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爱慕虚荣的“表小姐”14

作品:《老实人也能是万人迷吗【快穿】

    自己这话说得也太贴人设了吧。


    小姑娘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她颠颠地在心里找系统邀功,声音都带着点雀跃:“系统系统!我刚才说的是不是特别好?是不是非常的朝三暮四、爱慕虚荣?”


    末了还假模假样的谦虚一句:“哎呀也不用夸我太多啦,我就是刚才灵机一动,随口那么一说的,不算什么的。”


    那语气,尾巴都快在心里摇成小旗子了。


    系统瞥了眼旁边谢临渊那张黑得跟泼了墨似的脸,额角的青筋都快绷出来了,再听着苏木这傻乐的话,忍不住幸灾乐祸:【确实说得好,好得快把人给气撅过去了。】


    他的傻宿主呦。


    苏木没听出系统话里的调侃,还美滋滋地晃了晃脑袋:“那是,也不看是谁。”


    她这边正乐着,浑然没察觉身边的气压正一点点往下沉。


    谢临渊瞧着她这副傻乐的模样,眼底的墨色翻涌了好一阵,最后却全都压了下去,只余下神色淡淡的平静。


    只是那平静底下,到底藏着多么波涛汹涌的情绪,却不得而知了。


    他开口时,语气听着还算平稳,却不容置疑:“你还小,天性单纯,有些事情不明白,我不怪你。”


    苏木眨眨眼,刚要接话,就听他继续道:“但我既是你的兄长,便有义务好好教导你。”


    系统忍不住吐槽:【他是哪门子的兄长,硬攀什么关系。】


    听不到系统的吐槽,谢临渊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懵懂的脸上,一字一句道:“今日回府之后,每日都去书房待着,我来教你读书。”


    苏木脸上的笑意倏地僵住了,眨巴着眼睛看他。


    教她读书?


    不是,这怎么突然就扯到读书上了?


    ——


    信阳王府门前,青石板路被日头晒得发亮。


    谢临渊立在马车旁,玄色衣袍衬得身姿挺拔,他没说话,只垂眸看着不远处。


    赏花宴已经结束,苏木正拉着沈清沅的手晃了又晃,脑袋凑在人家耳边说着什么,侧脸软乎乎的,眼里还带着点没散的不舍。


    待终于道了别,她又朝宋清也挥了挥手,这才像只小雀儿似的,提着裙摆小跑过来,到了近前还喘了两口气,仰脸看他:“大公子,我好啦。”


    谢临渊“嗯”了一声,伸手扶了她一把,送她上了马车。


    车帘落下,隔绝了外头的光影,车厢里一时只剩车轮碾过石的轻响。


    ——


    天刚蒙蒙亮,窗纸透着层淡白的光,苏木就被林晚秋轻轻晃醒了。


    “木木,醒醒了。”


    小姑娘困得眼皮都睁不开,脑袋往枕头里埋得更深,毛茸茸的发顶蹭着锦枕,含含糊糊地哼哼:“唔……起了起了……”


    嘴上应得快,身子却像生了根似的,往暖和的被窝里又缩了缩,连指尖都没肯露出来。


    林晚秋瞧着她这赖床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扯了扯被角:“乖木木,可不能再眯了,再不起,一会儿大公子那边派人来催,仔细挨说。”


    她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替苏木拢了拢滑落的被子,心里也犯嘀咕:自打上回赏花宴回来,大公子对木木就格外的上心,非得让木木去书房跟着读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林晚秋乐见其成。


    一方面,她本就不信那“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鬼话,凭什么男人能捧着书卷,女子就只能守着针线筐?


    能多认些字、多懂些道理,总是好的。


    另一方面,要是能趁机让大公子喜欢木木,木木嫁进侯府岂不更好。


    这么想着,她又加了把劲:“快起来啦,再赖着,姨母可不高兴了!”


    费了好一番功夫,林晚秋总算把赖在被窝里的苏木给挖了出来。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被按着洗漱,冷水扑面时才彻底清醒了些,坐在桌边小口小口地扒着早饭,眼皮还时不时往下耷拉。


    待吃完早饭,林晚秋从柜里取了个藕荷色的小布包,那是她闲着无事做的,现在是苏木的书包。


    “来,把这个挎上。”林晚秋把小书包递过去,跟哄孩子似的,“里头给你放了几块桂花糕,要是读书累了,就偷偷拿出来垫垫肚子,别饿着自己。”


    苏木接过布包往肩上一挎,心里甜滋滋,软乎乎地应了声“好”。


    林晚秋牵着她的手,不厌其烦的叮嘱:“到了书房要听话,大公子教你认字读书,不懂就问,别闷着。”


    苏木点点头,小手攥着肩上的布包带子,脚步轻快地跟着。


    林晚秋忍不住又心疼起自家乖乖,在心里咒骂起来,苏怀德那老东西但凡对木木好一些,她家木木哪里至于现在还大字不识一个。


    苏木一路磨磨蹭蹭,一会儿蹲下来瞧路边的蚂蚁,一会儿又被风吹动的柳叶勾了神,等晃到书房门口时,日头都升高了些。


    她心里咯噔一下,透着心虚往门里瞥了眼,又拉了拉门口侍卫的衣袖,小声问:“侍卫大哥,大公子……来了吗?”


    小姑娘眼睛溜圆,嘴角还抿着点紧张,那副心虚又怕挨说的模样软乎乎的,瞧着格外惹人怜。


    侍卫被她这声“大哥”叫得耳根微红,连忙点头:“回姑娘,大公子已经在里头了。”


    “完蛋。”


    苏木垮下脸,小声嘟囔了句,捏着小布包的带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书房门。


    屋内果然静悄悄的,谢临渊坐在靠窗的书桌前,手里捏着支狼毫笔,正垂眸看着案上的书卷。


    苏木屏住呼吸,踮着脚尖想悄悄溜到角落的椅子上,刚挪了两步,就听谢临渊头也不抬地开口,声音平平却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迟到了,该怎么罚?”


    苏木脚步一顿,彻底泄了气,转过身抓着小布包的带子,规规矩矩地站好,小声说:“该……该打两下手心。”


    谢临渊这才放下笔,起身朝她走过来。男人身形高大,站到她面前时,阴影沉沉地落下来,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苏木闭了闭眼,抿着唇怯生生地伸出右手,手掌摊开,指尖还微微蜷着,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