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爱慕虚荣的“表小姐”11
作品:《老实人也能是万人迷吗【快穿】》 裴砚捏着那朵蔫梨花,指尖摩挲着软塌塌的花瓣,心里竟莫名生出渴望来。
既然接了人家的花,就该负起责任。
他定了定神,语气温和,眉目清润:“姑娘既送我花,想来……是对我有意的,对吗?”
“有意?”苏木眨了眨眼,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茫然。
什么有意?是说对做任务有意吗?可她就是来搭个话呀。
不过看着裴砚温和的眼神,她也没好意思问,只含糊地装模作样点了点头,小声应着:“是、是的。”
见她应了,裴砚忍不住轻笑一声,眼尾漾开点浅淡的笑意,竟比方才瞧着更温和了些:“在下裴砚,字子晋,今年十九。家住长安街第三户,家中尚有一弟。”
他说得详尽,连住址和家中人口都交代了,苏木听得一愣一愣的,手里捏着的裙摆都忘了松。
这、这自我介绍怎么这么详细呀?
不等她回过神,又听见裴砚问道:“那姑娘你呢?”
“我叫苏木。”她赶紧应道,“现在借住在永安侯府的姨母家。”
裴砚闻言微微颔首,目光落在的脸上,轻声道:“我知道了。”
苏木眨巴着杏眼,满脑子都是问号。
知道?知道什么呀?
知道她借住在永安侯府?还是知道……她刚才点头应下的那声“是的”?可她自己都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呀。
她张了张嘴,想问问清楚,又怕自己一问,反倒露了怯,显得自己不太聪明,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只歪着脑袋,眼神里的茫然明明白白的。
【系统:宿主,可以了,进度条往前动了。】
脑海里响起系统提示音,苏木心里一松,顿时懒得再琢磨裴砚那几句“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往后退了半步,板着小脸故作正经:“那个……裴公子,我要回去了。”
“这就要走了?”裴砚捏着梨花的指尖紧了紧,眼底浮起几分不舍,“不多待一会儿吗?”
苏木摆摆手,“不了不了。”
自己和他又不熟,留下来也没话说呀。
小姑娘用完就丢,做完任务就想着跑路。
“还有人在等我呢,再不回去该担心了。”
其实根本没人。
裴砚看她急着走的样子,知道留不住人,只好点头,目光认真地落在她脸上:“那你等我,过几日,我就去永安侯府找你。”
等他回去禀明爹娘,就去永安侯府提亲。
“啊?可以呀!”苏木没多想,一股脑点头应下,还仰着脸笑,“到时候我们一起玩呀!”
少女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天真的稚气,半点没掺假。
裴砚被她这模样逗笑了,指尖摩挲着花瓣,应了声:“好。”
裴砚站在树下,目光追着苏木的背影,直到那抹小小的身影拐过回廊拐角,再也看不见了,也没有收回视线。
“裴兄,你看什么呢?魂都快跟着飘走了。”
肩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裴砚回过神,见是许君竹,摇了摇头,淡声道:“没什么。”
许君竹却不依,他凑上前来,眯着眼打量裴砚,狐狸似的笑了笑:“不对啊,你今天这模样,分明是脸犯桃花——莫不是动了春心?”
他这话本是随口打趣,毕竟裴砚向来克己复礼,性子冷静自持,京中多少贵女明示暗示,他都未曾动过半分心思,许君竹从没想过会有人能让他这位好友破了例。
可谁知,问完这话,裴砚竟只是垂眸摩挲着手上的梨花花瓣,没反驳。
许君竹脸上的笑意一下僵住,眼睛瞪圆了:“不是吧?你真有心上人了?跟我讲讲,是谁家的姑娘?瞧着把你迷的。”
裴砚抬眼瞥了他一眼,只淡淡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之后任凭许君竹怎么旁敲侧击、软磨硬泡,他都抿着唇,绝口不再提半个字,只是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将那朵梨花包了起来。
——
苏木好不容易在系统的指挥下七拐八绕摸回前厅,刚松了口气,就见赵雨妍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叉着腰问:“苏木!你跑哪儿去了?找你半天了!”
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苏木伸出手抓住赵雨妍的衣摆,轻轻晃了晃,替自己解释:“我待着有点无聊,就出去走了走。”
赵雨妍本还憋着气,被她这软乎乎的一蹭,脸颊“腾”地红了,语气也弱了半截。
态度依旧强硬,语气却比刚刚好了一点:“谁、谁让你乱跑的!不许撒娇!撒娇也没用……等下不许再乱跑了!”
“好的!”苏木答应得爽快。
管她等下能不能真的乖乖待着,先应下来总没错。
两人正说着话,苏木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眼睛“唰”地亮了。
是宋姐姐。
苏木小跑到宋清也面前,仰着小脸眼巴巴凑过去,声音压得低低的,咕咕叽叽的说着关心的话:“宋姐姐!你怎么样呀?都解决了吗?”
见她这副急巴巴的样子,宋凊也微微一笑,眼底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嗯,已经解决了,放心吧。”
那几个人都不够她打的。
“那就好那就好。”苏木松了口气,弯着眼睛笑起来。
这边正说着,另一边的赵雨妍却气炸了。
见苏木二话不说就抛下自己跑向别人,从来没被人这么忽略过的赵大小姐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恶狠狠的跺脚。
等苏木笑着转过头看她时,赵雨妍又赶紧板起脸,故意扬起下巴,把头扭向一边不看她,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只可惜,她的这些反应算是做给了瞎子看,苏木压根儿没注意到,还傻乎乎的冲人笑呢。
赵雨妍:……可恶,更生气了怎么回事。
另一边的男宾席上,气氛正热。
谢临渊指尖捏着茶杯,青瓷杯壁被他握在手上。
他眉峰轻拧,身旁是周遭公子们高谈阔论的声音,或是论诗,或是谈商,热闹得很,可他的思绪却像断了线的风筝,早飘到了女宾那边。
她一个人待在前厅,能适应吗?会不会有宾客瞧她年纪小就欺负她?
指尖不自觉收紧,杯沿磕在指节上,他才回过神,低头抿了口凉茶,心头那点莫名的牵挂却没淡半分。
和谢临渊同样神思恍惚的,还有他身旁的裴砚。
裴砚垂眸,从怀中拿出那朵蔫哒哒的梨花,因为缺失水分,花瓣边缘已经翘起了边,瞧着越发可怜。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花瓣展开,唇角微微上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