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姜时愿,破了这个例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谢惊淮陡然一惊,高大的身躯猛地离开沙发靠背:


    “你说什么?失联?”


    “阿愿从来都没有关机的习惯,哪怕是深夜她也会开机,且不会静音!”


    叶聿站在寒风里,望着姜时愿家漆黑的窗子,满腹的担忧快把他的心脏挤爆了,“她曾经跟我说过,她的儿子身体不好,几乎每个夜晚她都睡得不安稳,害怕孩子夜里不舒服叫人,别人不能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


    所以她睡眠很浅,很容易被惊醒,我打这么多遍她不可能听不见!”


    谢惊淮俊容幽沉如寒潭,可心中却漾起晦涩的情绪。


    他记起来了,姜时愿确实是觉轻的人。


    曾经,不知多少次,他深夜应酬,或和沈战棠他们喝多了,醉醺醺地回到家,常是深更半夜。


    而姜时愿没有一次不是亲自来迎她,搀扶他上楼,帮他脱鞋更衣,喂他喝温热的醒酒汤。


    五年来,这些周到、体贴、细心,他习以为常,毫不在意。


    偶尔留意到,也只觉得她是为了讨好他,没有一点身为少夫人的尊严,甚至觉得不齿。


    “而且,我们分开的时候,我叮嘱过她,到家后给我发消息!她消息也没法,电话也关机,她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呵,原来如此。”


    谢惊淮一声冷笑,如浓墨的眼底涌上戾气,毫无半分情愫,“她没跟傅沉舟在一起,而是跟你在一起,所以才没来跟我参加拍卖会?”


    叶聿震愕,“跟你参加拍卖会?所以,阿愿拒绝跟我一起吃饭,是因为她要去见你?!”


    谢惊淮脊背一僵,太阳穴突突地跳。


    所以,姜时愿原本是打算来跟他出席拍卖会的了?可为什么却没有出现?


    他呼吸一窒,不敢往坏处想,哑声开口:


    “姜时愿,并没有失联,拍卖会中途她给我打了一通电话,但当时我没听见,没有接到。”


    “那就更不对劲了不是吗?她没有按时出现,中途又给你打电话,之后又关机……”


    叶聿紧闭通红的双眸,攥紧的拳头颤得厉害:


    “此时此刻,我才算真的看明白。阿愿在你心里,根本没有一丝分量。”


    男人容色一凛,“你说什么?”


    “如果是林芷歆失联了,你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地跟我扯闲篇儿吗?你早就让你手下的人倾巢出动,满世界去找你的心尖宠了!”


    谢惊淮眉骨狠跳,受不了这种渣男指责,“我只是告诉你情况,我有说不去找她了吗?她毕竟是曈曈的母亲!”


    “呵……也是,你巴不得阿愿有个好歹,这样就能光明正大地抬林小姐进门了。”


    谢惊淮愤然怒吼,“叶聿!”


    “我现在报警,成年人失联未超过48小时,警方也不会管的。”


    叶聿眼底布着细红的血丝,撕裂一般,“谢惊淮,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你还有点儿良知,希望你能竭尽全力找到阿愿。


    这一次,我恳求你!”


    ……


    男人开着车,以作死的时速向码头驶去。


    吴晖在那里给他安排了一艘渔船,今晚他可以和人质藏匿在那里,然后再找合适机会进行勒索。


    实在拿不到钱,就把人质撕票,绑上石头,投入海里,这可是天然的乱葬岗。


    突然,男人留意到,后视镜中,数量黑色轿车对他穷追不舍!


    “艹!条子?!”男人大骂,狠踩油门。


    可他的破车,性能太差,如何比得上那辆顶级迈巴赫。


    眨眼之间,迈巴赫迎头追上,通体漆黑的车身,如暗夜黑豹,露出尖锐凶狠的爪牙,仿佛要将他连车带人,撕成碎片!


    男人顿时寻思过味儿来,不对啊!


    条子开得起迈巴赫吗?!


    豪车中,傅沉舟面如沉水,骨节分明的双手牢握方向盘,关节泛白,青筋凸起,蓄满了狂野与凶悍的力量。


    仿佛他抓住的,不是方向盘,而是那绑匪的脖子。


    刺啦一声,磨穿耳膜的尖锐声响,震彻黑夜!


    迈巴赫侧身猛地撞击向绑匪的车,车胎、车门,火花四溅!


    “卧槽!疯子!”男人吓得魂都飞了!


    借着火光,他看清了傅沉舟一张俊朗白皙的容颜,唇角勾着邪肆的笑,眼神却像凝了冰,淬了毒。


    男人吓得体似筛糠,魂不附体!


    眼前,明明是那样一个玉面郎君,男人却只觉他恐怖得像个玉面罗刹,是来索他的魂,夺他的命!


    下一秒,迈巴赫猛地蹿到轿车前方,旋即一个华丽炫目的漂移,两辆车瞬间车头相向!


    “啊啊啊!完啦!”男人无论是打方向盘,还是踩刹车,都已经来不及了!


    砰——!


    一声巨响后,追逐停止,空气凝固。


    绑匪车头彻底报废,挡风玻璃全碎,前机盖掀起,冒出滚滚白烟。


    “姜时愿!”傅沉舟迅速下车,素来波澜不惊的星眸中,多了一丝焦灼。


    车厢内,不见人。


    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跑到车尾,咬牙掀开后备箱——


    蜷曲在里面的女人,缩成可怜的一小团,身上衣衫不整,素白的脸上布满伤痕,柔软的唇沾染着斑驳血迹。


    此刻,她仿佛零落在泥泞中的白玫瑰,凄丽、破碎,已是奄奄一息。


    “姜时愿!”傅沉舟再度唤她的名字,声音被怒火灼得嘶哑。


    姜时愿用力抬了一下眼皮,似乎是看清了来救她的人是谁,又安心地阖上了。


    傅沉舟解开捆绑她的绳子,原本细腻的肌肤,被勒得血肉模糊。


    他瞳孔间骇浪暗涌,来不及多想,打横将她抱起,拢在黑风衣里,免她受寒风侵袭:


    “挺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姜时愿靠在他起落的胸膛上,唇瓣轻动,“傅先生……对不起……”


    “姜阿姨,你挺搞笑的。”


    傅沉舟步伐一顿,垂眸,敛住情绪,“这世道虽乱,却也不该让一个被害者说抱歉。省点力气,睡会儿吧。”


    姜时愿乖乖闭上眼睛,泌出眼尾的泪珠,一滴又一滴,渗透他的衣襟,融入他的胸膛。


    傅沉舟容色冷冽,心口却轻轻一颤。


    除了儿子,还从未有第二个人,能激起傅沉舟的保护欲。


    姜时愿,破了这个例。


    “傅总!姜小姐怎么样?!”邢真气喘吁吁带着手下赶来。


    他自负车技不俗,但在主人面前,也就是开碰碰车的水平。


    “好消息,人还活着。”傅沉舟想起姜时愿破碎的衣服,眼底漫上猩红。


    邢真恨得紧咬牙关。


    除了还活着,想必姜小姐是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屈辱。


    邢真怒吼,“我他妈要剁了这个狗日的!”


    “不急。”


    傅沉舟先把姜时愿小心翼翼地放在另一辆车的后座上,脱下风衣,裹住她衣不蔽体的身子。


    随即,他径直走向迈巴赫,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抽出一支高尔夫球杆。


    他特意挑了根推杆,这个,打人最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