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贝拉注意到最近迪克和芭芭拉在收到礼物时表情都有些微妙和警惕，像是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毕竟不管是对他们还是贝拉来说，直白地问出你送的礼物是不是从垃圾桶里捡的都有些太过尴尬——虽然贝拉更大的可能只是会反问一句“垃圾桶里捡的不能送人吗？”。她就是这样的人。


    总之，为了让双方都能够继续正常交流下去，迪克和芭芭拉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贝拉也没太在意，她正在忙其他事。


    经过这几天的修建，她的鸡舍终于完成，农场主的生活也可以进入到下一步，开始养小动物了。


    贝拉在现实世界中没养过动物，她虽然很喜欢那些毛茸茸的小生命，但一想到自己要负责它们的吃喝拉撒，偶尔还要带出去放风就觉得麻烦，让一个整天待在架子打游戏的宅女出门简直和要她的命差不多。


    不过鉴于这只是个游戏，存在于三次元的人类不用对赛博生命负责，而且由数据构成的它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被养死。


    所以贝拉还是十分心安理得地带上钱去找玛尼，打算今天就待在农场里美滋滋地享受和萌物们的快乐时光，结果谁知道她的店今天居然暂停营业。


    既没有贴上牌子告知原因，当贝拉敲门时也没人过来开门，让她一度以为游戏出了bug，打算退出重开。


    但想想全息游戏体量太大，每次进入的加载时间都足够让贝拉感到厌烦——她说过玩家的耐心最多只有三分钟。


    于是在纠结了半天后还是决定明天再过来看看，要是还不行的话就退游戏去找客服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游戏刚上线有bug可以理解，但也不至于这么多吧，她的萌萌小鸡，可恶！


    在心里抱怨了一通后，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贝拉开始捡采集物。虽然它们卖不了多少钱，但蚊子腿也是肉啊，能赚一点是一点。


    等捡得差不多后，她就跑到市中心准备去找迪克他们刷好感度。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市中心那块完全就是人挤人。


    贝拉艰难地在人群里穿梭，好不容易到达图书馆打算进去找芭芭拉先避个难，结果发现这边也没有开。


    警察局那边也看不到迪克的人，他常待的地方换了个胖胖的，长着胡子的警察，不是贝拉喜欢的类型，就干脆没过去，直接转移目标去找杰森，想着不管怎么样他的洗衣店总该是开了吧，结果还是没有。


    并且不仅没有，打算换路线去海滩钓鱼时还碰到了怪人，绿色的头发，穿着紫色西装，脸上画着惨白的妆，看上去像是个小丑。


    如果是在现实世界，贝拉对这种人绝对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毕竟这种打扮99%的会是神经病，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莫名其妙地给自己一刀。


    但现在她在玩游戏，造型奇怪、标新立异就意味着他肯定是重要NPC，要不然制作组是不会花费那么大的功夫去塑造一个背景板，而重要NPC就代表着有剧情，可以刷好感度攻略


    贝拉对这种类型其实不太感冒，比起偏神经质的人设，她还是更喜欢温柔类，就是说谁会不喜欢亚撒西呢，都种田游戏了，当然得找点能够帮自己打理农场的温柔人夫拉。


    但作为一个收集癖，贝拉不介意送点礼物让自己的后宫能再多个人。


    于是她掏出黄水仙，走过去，说：“嘿，你好，小丑先生，我叫贝拉，新搬来的农夫，这个是给你的礼物。”


    “新来的农夫？”小丑先生重复，他大笑着接过花，问，“你看到我都不会感到害怕吗？”


    “我为什么要害怕？”贝拉感到疑惑。她虽然知道小丑在某些作品里会被塑造成恐怖角色，但这只是个种田游戏，又不是小丑惊魂，不是吗？


    “你不知道我是小丑吗？”小丑问。


    “额，鉴于你打扮得像个小丑，所以我猜我应该是知道。”贝拉迟疑地说。


    这话让小丑又笑了起来，他像是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正当贝拉想要问问时突然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她晕倒了。


    而小丑在看到哈莉将贝拉打晕后皱起眉头，抱怨说哈莉下手太早了，他本来还想要再玩会。在哥谭遇到一个不认识自己的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哈莉听到小丑的话放下武器，“我只是担心她会破坏我们的计划，darling。”她跨过倒在地上的贝拉走到小丑身边，眼睛放光，兴奋地说，“小蝙蝠可终于注意到了我们。”


    ————————————


    杰森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花舞节。


    以前是因为花舞节时街上都是高兴的一家三口，成群结队的朋友，互相爱恋的年轻男女……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他却只有一个人。


    所以即使花舞节时能让他更容易偷到钱包——在还没有被布鲁斯收养时为了赚钱杰森经常会去偷钱包，犯罪巷里大部分小孩都会这么做。毕竟愿意雇佣童工的店太少，给的价钱也不高，完全没有偷钱包来得快速方便。而杰森为了养活自己和养母，当然也就成了他们中的一员——他也很少会参加花舞节的活动。


    之后不喜欢则纯粹是因为太忙了，是的，没错，就是太忙了。每次哥谭的大型活动都基本等同于罪犯们的狂欢。


    小一点的孩子会像以前的他一样游走在人群中，目光着重放在那些被节日庆典吸引来的，人傻钱多的外乡人身上，选中目标后就立刻靠近下手。


    迪克在频道里抱怨自己今天上班还没超过三小时，就已经接到了几十起报案，被抓的小偷、劫匪几乎塞满了整个警局。


    但又因为他们年纪太小，监护人也不管，所以就只能口头教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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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放走，然后没过多长时间他就又会在警局再次见到那些孩子。


    芭芭拉坐在电脑前通过监控查看哥谭的情况，以便有什么情况能够第一时间通知给大家。


    提姆蹲在滴水兽上看着自己巡视的区域，史蒂芬妮在通讯里大喊说自己看到了花车巡游，她所负责的地方正好在举办活动。布鲁斯没讲话，那位老大除非必要，很少会回应他们的话题。


    杰森也没回答，他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回来。作为家族里的黑羊，大多数时候他其实不会特地和蝙蝠侠他们一起行动。


    他有自己的团队，而且老头子很麻烦，和他在一起行动时枪里的子弹就得换成塑胶的，而且他还经常会用某种愧疚的、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他，让杰森每次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次花舞节前他本来也确实不打算回来，摩洛哥离哥谭足够远，任务需要的时间也很长。但想到阿卡姆里的那群疯子，尤其是小丑，每次他都是玩得最疯的那个，上次花舞节他在哥谭的自来水厂投放了笑气，导致大半人中毒，死了不少人。


    吸取教训，今年布鲁斯他们早在好几个星期前就开始升级阿卡姆的防御系统，监控里小丑也一直待在病房里，但杰森依旧觉得不对劲。


    他了解那个疯子，可不认为他真的会乖乖束手就擒，果不其然，花车巡游到一半时，广场上大屏播放的广告突然切换成了小丑，他穿着那身熟悉的，让人厌恶的装扮。


    “噢——总算又到了花舞节，上次我们玩到一半时被可恶的小蝙蝠给打断了，真是可惜，但这也给我带来了足够的提醒，笑气在平时用来让大家欢声笑语确实还算不错，但在这种节日里果然还是得放烟花才行。”他高兴地说。


    然后画面被切换到一个废弃仓库，几十个人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一个女人突然站出来大声说了什么，仓库的监控没有声音，杰森听不见，只能看到有人朝她开了枪，鲜血从她体内流出，还没等杰森确定中弹的位置画面就再次换到了小丑这。


    “好吧，看到那边出了点意外，”小丑假装懊恼地说，“不过没关系，还是让我们继续正题，总之为了庆祝这次节日我特地在哥谭安装了足够多的炸弹，等到晚上八点时它们就会一起爆炸，大家也能观看到一场盛大的烟花派对。”


    “当然为了防止小蝙蝠又来捣乱，同时为了增加可玩性，每一枚炸弹都对应着刚刚监控里的一个人，只要炸弹被拆除，那么对应的人就会死掉。”


    “虽然现在看来好像有个已经快要死了，真幸运，刚开局就有个可以拆除的炸弹，小蝙蝠，但注意别拆到其他人对应的炸弹上了哈哈哈……”小丑大笑提醒，随后画面变回了之前播放到一半的广告。


    节日欢快的音乐声还在继续，耳麦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却安静下来，直到杰森骂了句：“FUCK，JO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