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盛檀的怒火
作品:《孕妻甜又娇,盛总真香了》 盛檀愣住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反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用自己的掌心将它包裹起来。
“嗯,我就在这里。”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没有松开她的手,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虞可紧绷的神经,在得到这个承诺后,终于彻底松懈下来。眼皮越来越重,没过多久,她就沉沉睡去。
这一次,她的眉头没有再紧紧皱着。
盛檀看着她终于安稳下来的睡颜,眼神变得无比柔和。
虞可,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包括你自己。
盛檀在医院守了整整三天。
VIP病房外的会客厅,几乎被他改造成了盛氏集团的、办公室。
张助理和各部门高管像候诊的病人,小心翼翼地进出,汇报工作不敢超过三分钟。
而他自己则坐在正对病房门口的单人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头,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里面的那张床。
只要床上的人稍稍翻个身,他敲击键盘的手指就会立刻停下。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张行敲了敲半开的门,身影出现在门口,却不敢踏进一步。
“盛总。”
盛檀合上电脑,起身走到门口,顺手将门轻轻带上,将病房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说。”
“查清楚了。”张行递上一份薄薄的报告,言简意赅,“王金豪已经全部交代。确实是虞大强和虞颜策划的,他们在王金豪的赌场欠了巨额赌债,还不上了,就想用虞小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来换一笔赎金。”
虞颜。
果然是她。
盛檀的下颌线绷紧,周身的气压低得让张行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早就猜到了,只是当事实血淋淋地摆在面前时,那股从胸腔里燃起的暴怒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一个母亲怎么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这种毒手。
“那两个人呢?”
“已经按您的吩咐,控制住了。”张行垂下眼,“警方那边……”
“先别移交。”盛檀打断他,“我要亲自见他。”
动他盛檀的人,是什么下场。
张行心头一凛,立刻点头:“是。”
这位爷是真的动了怒。
虞大强接下来要面对的,恐怕会比地狱还可怕。
张行躬身退下,盛檀在原地站了几秒,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转身,推开病房门,一抬眼发现虞可已经醒了。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靠在床头,怔怔地望着窗外那几朵悠悠飘过的白云。
盛檀放轻脚步走过去,身上的冷意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醒了?”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就放柔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虞可的身子轻轻一颤,缓缓转过头,看见是他,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才慢慢聚起一点光亮。
“嗯。”
盛檀立刻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很快,护士就将早就备好的营养餐送了进来。
他亲手将小餐桌在她面前支好,把粥碗放上去,又倒了杯温度刚好的水,放在她一抬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虞可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盛檀正在帮她整理被角的手顿住。
他绕过餐桌,走到她床边,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枕头两侧,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影子之下。
“虞可,看着我。”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怯生生地抬起眼睫。
“你听好,”他盯着她,一字一顿,“你,从来都不是麻烦。”
他看着她眼里的水光越积越多,最终没忍住,还是放缓了语气。
“从来都不是。”
虞可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砸在白色的被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坚定地选择过。
盛檀看着她无声落泪的样子,心底叹了口气。
他抬起手笨拙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别哭了,医生说你需要休息,再哭下去,眼睛会疼。”
他扶着她,帮她重新躺下,又无比细心地将枕头调整到最舒适的高度,掖好了被角。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无声地告诉她——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这份承诺,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出口。
就在盛檀准备收回手,让她好好休息时,一只冰凉的小手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袖。
虞可没有看他,依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盛檀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他见过无数想攀附他的女人,她们的手段或高明或拙劣,目的却都赤裸裸地写在脸上。可没有一个人,会用这样一种近乎破碎的方式,向他索要一份陪伴。
他没有回答,只是反手,将她冰冷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掌心,然后拉过病床边的椅子坐下。
这个动作,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虞可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攥着他衣袖的手也松了力道,却依旧没有放开。
等她的呼吸变得平稳悠长,盛檀才轻柔地掰开她的手指,将自己的衣袖解救出来。他站起身,替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她露在外面的手臂。
当病房的暖意被彻底关在身后,走廊里只剩下复仇的冰冷。
盛檀脸上的柔情褪尽,只剩一片寒霜。他拿出手机,直接拨给了张行。
“虞大强在哪。”
潮湿阴冷的地下停车场,虞大强被反绑在一张铁椅子上,嘴里塞着布,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混合的污渍。
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如同地狱修罗般的男人,一步步向他走来。
是盛檀。
虞大强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
盛檀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抬了抬下巴,身后的张行立刻上前,一把扯掉了虞大强嘴里的布。
“盛总!盛总饶命啊!”虞大强一得到自由,立刻涕泪横流地嘶吼起来,“不是我!都是虞颜!是那个毒妇!是她出的主意!她说您看上了虞可,说只要把人弄到手,您肯定会拿钱来赎的!我就是个跑腿的啊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