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自由
作品:《军校万人迷他打架好凶》 其他寝室早就开门等着,就这个特殊,喊一遍还不听。
胸口别着学生会徽章,披着学生会特制外套的棕毛不耐烦地又敲了几下。
走廊那边过来几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为首的金发外貌尤其出众,俊雅倜傥,嘴角缀着温和的笑。
“会长!这个屋拒查!绝对有鬼!”
棕毛大声嚷嚷。
对面寝室里钻出来一个小脑袋,怯怯地提醒道:“同学,小声点,这个屋里是……”
“我管他是谁!”
棕毛打断他,将手握拳,改敲为砸,邦邦几下把房门锤得震天响。
屋里的白岁和多塔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不悦。
“再砸门揍你信不信?”白岁对着门外说。
门外的人一听,这还得了,不仅拒查,还敢出言威胁,真是反了天了。
他把通用门卡放在门锁上,滴的一声将门锁解开,随后,他使劲往里一推——只推开一半。
多塔正在把挡住门的按摩椅拉开。
棕毛不知道,以为是里面的人在堵门,便使出更大的力气继续推门。
多塔感觉到推力,顿时就恼了。
“你等着,等门打开我倒要看看是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外面一听,直接当扬爆发。
“你还敢威胁!”
“会长!这个屋的威胁学生会!”
赫洛眉头微不可见地轻蹙,“怎么回事?”
“这个屋的不配合查寝就算了,还威胁我说要揍我!”
在棕毛字字有力的控诉中,房门被里面的人用力拉开。
熟人见面。
棕毛看见那张脸,惊得下巴差点合不拢。
不是,这人是住这儿的吗?
“哟,我以为是谁呢,赫洛,太阳从东边出来了?你竟然亲自带着人查寝。”
多塔挑起一边眉,抱臂倚靠在门墙上,讥讽道。
赫洛微微眯起眼睛,与多塔摆在明面上的嫌弃不同,他显得更为沉稳,只是语气比之前要冷。
“你怎么在这儿?”
多塔嗤笑一声,“我乐意在这儿。”
两人从认识开始就互看不顺眼。准确来说是多塔先看赫洛不爽,赫洛因此也讨厌他。
某个学生在查完学生寝室信息,确定多塔确实是这个寝室的人后,朝赫洛点点头。
话不投机半句多,赫洛不想和他纠缠,便说:“请你让路,学生会查寝。”
多塔一脚把门踹到另一边,“查,查完赶紧走!”
与赫洛想的一样,多塔也不想和他多待。
走进门,看见那道坐着乖乖写作业的身影,赫洛脚步顿住,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心想:这两人怎么搅到一起了?
不过想想这两人都希望和他动手,混着玩倒也不奇怪。
但……并在一起的床是什么意思?
不仅赫洛觉得奇怪,其他人也觉得奇怪。
想想学校里各种乱七八糟的爬床传言,一时间,所有人看白岁的眼神都怪怪的。
主要是,他们都认识多塔,也知道多塔的实力,而坐着写作业那个他们不太认识。
而弱者依附强者是约定俗成的规则。
有个人促狭地笑起来,“这床为什么这么摆?”
多塔横他一眼,“我乐意这么摆。”
于是,几个学生会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多塔搞不懂他们在笑什么,眉头越皱越深,他们的笑声里像是含着一个关于他但是他自己不知道的隐秘。
白岁放下笔,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
“你们很吵。”
“查寝就查寝,笑得这么讨厌做什么?”
赫洛摆摆手,几个人向四周散开,简单地翻看后又重新聚回赫洛身边。
白岁没看他们,只是一直注视着赫洛。
被白岁这么看着,赫洛莫名有些恼怒,比被多塔当众挑衅还要恼怒。但他没表现出来,他只是抬脚走到白岁的桌前。
不过在低头看见本子上那些扭曲的字迹后,他的火气又莫名消下去不少。
赫洛露出谦和有礼的笑容,甚至撑着桌子微微弯腰,直直地凝视着白岁的眼睛。
“白同学,你像是有话要说。”
白岁没被他隐藏的压迫给吓退,淡定地回道:“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我想说你别让你的人出去乱传。”
“乱传什么?”
“……”白岁在思考措辞。
这姓红的怎么老喜欢往鼻子里插葱,说话也不好好说。
他们会传什么,白岁暂时也想不到,他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些人出去之后可能会说他和多塔的坏话。
说他的坏话,不行。
说多塔的,更不行。
“说不出口吗?白同学。”赫洛微微浅笑。
白岁硬生生从他那张俊雅温润的脸上看出小人得意。
“你有点装了。赫洛。”
这是白岁第一次叫赫洛的名字。
意料之外的,被对方这么叫,赫洛没自己想象中那么生气。
他听别人叫自己,在入学之前最多的是小少爷,在入学后最多的是会长、红心大人。很少会有人直呼他的名字。
而一般直呼他名字的人,通常都和他过不去。
面前这个人亦然。
一段时间没见,面前这人似乎比之前要瘦一些,脸还是好看,又小又标致,眼睛像是最干净的夜色,闪烁着熠熠星光。脖颈、肩膀、手臂,雪一般的白。
看着看着,赫洛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想摸面前人的脖子。他的这种冲动跟小孩子在街上看见喜欢的玩具于是控制不住上手是一样的。
先把手掌覆上去,慢慢贴合,轻柔又不失力度地抚摸。
那会是什么感觉?
脖子是人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之一,是亲密关系的代表,是威胁时的首选。
倘若自己把手伸过去,他会怎么做?瑟缩害羞地躲开?
倘若他躲不开,会眼尾发红瞪自己?
倘若自己的力度加重,他会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可怜兮兮地啜泣?
哭到泪水挂在下巴尖,唇齿启合发出微弱求饶的呻吟……
赫洛的瞳色越来越深,像是被黑墨泅染。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过头。但那又怎么样,他只是想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会做什么的。
就像那并在一起的两张床,他深谙多塔的性格,知道多塔不是那种人,但他不会帮忙解释,也不会阻止其他人的思维发散。
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