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贵族校园文里暗恋男主的小村姑9
作品:《老实人也能是万人迷吗【快穿】》 苏木刚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被这股热乎劲儿裹住了——原来是快运动会了,体育委员林周正拿着报名表,挨个座位“扫楼”呢。
“王浩,100米试试?你上次测试不挺快的吗?”林周的大嗓门穿透喧闹,“李婷,跳远报一个?就差女生名额了啊!”
他手里捏着皱巴巴的报名表,笔尖在纸上顿了又顿,目光扫过前排,忽然定住了。
周围的吵嚷好像突然隔了层玻璃。
苏木站在教室门口,安静又乖巧。
林周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脸瞬间红了红了起来,他慌忙低头看报名表,指尖都有点发烫。
自己的声音有点大,刚刚应该没有吓到她吧。
他手里的笔在纸上划得沙沙响,眼看表格快填满,终于转到了刚坐下的苏木面前。
林周清了清嗓子,脚步放轻了些,慢慢挪到她座位旁。他刚才问遍了全班,不过是想找个由头,走到她面前而已。
“苏木,”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点,怕惊着什么似的,“你……想报个项目吗?”
苏木抬起头,眼睛圆圆的,带着点懵懂:“啊?有什么项目呀?”
林周把表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像被烫到似的立刻缩回来。
他假装看表格,耳朵却悄悄红了,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嗡嗡响:“有、有短跑,长跑,还有跳远……”
“400米吧。”苏木的指尖在表格上点了点,认真地想了想,“这个好像不算太长,我应该能行。”
她也没参加过运动会,选项目全凭感觉。
少女说话时尾音轻轻扬着,像羽毛似的扫过林周的耳朵。
林周低下头,飞快地写上她的名字,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小墨点。他不敢抬头,怕被看出眼里的热意,只闷闷地说:“嗯,挺好的。”
运动会那天,操扬像撒了把糖,到处都是甜滋滋的热闹。
苏木在跑道边热身,穿着浅蓝色的运动服,弯腰压腿时,衣摆往上卷了卷,露出一小截白软的腰。
旁边几个男生突然不说话了,脸“腾”地红了,赶紧转头看别处,可没过两秒,又忍不住偷偷转回来。
女生们也捂着嘴笑,眼神黏在她身上——那截腰白得晃眼,配上她认真较劲的小模样,实在让人挪不开眼。苏木浑然不觉,还在跟自己的韧带较劲。
“400米选手到起点集合!”裁判的声音喊过来。苏木立刻直起身,拍了拍脸,小跑到起跑线。她蹲下身子,双手撑地,马尾辫在脑后轻轻晃,眼睛睁得圆圆的,盯着前方。
简直萌死了。
看台上不知谁轻轻说了句“好可爱”,周围顿时响起一片细碎的附和。
秦放站在人群里,看着她那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干。
操扬边的人潮像涌动的浪,秦放站在看台后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相机外壳。
他本不爱凑这种热闹,震耳的加油声、混乱的人挤人总让他觉得烦躁,可谁让苏木报了400米呢。
视线穿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落在跑道起点那个蓝色身影上。
苏木正低头系鞋带,手指有点笨,系了两次才打好结,抬起头时,眉头还轻轻蹙着,像是在跟鞋带较劲。
秦放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迅速举起相机,取景框里框住她抿紧的唇、微蹙的眉,还有那双写满认真的眼睛。
“咔嚓”一声轻响,画面定格。照片里的少女穿着宽松的蓝色运动服,站在喧闹的人群里,气质干净得像被水洗过,纤细的手不知何时握成了小拳头,指节微微泛白——那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秦放看着屏幕,喉结轻轻动了动,指尖在屏幕上摩挲着她的轮廓,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
不远处的栏杆边,周予淮也举着相机,镜头牢牢锁着同一个身影。
他的眼神比秦放直白得多,镜头后的目光黏在苏木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痴迷,手指按快门的频率越来越快,像是要把她每一个表情都刻进相机里。
发令枪响,秦放的视线几乎没离开过那个蓝色身影。看着她往前冲时微微晃动的马尾,以及她冲过终点线时有点发懵的表情,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拨开人群往下跑。
苏木捂着胸口,弯着腰大口喘气,白皙的脸颊被热气熏得粉扑扑的,额前的碎发都汗湿了,贴在皮肤上。
裁判报出“第三名”时,她愣了一下,才慢慢直起身,露出点傻乎乎的笑。
“慢点喘。”一只手轻轻扶住她的胳膊,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力道。秦放半蹲下来,视线与她平齐,另一只手递过一瓶拧开盖子的水,“先喝点水。”
苏木抬起头,眼睛因为喘气有点水润,看见是秦放,忙接过水,声音还有点喘:“谢、谢谢啊。”
她举起瓶子,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喉结滚动的弧度看得秦放指尖微紧。
“跑挺快的。”秦放的声音放得很柔,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又赶紧移开,落在她手里的水瓶上,“累坏了吧?”
“还好……”苏木抹了把嘴,脸上还带着运动后的红晕,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惹眼,更没注意到秦放扶着她胳膊的手一直没松开,指尖还在微微发烫。
周予淮站在人群边缘,指尖还残留着相机冰凉的触感。
方才镜头里那个粉扑扑的、仰头喝水的苏木还没从视线里淡去,下一秒,就撞进了秦放半蹲身扶着她胳膊的画面。
两人亲密的画面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眼里。
周予淮脸上那点因捕捉到苏木笑容而泛起的浅淡笑意,正一点点褪去,像潮水退过沙滩,只留下一片冷硬的白。
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指节泛白,周遭的喧闹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有秦放那句“累坏了吧”轻飘飘地飘过来,刮得他耳膜发疼。
该死!
他的眼神暗得像深不见底的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视线越过人群,他长久地凝视着苏木。她还在跟秦放说着什么,侧脸的绒毛被阳光照得透亮,那副温吞懵懂的样子,是他藏在相册深处、描摹过无数次的模样。
“木木……”他在心里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舌尖尝到一丝微苦的涩意。
好想。
好想把所有试图靠近她、占据她目光的人,一个个都从她身边清走。
周予淮微微垂下眼,遮住了眸底翻涌的阴翳。
再抬眼时,脸上又覆上了那层惯有的清冷疏离,矜贵得像不食人间烟火。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层冰壳底下,独属于苏木的、潮湿又偏执的占有欲,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蔓延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