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坑蒙拐骗偷,阴损怂奸坏!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其实,谢惊淮心里是憋了口闷气,因为他看出来了,叶聿对姜时愿动了真心。


    退一万步,他甚至可以强迫自己接受姜时愿在婚姻中开小差,和叶聿只是玩玩儿。


    对他这种眼里容不下一粒沙的人而言,这已经是开天辟地的宽容,姜时愿都该对他三跪九叩,感恩戴德。


    可与那样相比,他也无法容忍,他们之间存在真感情。


    谢惊淮攥了攥手指,大掌青筋盘错,在愤怒之余,还有一丝恐慌。


    他在恐慌什么,他心里很清楚,但,他开不了口。


    “所以,你就找人,陷害师哥……用如此卑劣下作的手段?!”


    姜时愿笑得鲜眉亮眼的漂亮,却无比嘲讽,“呵,我知道你是怎么把买卖做这么大的了,我还以为被外人吹上天的谢总,能有多大的能耐。


    原来,不过是靠的坑蒙拐骗偷,阴损怂奸坏!”


    “姜时愿,你够了!”谢惊淮凤眸冷厉,气得血管劈啪作响。


    姜时愿一字一沉,“谢惊淮,把我师哥放了。”


    男人胸腔起落,眼神阴寒幽深。


    曾经的姜时愿,对他说话的态度,总是唯唯诺诺,温柔得像筷子夹豆腐。


    现在,却是针锋相对,短兵相接,不见到血她誓不罢休。


    “可以。”


    谢惊淮齿关冷冷抛出句话,那语气,施舍一般,“下周的铂锐拍卖会,你以谢总太太的身份,跟我出席。”


    姜时愿拧紧黛眉,“这种事,你怎么不找林芷歆?”


    谢惊淮眸色沉酽,俊容却散淡不经,“芷歆为了集团新研发的新能源汽车,昼夜不歇,殚精竭虑,她这段时间独挑大梁,太辛苦了。


    我给她放了几天假,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不舍这种事再麻烦她出面。


    而且,跟我出席这种场合,不也是你谢太太的职责之一吗?”


    姜时愿只觉一阵灼烧感,蹿上肺腑。


    她想起自己蹉跎的五年,谢惊淮从没有给她放过一天假,也从没有体谅过她兼顾家庭和事业的辛苦。


    相反,他甚至一度嘲笑她,去研发部工作,就是不自量力,像她这样“没什么真才实学”“身无长处”的女人,就该老实在家带孩子。


    明明可以靠男人吃饭,偏要凹“事业型女性”人设,不是东施效颦,没苦硬吃,是什么?


    在他眼里,她的辛苦从不是辛苦,林芷歆的才是。


    “这次拍卖会上,有一样拍品,宋代汝窑瓷杯,奶奶很喜欢。你若真像你说的那么有孝心,想报答奶奶对你的好,你就该跟我共同出席。”


    见姜时愿不说话,谢惊淮以为自己占尽了上风,薄唇勾起一声轻诮,“你若同意,我48小时内可以将叶聿取保候审。等拍卖会后,他不会再有麻烦。


    否则,就光凭藏毒这一项罪名,你师哥足以身败名裂。知名律师知法犯法,又深陷囹圄,往后国内律政界,他是别想再混下去了。”


    男人眼尾勾着冷蔑,“叶聿出身低微不堪,能爬上如今的高度,想必已经费尽了力气,用尽了手段。


    你也不希望,你师哥的人生,一蹶不振吧?”


    “好……我答应你。”姜时愿没有犹豫,声音抑着愤恨,轻轻颤栗。


    她怎么会爱过这样烂的人。


    她怎么能瞎成这个样子?她都无法原谅自己的眼盲心瞎!害惨了自己最珍视的亲人!


    “你走吧,我一会儿还要出席一个人工智能科技大会。”


    参加智zhang大会吧你!


    谢惊淮随手拿起桌上文件,面无表情地翻阅,“如果你还觉得你是个母亲,这几天你就回去,看看曈曈。


    你再不出现,曈曈都快成别人的儿子了。”


    “那不正是他希望的吗?”


    姜时愿笑了出来,几分沙哑,“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想必是你们父子,人生中最自在,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姜时愿,你知道你什么地方,最不讨我喜欢吗?”


    谢惊淮声音幽冷,“就是你总是妄自菲薄,瞧不起自己,你身上丝毫没有谢太太该有的自信和贵气。


    你不自爱,如何能让别人爱你?”


    话音刚落,哗地一声——


    姜时愿拿起桌上的黑咖啡,猝不及防,泼了谢惊淮满身满脸的狼狈!


    “姜时愿!你想死吗——?!”谢惊淮猛地起身,怒火冲红了眼,几乎咆哮出来。


    “谁稀罕你的喜欢,别在这儿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


    姜时愿不紧不慢地将咖啡杯放回远处,“不是开水,实在可惜。”


    说完,她转身,清丽倔强的背影,扬长而去。


    谢惊淮脊背僵硬,气得脸色煞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谢总!”韩叙大惊失色地跑进来,拿起纸巾为他擦拭。


    男人烦躁地挡开,“叫人换套新的过来。”


    韩叙立刻打电话安排。


    他知道,这绝对是太太泼的,为的,是给叶聿出气。


    虽然谢总被搞得如此狼狈,但他一点都不同情他。


    如果,当初在太太全身心爱着他的时候,他能把给林芷歆的关爱哪怕分一点点给太太,太太也不会决绝地跟他离婚。


    “谢总,太太是不是误会您了?”


    韩叙帮着谢惊淮脱衣服,心急地问,“您那天和沈少喝酒,酒过三巡,不过说了点儿气话。谁能料到沈少这么冲动,竟然就暗地里找人做局,算计了叶律师,还搞得这么狠?


    说到底,这件事……”


    谢惊淮眉目幽沉,摇了摇头,“叶聿这件事,确实因我而起,我从不是推脱责任不认账的人。而且我跟阿战多年兄弟,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我。”


    “可是这样,太太只会更……”韩叙无奈叹了口气。


    沈少与谢总二十多年的挚友,为了谢总,命都豁得出去。可有时候做事太过鲁莽,甚至无法无天。


    没准儿哪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谢惊淮下颌线绷紧,躁郁地拧眉,不愿听韩叙说下去,“等到拍卖会那天,我会公开和姜时愿的关系,到时候她想离婚,只会难上加难。”


    ……


    凌晨时分,夜深露重。


    姜时愿原本想一个人等叶聿出来,可苏禧儿哪里放心得下她这么晚独自在外面。


    于是,晚上和沈战棠翻云覆雨一番后,她在男人红酒里下了安眠药,趁他熟睡,偷偷溜了出来。


    谢惊淮算守信用,姜时愿同意陪同他参加拍卖会后,叶聿在24小时候就被保释了出来。


    “师哥!”


    见叶聿从警察局大门走出,姜时愿和苏禧儿立刻迎了上去。


    “阿愿!”叶聿清隽的下颌长出一层淡青色的胡茬,原本黯然的眸色恢复往日神采。


    见到苏禧儿也来了,他骤然一顿,温和地勾唇,“苏小姐,你也来了。”


    “来来来……我先给师哥做法!”


    苏禧儿左手拿着瓶水,右手执着根柳条,沾了水往叶聿身上掸,“都说出狱的人一身晦气,洒洒水等于是洗去污垢,改头换面,又是一朵白莲花!”


    姜时愿蹙眉失笑,“禧儿,师哥只是被拘留了一天,不是蹲号子去了,你是不是有点儿夸张了?”


    叶聿亦笑开,“我知道苏小姐是为了我好,不过白莲花实在算不上什么好词儿。”


    见姜时愿穿得单薄站在风里,叶聿心口一涩,忙脱下西装要披在她肩上。


    “不用师哥,你穿着,我不冷。”姜时愿婉然拒绝。


    叶聿脸颊浮上羞赧的耻意,缩回手去,“也是,这两天都没换衣服,在里面又蹲了一天一宿,太臭了。”


    “嗯,确实。”


    苏禧儿倾身,小巧的鼻尖在叶聿肩上嗅了嗅,心直口快,“有股隔夜的馊饭味儿。”


    叶聿苦笑。


    苏禧儿笑嘻嘻地找补,“哎呀,总比体育生穿了一礼拜没洗腌入味的臭袜子强。”


    姜时愿、叶聿:“…………”


    ……


    苏禧儿开车,姜时愿和叶聿坐在后排,轿车驶向叶家。


    路上,叶聿向姜时愿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前天,我被一个重要的客户约到那家酒店总统套房谈工作,干我们这行陪客户喝几杯在所难免。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一直都不赖,可那晚不知怎么搞的,喝了几杯就觉得天旋地转,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都不知道。”


    姜时愿眉心一沉。


    师哥的酒量,那是千杯不倒随流水。这显然是有人做了手脚。


    “等我再醒来,是凌晨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两侧各躺一个女人,一丝不挂……”说到这儿,叶聿温雅的脸庞红得像火烧。


    这些细节,他原可以不说。


    可面对姜时愿,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坦白,恨不得把心都剖给她看。


    苏禧儿吹了个口哨,调侃,“一男战两女,师哥雄风昂扬啊~”


    姜时愿看得挺淡,相较于险些面临牢狱之灾,和俩女人滚床单都已经不算什么事儿了:


    “好在师哥是男人,不然可吃了大亏了。”


    叶聿生怕他家阿愿误会,凝着她的目光似灼,脱口而出:


    “阿愿,你信我,那天晚上我和她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