一回。
也许,这样的场景,在林芷歆身上时有发生。
毕竟,她的事,再大都是小题大做。
林芷歆的事,再小,都重如泰山。
忽然,姜时愿目光一顿——
身后的傅沉舟,手臂越过她的肩,将一个圆润的橘子递到她眼前。
姜时愿眨了眨美眸,“哪里来的?”
傅沉舟睨着她,“买的,还能是种的啊?”
姜时愿:“……”
她想起,般般吹嘘他爸爸是个幽默的人。
幽默没看出来,治低血压倒是把好手。
“谢谢。”姜时愿拨开橘子,塞一块在嘴里。
饱满的汁水,甘甜的味道。
她心情好了不少。
傅沉舟宽大的脊背一俯,仿佛能将姜时愿纤柔的身子整个包裹住,长臂穿过她颈侧,伸手掰了块橘子,自己吃了。
站在不远处的邢真看着,只觉他们像一对老夫老妻,相处的又舒服,又自然。
傅沉舟慢条斯理地嚼着,“就在今天上午,有人去警察局自首,说他是污蔑、陷害叶律师的罪魁祸首,现在已经被警方控制了。
估计,要不了多久,消息就会传遍整个网络。叶律师的名誉,马上就能恢复了。”
姜时愿神情愕住,“怎么突然就……”
“是谢惊淮。”
傅沉舟弯了一下唇,“他到现在,还在全力搜寻你的下落,想必你被劫持的事,他心中深感愧疚。为了补偿你,他拉你朋友出火坑,心里也能得到一点安慰吧。”
“如果不是因为他,师哥也不会遭此一劫。”
姜时愿眼神一片冷冽,“他和他的朋友,欺人太甚,将无辜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以为这样做,就等于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吗?师哥这段时间被千夫指,万人唾,风评受害,费尽心血成立的律所也险些毁于一旦。这些损失,他谢惊淮拿什么弥补?
我不会感激他的,更不可能原谅他。”
傅沉舟低敛鸦羽般的长睫,缄默不语。
就在这时,两名护士站在离他们不远处,说笑聊天:
“哎呀,你的这支簪子好漂亮啊!翡翠的吗?”
“翡翠?我哪儿有那财力啊,这是仿的。原版是铂锐拍卖会上那支两亿的明代古董。”
“啊啊!我知道了,是不是谢惊淮送林芷歆的那支定情信物?!”
姜时愿眸底一片幽暗。
“对的对的!林小姐在微博上发完就火了,现在仿品某宝卖疯了都,咱们普通人啊,买个假的过过瘾就得了,这世上独一份的偏爱啊,只能是林小姐的!”
傅沉舟推着她,“往前走走吧。”
“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对不对?”
姜时愿自嘲地笑开,却心如止水,她早已不会再对谢惊淮和林芷歆的痴缠黯然神伤,“谢惊淮明明不爱我,我却对他死缠烂打,还为他生下孩子,以为这样,就能焐热他的心。
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还成了人家恩爱的背景板,一个可悲的笑话。一开始就注定的事,我五年才看清楚,也是够SB的了。”
“你从前应该很爱他,爱一个人没有错。”
傅沉舟沉默半晌,嗓音低沉,“人这一辈子,不能总做对的选择,偶尔也要任性一次,做一次喜欢的选择。”
姜时愿心脏像被一支穿心箭射中,剧烈地壮硕。
曾经,她爱惨了谢惊淮。
比谢惊淮所知的,更爱他。
她其实远没有看着那样豁达、乐观、坚强。决定离婚后,很多个夜里,她辗转难眠,都在纠结、内耗。
然而,傅沉舟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点醒了她。
之前,她无数次孤独地舔舐伤口,心疼自己,如今,彻底释然了。
傅沉舟见她神色纾解,继续鸡汤:
“选错了就选错了,不要一遍一遍地后悔,别欺负当时的自己。当时你一个人站在雾里也很迷茫,就算重新来过,你还是会选这条路,其实人生不论怎么选都会有遗憾。”
“傅先生平时,郭德纲的相声,没少听。”
姜时愿越听越想笑,“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安慰。”
傅沉舟眯起星眸,刚要开口,邢真匆匆走过来:
“傅总,借一步说话。”
“稍等我一下。”傅沉舟倾身,附在她耳畔。
沉磁的嗓音,令姜时愿全身像过了电一般,裹在羽绒服里的身子一颤。
傅沉舟和邢真走到树下。
“什么事?”
邢真眼神一暗,“傅总,那个吴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