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上午九点,民政局见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姜时愿看到眼前场景,骤然一滞。
“性感女秘书与男老板办公室偷情”几个字,像标粗的巨大弹幕,从她眼前招摇着一晃而过。
她看着今天林芷歆那身处处透着性暗示的打扮,突然觉得她不下海真是可惜了。
“啊……姐姐,你怎么来了?”林芷歆面露讶色,身子却动都没动。
更胜挑衅。
“姜时愿,谁许你私自进我办公室?”
谢惊淮俊容阴沉到了极点,也是动都没动,“还有,你到底懂不懂规矩,进来不知道先敲门吗?
马上出去!”
姜时愿当然知道。
过去的五年,她不但要敲门,去书房找自己丈夫的时候,脚步还得像猫一样,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现在,她连谢惊淮都不在乎了,还在乎什么屁规矩。
姜时愿非但出去,反而径直走到沙发前,慢条斯理地坐下,欲笑不笑地看着这对偷腥未遂的公母。
“姜时愿,我让你出去,听不见吗?”谢惊淮冷然直视着她,凤眸卷起愠色。
“该出去的人不是我,是林小姐。”姜时愿红唇微扬,姿态威仪,妥妥是正宫的款儿。
林芷歆不甘地抿紧了唇。
趁得她像极了勾引皇帝不成,反被皇后抓包的宫女。
“芷歆过来,是和我谈论公事,她现在是研发部的总监。”
谢惊淮不喜欢她这样反叛的态度,声色愈发冷硬,“你不是谢氏集团的人,没资格指使我的人。”
我的人。
林芷歆脸颊泛起娇羞红晕,心里小鹿乱撞。
“公事,在男人裤裆底下谈?”姜时愿笑开来,鲜眉亮眼,又美又歹。
男人容色向来寡漠,此刻却生动起来,是生动的愤怒:
“姜时愿——!”
下一秒,啪地一声,一个红彤彤的本子被她扔在了茶几上。
上面,赫然是“结婚证”三个大字,刺痛了林芷歆的眼睛!
“这回,我有资格了吗?”
姜时愿笑靥如花,美眸不见情绪的幽沉,“现在,我以谢总太太的身份,命令林小姐你马上出去。林小姐,你有意见吗?
我劝你还是悄咪咪地出去,毕竟你惊淮哥前几天刚替你澄清过,别辜负了他的用心良苦吧。”
林芷歆身子一颤,死死盯着女人清艳绝伦了面靥。
但,谢惊淮的脸色却有了几许缓和,低沉地开口:
“芷歆,你先回去吧。”
林芷歆胀红了脸,又恨又忿,却被姜时愿拿捏了七寸,只能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谢惊淮身躯悠然后仰,薄唇冷勾,透着讥诮:
“五年都不见你来一回,今天这是唱得哪出?”
他把她此刻的行为,自然而然地理解成,退让,屈服。
她深爱着他,她舍不得离开他,舍不得谢太太的身份。否则今天她不会突然找过来,这难道不是吃醋,心生危机感的表现吗?
姜时愿微微垂眸,扫了眼茶几上几乎吃光了的点心,那可可爱爱的精致包装,一看就出自林芷歆之手。
想起去年,她那撒了一地,被踩得稀巴烂的点心。
她还是不受控的,心口泛起一阵酸涩。
“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离婚协议书你到底什么时候签字?”姜时愿深深呼吸,眉目清冷地问。
谢惊淮眉宇一沉,冷嗤,“你巴巴地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除了这个,我跟你还有见面必要吗?”
姜时愿眯起杏眸,环视了一圈,“谢总你这办公室不错,就是再有一张大床就好了,不然多耽误你发挥。”
谢惊淮被气笑了,“姜时愿,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
姜时愿无视他的嘲讽,“离婚协议书你该签好字了吧?”
“我撕了。”谢惊淮一派漫不经心。
喜欢撕是吧。猜到了。
姜时愿静默片刻,随即从包里抽出厚厚一沓子的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推到他眼前:
“签好后联系我,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
谢惊淮盯着那一沓子白纸,墨色眼底蹿上火苗,“奶奶身子刚好一些,你这节骨眼闹离婚,你是不想让奶奶好了?”
姜时愿神情很淡定:“我考虑过了,左右我们的婚姻关系,外界并不知情,那不如先走完程序。奶奶和你妈那里,可以暂时按下不表,等奶奶病情稳定后,我们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
我净身出户,我名下也没有你的房产、车产、谢氏股权。曈曈的抚养权,我也不会和你争。
就是明天去盖个戳的事,不会耽误谢总太长时间。”
“呵……你还真是考虑周全。”
谢惊淮刚才情绪上了头没注意,此刻突然发现,姜时愿今天似乎有些不大一样了……
她涂了红唇,还化了妆,更衬得她肌肤是澄净的雪色,细腻如凝脂。
平时清汤寡水,此刻却明艳昳丽,内敛的,柔媚的风情。
谢惊淮瞧着她,眸色加深,薄唇却一哂。
她今天突然过来找他,还特意打扮了自己,说穿了,不就是想取悦他吗?
其实,她已经屈服了,只是他没给她台阶,她仍跟他斗气罢了。
但,这个台阶,他不会给她。
这段婚姻里,他是上位者。
上位者,不低头。
想到这里,谢惊淮神情恢复往日淡漠,修长指尖拨弄蓝宝石袖扣,“今晚你回观澜苑吧,曈曈说想吃你做的菜了。”
“曈曈喜欢吃的菜,我已经整理成了一套食谱,回去后我会发给宁管家。”
说着,姜时愿已利落地起身,毫不拖泥带水,“林小姐手艺也不错,让她去做吧。我觉得相比于我,曈曈更想见的人应该是她。”
谢惊淮俊容一凛,凤眸渐渐凝起。
姜时愿以为,说这番话时,她心里会很难受,很酸涩。
但好像,也没有之前感觉那么强烈了。
“结婚那会儿你就该知道,我的心思不会在你身上。嫁给我,是你自己选的路。”
眼见姜时愿就要走出去了,男人突然长腿交叠,冷冷开腔,“五年了,你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以前你都忍了,现在为什么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