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越哄越凶的哭
作品:《孕妻甜又娇,盛总真香了》 盛檀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反手一记利落的肘击,将最后一个试图从背后偷袭的小混混砸晕在地。
巷子又恢复了安静。
盛檀转过身,大步朝着她走过来,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虞可整个人都僵住了,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胸口的衬衫上,那片暗红的血迹正在不断扩大。
“你……你受伤了?”
盛檀捉住她试探的手,声音低沉沙哑。
“不是我的血。”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盛檀眉头微蹙,拿过身后保镖递来的风衣将虞可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下一秒,他手臂一收,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回家。”
虞可再也撑不住,把脸深深埋进他坚实的胸口,闻着那股让她无比安心的气息,闭上了眼睛。
虞可再有意识时,是被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刺醒的。
她还没来得及睁眼,就感觉自己正随着一个稳健的步伐在快速移动。
她费力地掀开眼皮,惨白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盛檀正抱着她,大步流星地穿过急诊通道,他身后,跟着一队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出,脚步匆忙。
“最好的病房,最好的团队。”
“全部检查,从头到脚,一项不漏。”
为首的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小心翼翼地跟在旁边解释:
“盛总,根据我们刚才在救护车上的初步观察,虞小姐只是……”
“我说全部检查。”盛檀的脚步一顿,“包括核磁共振、脑部CT、全身彩超,还有心理评估。”
这话一出,所有医生都面面相觑。
这哪里是检查,这简直是把人当成精密仪器来拆解。
可对上盛檀那双眼睛,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很快,虞可被送进了VIP检查室。
盛檀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要把它烧穿一个洞。
张行快步从走廊那头跑过来,压低声音汇报:
“盛总,王金豪和他那帮同伙已经全部被警方控制住了。警方那边……”
“先别管警方。”盛檀打断他,声音压得极低,“去,把全院各个科室最顶尖的专家,都给我叫过来会诊。”
张助理心里一惊。
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虞小姐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但他不敢问,只能点头应是,转身快步离去。
三个小时后,主治医生拿着一叠厚得能当板砖的检查报告,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
“盛总,所有结果都出来了。虞小姐身体没有大碍,除了一些皮外伤和轻微脱水,各项指标都……”
“包扎。”
盛檀打断他,视线落在那叠报告上。
“所有伤口。”
医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
“盛总,其实有些只是很细小的擦伤,用碘伏消消毒就好,不需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冰冷的视线钉在了原地。
盛檀缓缓抬起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是足以将人冻僵的寒意。
“我说,全部包扎。”
“包括最细小的那道伤口。”
于是,当虞可从VIP检查室被缓缓推出来时,整个病房走廊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她整个人,从手腕到脚踝,所有露在病号服外面的皮肤,都被缠上了厚薄不一的雪白纱布。
脖颈上一道细小的划痕,被贴上了创可贴。
手肘,膝盖,这些关节部位更是被包扎得严严实实,活像一个刚刚从古埃及金字塔里新鲜出土的……木乃伊。
几个跟在后面的年轻护士,死死地低着头,肩膀却在一抖一抖的。
这也太夸张了。
虞可躺在移动病床上,无奈地看着自己被裹成粽子一样的手指,连动弹一下都觉得费劲。她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哭笑不得。
盛先生,真的不至于。
盛檀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他快步上前,深邃的目光从她头顶的发丝一寸寸扫到她的脚尖。
虞可被他看得不自在,下意识地想抬手,试着拆开一处最夸张的绷带。
手刚抬起一厘米,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按了下去。
“别动。”
他没再看她,转头,视线像利剑一样射向旁边的主治医生。
“心理评估呢?”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干练的中年女医生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份薄薄的报告。
“盛总,虞小姐在评估过程中表现得很坚强,很配合,她主观上认为自己……”
盛檀的耐心显然已经告罄。
“说重点。”他冷冷地打断。
女医生心头一凛,立刻省去了所有铺垫,言简意赅地汇报道:“她需要静养。这次的绑架经历,对她的心理冲击非常大,极有可能引发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PTSD。我建议,尽快安排专业的心理疏导,而且需要一个绝对安全、能让她完全放松的环境。”
创伤后应激障碍。
盛檀的眼神骤然暗了下去,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挥了挥手,一个多余的字都懒得说。
主治医生和一众护士如蒙大赦,立刻用最快的速度,逃也似的退出了这间顶级VIP病房。
偌大的病房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虞可低着头,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她不想再给他添任何麻烦。
可眼泪,却不听话地从眼眶滑落,砸在雪白的被单上。
盛檀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细微的抽泣声就响了起来。
“我以为……我以为我要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盛檀缓缓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想要去擦她脸上的泪。
“别怕。”
“我在。”
虞可再也忍不住,压抑的啜泣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盛檀彻底手足无措了。
他活了三十年,在商场上杀伐果断,从未有过如此慌乱的时刻。
哄一个哭泣的女人?这比签下一份百亿的合同要难上无数倍。
他僵硬地拍着她的背,动作生疏得像个机器人。
“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话音刚落,虞可的哭声非但没停,反而更凶了,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