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轮不到这些垃圾作贱!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姜时愿身形一顿。
无数记忆瞬间涌入脑海,苦的,酸的,涩的,痛的……偏偏找不到一丝的甜。
她这么一个能忍能抗的女人,却眼看着就要被这段婚姻压垮了。
她想救救自己。
就算再爱,再坚强,她也是肉体凡胎,总有双脚鲜血淋漓,疼得走不下去的那天。
“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的,爱也是,禁不起肆无忌惮的挥霍。”
姜时愿背对着他,声音轻得仿佛一吹即散,“以前,是因为我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现在,没有了。”
说完,她倩丽的背影扬长而去。
谢惊淮无声无息地坐在那儿,整个人像座活体冰山,眉宇深锁,凤眸漆黑沉寂。
他回味着姜时愿的话,莫名的,胸口处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落感,心脏深处,似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地流逝,难以把握的那种。
男人向来深沉稳重,此刻,思绪却有些乱了。
这时,敲门声打断他的沉思,韩叙走了进来:
“谢总。”
谢惊淮倾身摸过放在茶几上的烟,抽出一支叼在唇间,点燃深吸:
“你不是去接待Nora的对接人了吗?”
他其实没什么烟瘾,动作优雅却生涩。
韩叙轻叹了口气,“没有什么对接人。”
谢惊淮眉心一蹙,“什么意思?”
“是太太她来时被前台拒之门外,不管说什么前台都不肯放行,她无奈之下,只能拿Nora出来当借口。不然估计到现在还在楼下傻等呢。”韩叙语气难掩气愤。
男人薄唇微动,喉咙瞬间涩然失语。
但很快,他又一声冷嗤,“真够笨的,她不会说自己是……”
“谢总,您知道我一向都是向着您的,但这次我想为太太说两句话,我真心觉得太太挺委屈的。”
韩叙深吸了口气,倒豆子似地把姜时愿的遭遇都说了出来,“去年,太太为您亲手做了点心,从不敢来集团打扰您的她,头回鼓起勇气来这里找您。
因为那天,是您的生日。她想给您一个小小的惊喜。”
“你说……姜时愿来找过我?”谢惊淮夹着烟的手微抖,烟蒂簌簌落下。
去年他的生日是和几个朋友在外面过的,其中还有林芷歆。
午夜时分,他才携一身酒气回家,刚进客厅就看到姜时愿孤零零地坐在那儿,竟还在等他。
他隐约记得,那天,她眼圈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了。
谢惊淮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也懒得理会。现在看来,似乎有点隐情。
“那天,太太被前台和安保拦了下来,不但当众被羞辱,给您带去的点心也都被打翻在地,一片心意就那么被糟蹋了。”
韩叙愤懑又无奈地摇头,“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她说她是谢太太。
那次的事,想必是伤透了太太的自尊心。所以这次她过来,不愿再提自己的身份,也是能够理解的事吧,她还是有心结没解啊。”
谢惊淮沉默着听完,指尖的烟已燃尽。
直到橘红色的火星烧燎到了他的肌肤,他吃了痛,才缓过神。
“谢总,恕我直言,您有时候和林小姐……有点儿交往过密了。”
韩叙看着茶几上的点心盒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知道,林小姐是您的救命恩人,为救您落了一身病,您一直想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可是她真的介入您的生活太深了,处处都有她的影子。
您难道不觉得,太太被挤压的,一点喘息的空间都没有了吗?”
“我和芷歆,我有分寸。”
男人掀眸,隐隐不悦,“还有,我不喜欢有人质疑我。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韩叙垂了垂眼皮,不做声了。
“那个前台,和安保,罚了吗?”谢惊淮声色冷沉,抄起那一沓离婚协议书,骤然起身。
“我已经给他们开了。”
“够吗?”
他一扬手,将那沓文件全都丢入垃圾桶中,“不让他们后悔一辈子,记一辈子,那算惩罚吗?
我是看不上姜时愿,但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垃圾作践。”
韩叙暗露喜色,连忙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
姜时愿走出谢氏集团大门,坐入车中。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望向窗外气派非凡的摩天大厦。
从前,她无数次地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进入这里,可以和她的丈夫并肩作战,可以和他携手,共同谱写谢氏集团的未来。
现在,这个梦想随着她的婚姻,一起碎掉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姜时愿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沉静的脸庞倏然展开明媚的笑容:
“禧儿!”
“拾元!MUA~!”
电话另一端传来她最好的朋友苏禧儿甜美又雀跃的声音,“我已经在机场了,马上登机,今晚就落地京市!等我到了咱们就见面!”
姜时愿知道她工作强度大,怕她身体吃不消,于是温声道:
“你外出工作那么多天,肯定累坏了,咱们来日方长不急的,你到了快回家休息吧。”
“啊……对对,你结婚了,有娃了,不能陪我作天作地,笑傲江湖了。”
苏禧儿不免有些失落,“那好吧,那我们明天再见面。”
姜时愿抿了抿红唇,“不用明天了,咱们就今晚见。”
苏禧儿惊喜万分,“你能出来啦?不用给孩子喂奶了?不用看渣渣谢那个老狗登的脸色啦?”
“瞳瞳都五岁了,还喂什么奶?AD钙奶啊?”
姜时愿哭笑不得,“具体的,咱们晚上见面再聊。”
……
时间一晃,夜幕降临。
姜时愿吃过了晚饭,在客厅里边安静地看书,边等待闺蜜的到来。
突然,手机震动,宁管家的电话打了进来。
姜时愿踌躇了一下,还是接了:
“宁管家,有什么事吗?”
“太太,您发给我的食谱我交给后厨让他们照着做了,但是他们手艺都不如您,小少爷吃着不满意啊。”
姜时愿神情淡淡的,“多做几次就好了,并不是复杂的菜色。”
“那个……您什么时候回来呀?”宁管家言辞闪烁地问。
“有什么事,你直说就好。”
“最近我发现小少爷他偷偷让佣人给他买炸鸡和汉堡吃,大少爷每天都很忙根本没空管他,小少爷近来就越发肆无忌惮了。”
宁管家语气十分忧忡,“不仅如此,这几天我还抓到小少爷晚上不睡觉,熬夜偷偷玩手机,好像是跟林小姐联机玩儿什么游戏……”
姜时愿静默地听着,指尖抠了抠书本上的字。
炸鸡、汉堡、手游……这些好吃的,好玩的,以前她统统不让瞳瞳碰。
现在,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吃喝玩乐了,还有他的歆歆小姨陪着,他每天一定比跟她在一起自由,舒服,快乐。
姜时愿声色浅淡,不见情绪,“挺好的,这不是瞳瞳一直想过的生活吗?”
“您可别闹了!您不在,小少爷的生活都乱了!”
宁管家见她这么淡漠,心急万分,“那个林小姐看似是在宠着小少爷,实际上就是在害孩子啊!她口口声声说疼孩子,可不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可能真的疼呢?
太太,您快回来吧,小少爷不能没有您照顾啊!”
说白了,还是想让她回去,继续做讨人厌,招人烦的免费保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鸣笛声。
“太太,您……”
宁管家还想多劝一劝,但姜时愿却打断了她,“我这里还有事,先不说了。”
挂断电话,她穿上拖鞋匆匆走到玄关处,推开门,一道浓白耀眼的灯光照射在她身上。
黑色跑车车门向上掀开,一条肌肉线条紧致修韧的长腿迈下来,超高跟红底高跟鞋踩在地上,宛如摄人心魄的美艳杀器。
“拾元!”
下一秒,一袭紧身红裙的及肩短发美人弯腰下车,红唇张扬,朝她快步走来,所掠之处仿佛都要烧起来了一样。
如肆意绽放,野蛮生长,骄傲而风众的红蔷薇。
亦是姜时愿爱惨了的模样。
“禧儿!”姜时愿张开双臂,将苏禧儿迎入怀中,紧紧搂住。
“呜呜……我好想你喔!”
苏禧儿吸了吸鼻子,尖美的下颌蹭着她薄薄的肩胛,“宝贝儿,你好像瘦了。”
姜时愿心里一惊,岂料紧接着她补了句,“瘦了好!瘦了健康!”
“你也瘦了,最近很累吧?”姜时愿宠溺地轻揉她的发顶。
“我们那位大官人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牲口使,我能不瘦嘛!”
苏禧儿眨了眨灵动的眼眸,担忧又深切地看着她,“拾元,你怎么从谢家搬出来了?跟渣渣谢吵架了吗?”
姜时愿揽住她的肩,浅浅勾唇,“外面凉,进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